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允志回到夜夜笙箫客栈里,在掌柜的碧晓生的配合下,以食蚣兽心、血为药引子,熬制汤药,喂服天龙派掌门人廖海瑞喝下。
登时,奇药力挽狂澜,效验奇佳,涤荡廖海瑞经脉,令廖海瑞红肿流脓血的面部,顷刻间退去恐怖污浊的血色。
就此,廖海瑞血蛊之毒被化解,再次陷入昏迷状态。
而以洪允志为廖海瑞把脉得知,恩师血脉余毒已尽,畅通无阻,修养数日后便可启程,够奔上阜国,参加无极派兑门门主碧海天的寿
宴。
为此,洪允志是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的是,可以借寿宴之机,了解上阜国的各路武学高人,从他们的声音来辨识,谁有可能是当年刺杀家父的蒙面高人。
同时,洪允志还想了解上阜国的地理状况,找到上阜国的龙脉,未来破坏上阜国的风水。正所谓灭其国,先断其国运。
得天下先要深入民间,知民心,投民之所好,利民而得势。
待上阜国民怨纷争四起,天龙派可借助为犀牛国皇室效力之机,壮大派系,培养天才武者
,即使修为不精,也可以用人数来凑,席卷上阜国。
而当上阜国内忧外患不绝,君臣互相猜忌,武者私欲远胜国运为先的理念后,铜墙铁壁的
上阜国,将大势已去。
到那时,不愁刺杀中山国国君洪万历的知情者,为保命而吐露天机。
洪允志想到这些,深知任重道远,尤其自己的武学修为还需进一步提高,绝对不可固步自封。
未来,武学修为,就是聚人心,得人心,威慑敌人的最强后盾。
以仁义不可得者,贿以名利;以名利不可得其心者,施以手腕;以手腕不可用者,独以武力制裁,因此,武学修为是最后决定生死存亡的“终极武器”,不可不慎之。
种种不可预知的未来,令洪允志思绪百转千回,洪允志现今所能做的只有一腔热血,至于是非成败的困扰,只能把它放在心底的最深处掩盖再掩盖着,不再问为什么,不挑剔已拥有,不去想会失去多少青春年华,因为活着就要战斗。
而所谓的结果,只是为了迎接新的起点,与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而在洪允志看来,自己冒然同恩师廖海瑞去往上阜国赴宴,就算是狼入虎穴,也不至于被群起而攻之。
原因是,陶然私心极重,他不可能把洪允志交给上阜国大帅胡晓楠去处置,不然,那张通往“无量世界”的地图,何以据为己有?
由此洪允志算尽先机,胸有成竹,择日同韩孟达乔装打扮,陪师傅廖海瑞去往上阜国“一游”。
……
……
这一日,上阜国的都城——丰盛府的上空,是晴空万里,云朵随季风飘摇,“调戏”着扑扇翅膀“啭啭”鸣叫的鸟儿。
天空下的宽敞大道上,一人骑马疾奔在穿梭稀疏行人的青砖路面上,向某座古建筑群的方向赶去。
不多时,骑马者来到建筑群的东院门口处,嘴里边说“吁——”,勒马缰停住,翻身下了马背,看向这院门正上方的黑色牌匾。
只见,牌匾上刻着“兑门”两个端正大方的红色楷体字。
似乎牌匾上的刻字,因本身木质材质年代久远,已经出现宛如干旱土地般的裂纹。
尤其那牌匾上,密集翘起的一块块黑色、红色的——干如纸屑的油漆,在清风中摇摆呼扇着,看上去像个穷困人家,因入不敷出,而年久失修。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这家主人的眼里,越是破旧的,越能证明它的历史价值。
它传承的不是文物,而是一种享乐而不忘朴素的精神,让世人永远不要忘记——过去一起艰苦过的岁月,也许传奇就是这么来的。
这时,一个壮硕的男仆跑出院门,为下马之人牵马。
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位跟随男仆,进入东院之门的年轻人,正是身材中等、外形俊朗的碧家大公子——碧晓生。
片刻过后,碧晓生独自走过一座人工池塘上的长廊,伴着水中无风却摇摆的荷花,进入了某座古楼的议事厅内。
这时,议事厅内的正前方,头一把交椅上,巍然端坐着一位身材匀称,黑发披散,胡须浓黑、印堂开阔、剑眉入天仓的,一对细长凤目看上去总是“笑眯眯”的奇貌峻骨之人,他,正是无极派下属兑门门主——碧海天。
再看,左右两侧就坐的穿着各异,高矮胖瘦不齐的十几位堂主,皆手捋胡须,面色凝重不发一言,似乎有何棘手之事,一时间难以解决。
此刻,刚进入议事厅的碧晓生,当即双膝跪地,叩拜家父。
碧晓生“孩儿拜见爹爹,请爹爹恕孩儿在外多年不归之罪。”
碧海天赶紧站起,大步走到碧晓生的面前,将其搀起,双眼不错神地打量着碧晓生,且频频点头。
碧海天“晓生啊,你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在犀牛过边陲经营客栈,探听风声,着实辛苦,爹怎么会怨怪你呢?”
碧晓生站直身体,说“听您说韩大帅也来了,难道还是为了五年前的事情?”
碧海天脸色一变,神色冷静中透着忧虑。
碧海天“其实这件事和咱们兑门没有任何关系,只因当初你大伯陶然身为无极派大弟子,统领下属八大门,答应了胡大帅限期找到中山国小皇子,和那封韩承志转交洪万历的密信,而一晃五年,毫无头绪,着实惹恼了胡大帅,所以……胡大帅要借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