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房龙回答道:“确实,这柳庄案件是一年之前所起,骨殖上没有毒痕,就拿炼狱门所说,无毒不用,这刀痕造化极高,我想从前只有一个人能达到如此境界!”
“鬼面!——”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这个曾经令人胆寒的名字,这时,贺州府已走到案桌上面去了,把手一拍案桌,大声斥骂道:“想不到三年前的决死之战,鬼面依旧还存活在世上!”
左房龙立马说道:“大人休要高声,恐隔墙有耳!”
说完,快步走到门边,稍微轻轻地打开门,朝外边张望了一会,见万籁俱寂,空无一人,因此放心,把门关上。
然后说道:“大人,你可知此事已经泄露?”
贺州府吓了一惊,突然回头说道:“此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是谁泄露出去?”
左房龙回禀道:“是个叫梁三的,透露给一个朋友听到,他因此昨天就告诉了我,梁三和知道那件事的人都被卑职之友所杀,可是,还有一个告密者,依旧不知其?下落,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透露给了阎逊。”
贺一鸣瞪着双眼,背部已经汗湿,惊颤地说:“若此人不找出来,阎逊得知,和沈宰相追查下来,我等如何推脱?”
左房龙深深思索着,他一时半会也没有好的计划,因为柳庄一案就已经够扑所迷离的了,而且牵连极大,阎逊,堂堂的三品典狱总司,掌管天下刑事,大到州郡,小到县镇,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狱里都是他的人,这样的人,都在此案批了个劫财二字,幕后黑手必然城府高深。
炼狱门,告密者,柳庄案,这三件事一下子就串成了一环,贺州府也很头疼,说是把三件事交给左房龙去办,可他只有一个人,眼下每一桩要紧的事都要处理,迟则生变,尤其是告密的那个人,更是要彻查出来,否则,就算是柳庄案查清楚,贺一鸣也是无法向阎逊交代的。
手头的事焦头烂额,刑捕司又没有亲信,这三件事可就为难了。
左房龙想到一个办法,忍风武艺高强,早年还和扶桑人学得忍术,有他的帮忙,此事定会好办。
“大人。”
左房龙接着说道:“现在此事牵连很广,卑职孤身一人,不好追查,某向大人推举一人,此人名叫忍风,武艺高强,更会忍术,乃是我早年之友,若有他的帮助,必然事半功倍。”
贺一鸣说道:“本官也是这么考虑,可是此人是否可信?”
左房龙道:“卑职以性命担保,此人必然不会背叛。”
贺州府大喜道:“好,着你明日去请其襄助,本官府中差个八品的按察使,专一监督州府以下官员,方便走动,可以与你很好配合。”
左房龙单膝跪地,说答允道:“卑职必然说服此人前来。虽死不辞。”
繁华的大街聚满了看擂台的人,左房龙没有空去应允耶律公子的约定,他一大早便又行色匆匆地从寓所赶到忍家道坊——这是忍风祖传的教授武术的道馆,有弟子一百名,个个都会忍术,且对道馆忠诚不已,说是弟子,其实都是家族死士。
忍家道坊在城外三十里长阳山上,左房龙骑着快马,拿着贺州府昨晚写下的招榜,在山路上纵奔了两个时辰,慢慢才看到一座黑檐木房的道坊。
道坊门前是道石砖设成的围墙,泉水叮咚从山下流过,舒服惬意。
他走了进去,一道大石,上面写着:忍家道坊,十几个门徒在演武场上磨炼着拳脚,左房龙在门下系好了马,提着银虎刀一步步走进道馆,果然是座好修炼地方,只见:
山谷处,藏龙卧虎修炼场
青山外,人杰地灵忍家坊
在道馆前打坐修炼的弟子,看到了来的人,提着刀,这在古代不经允许而擅闯禁地的一律格杀勿论,尤其是帮派人士,从不遵守官法。
“站住!汝是何人?胆敢闯我山门,看招!”
左房龙注意到,一个修炼的弟子看到他的到来,已经想比试一番,更何况自己还带着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