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恋溪深谙驭下之道,可现在这最后这四个字,柳恋溪倾注了感情,这一年来,柳恋溪几次试探,柳渡四人护她之心从未动摇。柳恋溪很满意,已经将他们归纳在了自己人的行列。
不知道元健霆和东方叶临要走怎样的路,柳恋溪希望,他们在保护好她的两个朋友的同时,保护好自己。
“健霆,阿临,二月十一是我的生辰,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哦!”
柳恋溪调皮的朝他们眨眨眼,不等他们的回复,就走出了房门,一直未说话的柳扶娉和白城朝在场的人,行了个礼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等元健霆回过神,追出去,哪还有他们的身影。
“元小少爷不必担忧,家中主母记挂小姐,多次来信催促,小姐这是赶着回家呢!”看着元健霆和东方叶临失落的样子,柳渡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小姐不喜欢和别人道别,还请两位小少爷见谅!”
元健霆看了看柳渡,也不再多说什么。这时候,刚刚架走灰衣男子的两个黑衣侍卫回来了。
“回少爷,审出来了,这次是……”
元健霆看着窗外,窗外的麻雀飞过,冬日的午后,阳光显得格外温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前程。
“阿临,我们也该走了!”
……(这是一条有灵魂的分割线)
同来时一样,回京的路,一切平静,柳恋溪顺利抵达王都锦阳城。
柳恋溪从马车里探出头,看着威风凛凛的城门,一年不见,这里还像当初走时那么热闹。只是,物是人非,真正的柳扶娉不在了,暗处的几名暗卫也不在了,反而多了个活宝一样的师父,和……未来师娘?
柳恋溪看了一眼此时学着柳扶娉的样子短坐着的姑姑柳扶娉,以及自称水土不服要闭目养神而死乞白赖的钻进马车里的师父白城。柳恋溪揉揉眉心,静了静神,将代表柳家嫡女身份的令牌交到车夫手里,身为名门大小姐,她还是不随意抛头露面的比较好。
车夫会意,在过城门时将令牌递到守城小将那。
本以为会顺利通过,可不想,那守城小将掂量了几下令牌,就将它丢到了地上,身后的人士兵见此,手里的长矛齐刷刷的指向那车夫。
车夫大骇,脸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落下,双腿止不住的打颤,他颤巍巍的举起双手,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那守城小将给截了话:
“来人啊,车里的人冒充达官贵胄,用心险恶,给我拿下!”
“是!”
柳恋溪在车里,听着这小将的话,内心有些疑惑,拦着他迫不及待要拿下自己的样子,具体情况,她也猜到了几分。
“欺人太甚!”
柳扶娉身子前倾,刚想要出去,一只手拦在了她面前,柳扶娉看向白城,可他什么话都没说,长腿一伸直接走了出去。
柳扶娉看着,无声的坐下,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柳扶娉这个样子,柳恋溪没笑出声,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她,她不想让柳扶娉为难,就掀开车帘的一角,暗中观察着外面的场景。
白城下了车,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守城小将。
柳恋溪站在身后,看不见白城的神情,但她却能看到守城士兵一步一步后退,拿着长矛瑟瑟发抖的样子。这倒是让柳恋溪觉得有些惊奇。是她跟白城太熟了吗?所以她感受不到他的气场?
还是说,他已经强大到,能够支配自己的气了?
这是?强者的压迫?
柳恋溪越想越好奇,她跳下马车,跑走到白城身边,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袭来,有那么一瞬间,柳恋溪觉得自己动弹不了了。
白城有所察觉,将自己的气息收敛起来,转身宠溺的低头看向柳恋溪,温暖的笑了一声,弯腰将她抱起。
“你不在车上呆着,出来做什么?”白城作恶的捏了一下柳恋溪的小脸,此时的他,温润清朗,和刚才的冰霜冷峻判若两人。
柳恋溪也不说话,扬了两下眉毛,下巴朝那些士兵扫了扫。
白城无声的笑着,将柳恋溪放下。
“徒儿可是想学?”
“嗯嗯!”
柳恋溪的头像捣蒜一样,一个劲儿的点着。
“那徒儿可看好了!”
白城目光骤冷,冷如霜花的眸光射向那守城小将,柳恋溪抱着双手戳了戳手臂,她觉得周围的气息,好像更冷了几度。
而此时,那守城小将,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得,哆哆嗦嗦的丢下兵器,想要转身就此逃跑,可脚下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无论他再想挣扎,都动弹不得。他很累,很想没骨气的就这样跪下讨饶,可好像又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提拎着,他想下跪也不是,想走也不是,这是他长这么大,守城小将的鼻涕眼泪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出尽了洋相。他想,人生中最丢脸的时候恐怕就是现在了吧!
柳恋溪暗暗称奇,她细细感受白城体内的气流流走规律,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也学着他的样子,对着守城小将施压。
那小将也是有些悲催了,一道强大的威压压过,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又加了一道威压……
嗯?那守城小将稍稍惊讶了一下,因为他感受得到,新施加的威压,虽然有存在感,但毫无杀伤力,还有些弱弱的感觉,气若游丝,像烟一样,仿佛随时都会飘走。
柳恋溪皱眉,她自己也感觉得到,自己的实力,确实不济。当她再次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