说他是守城小将,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看城门的领头而已,振国大将军府的嫡女叫他将军,也算是客气的了。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百姓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对着“包围圈”里的人指指点点。
“回,回柳小姐的话,小的,知……知道!”
柳恋溪不想刚刚回城,就给爹爹带来太多烦恼,况且那守城小将刚刚受了师父的威压,也算是受过罚了,也不想太为难他。
柳恋溪刚想开口,可围观群众的议论,却引起了柳恋溪的注意。
“哎?这不是刚刚上任的守城统领孙启吗?”
“哎呀,还真是,平日里进出城门,每次看到他,都是威风得很啊,今天怎么吓成这样?”
“唉!有孙家撑腰,嚣张跋扈惯了,碰到了硬骨头呗!”
“等等,这位大叔,你刚刚说这孙启……与这孙家?”
“对,可不就是孙家嘛!我听说啊……”
人们找到了相同的话题,正聊的火热。悠悠众口,老百姓打开了话匣子,也就不再管孙启的眼神威胁,柳恋溪时不时搭一句话,小嘴甜甜的,博了不少喜爱,而她也从老百姓的只言片语中,大概了解了孙启的来历。
孙启是孙家的一位庶出,之前因斗殴生事,还被关进了大牢。而现任京兆府尹孙朗正事他的哥哥,孙家的嫡系。而这个孙家,却是当朝太后的母族……
柳恋溪脑子转了几个圈,却怎么都想不出自己同孙家何时结仇了,索性她也不想了,正开口直接问时,一道颇有中气的声音喊道:
“京兆府尹出巡,无关者回避!”
那个避字拖得老长,百姓们纷纷从中间开出了一条大道。只见一名身着京兆府尹正品官服的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从人群中缓步走来,周围的官兵走在两旁警戒,个个神情肃穆,步步虎虎生风,看着好不威风!
柳恋溪没有太多避讳,她仔细端详孙朗的样貌,暗暗想道:都说昔日的太后国色天香,多才多艺。如今,这基因是一代不如一代啦,这孙朗和孙启五官之中倒是有几分相似。可二人的样貌,顶多只是称得上帅,与爹爹和师父相比,还是差远了!
不知道是不是柳轩白城的日日“荼毒”,让柳恋溪的标准提高了呢,还是她的标准本来就高呢,这恐怕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柳恋溪扯了一下白城的衣角,白城低下头,就瞧见柳恋溪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还理应如此似的跟着点点头。这让白城都快变成丈二和尚了!
见被当事人无视,孙朗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看到大家都在看他了,他才开口说话。
“在下京兆府尹孙朗,刚刚巡街,听到这里出了乱子,便过来看看。谁和我说说,刚刚发生了何事啊?”
孙朗的这个语气,用的很恰当,不平不淡,一本正经,毫不偏颇,言语之间也不失一个官员的威严,这倒是让柳恋溪稍加再看了他几眼。
这时候,孙启支支吾吾的不敢出声,白城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大人明鉴。在下白城,方才同自己的徒弟进城,递名牌入城的时候,却被这位将军用冒充官员亲眷的名义给拦下了,还要将我们抓入大牢。在下只不过是为了反抗才与诸位守城大人产生了摩擦,在这里,在下先行赔罪了。”白城朝那些士兵行了个礼,几位士兵尴尬的笑笑,连声说不敢当。而后白城又补充道“在下所言,均有在场的各位朋友为证,没有一句虚假,请大人明鉴。”
说完,白城又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字字句句滴水不漏,听的孙启不住的擦汗,到现在还没擦完。
孙朗看了一眼孙启,柳恋溪竟看到了他脸上稍纵即逝的鄙夷情绪。
“不知道白先生可否让我看一眼这名牌?”
“这是自然。”
白城从柳恋溪手里接过象征她身份的令牌,递到了孙朗手上。孙朗接过,对着光细细端详:
“嗯,透光均匀,此令牌是我王都名牌专用材料所制,这雕工流畅细致,确实是王大师手笔。这标志,确是柳家标志无疑,上面还刻着一个溪字,小姑娘,你可是柳将军的闺女?”
“如假包换!”
柳恋溪听他提到柳轩,骄傲的抬起了小脑袋。
“连神情都如此相似,是他的女儿无疑了。”
“嗯哼,那大人准备如何断案呢?”柳恋溪抬头目不斜视的盯着孙朗的眼睛,孙朗尴尬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孙启时,又换了个表情:
“把人压下去!”
孙朗神情严肃,满脸的不容置疑。周围一身斧头打扮的男人带着人走上来,将孙启压住。
“哥!哥!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看走眼,一时糊涂了!”
孙启想要挣扎,却因为孙朗一个眼神,气焰就消了下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不再反抗。
孙朗环视四周,看着议论纷纷的民众,他感觉自己头都大了,他一怪自己一时不察,让孙启败坏了孙家的名声,拂了孙家的脸面,二怪自己治下不严,横生事端。
孙暗生闷气,今日之事,虽是与他无关,但若是柳家怪起,家族还是会问罪于他,思量间,孙朗叹了一口气:唉,罢了,先处理眼前的事再说。
他再一次严肃了自己的神情,拿出京兆府尹的做派,大声而又庄严的宣布对孙启的责罚:
“孙启祸乱城门,严重阻碍交通,且诬陷他人,损他人清誉,败将军府名声,自今日起,革去孙启守城统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