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眸底有着失望:
“所以在你心中,你同临王一样想的是吗?”
“不然你如何解释这么多年来,你从来不愿帮我?”
逸王向来都拿顾弦当好兄弟看待,当初他与临王如何争斗,可顾弦就是不帮他,一幅置身事外的模样,顾府身份特殊,毕竟皇后是他的姑姑,所以逸王不强求顾弦,也理解顾弦的难处,可如今听临王这样说,逸王对顾弦这些年的做法忍不住生出疑问,尤其莫家和杨家倒台,都多少与顾弦脱不了干系,这不得不让他更加怀疑……
顾弦不禁自嘲,他独善其身,不参与太子之争,如今到头来,却成了自己的早有预谋,他冷声道:
“直到滴血验亲那天,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信不信,随你。”
顾弦说完,转身离去。
他之所以向慕容靖解释,是因为他在乎,毕竟他与慕容靖,确实多年来亲如兄弟,虽然他去从军后,两人关系生疏不少,但在他心中,慕容靖依旧是他的好兄弟。
临王指着顾弦的背影不屑呸了一声:
“什么东西,还真拿自己当太子了……”
逸王撇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他拿不拿自己当太子,他都是太子。”
逸王说完,也转身离去。
临王气得跳脚:
“你……二哥,你怎么还帮着外人,咱们才是亲兄弟,他不定是什么孽种呢……”
临王自知争储无望,如今便想着法联合逸王对付顾弦,只有将顾弦拉下来,他们才有机会。
顾弦走去不远,临王的话他尽收耳中,孽种,真是可笑,他本来是堂堂相府公子,虽不及皇子这般荣耀尊贵,但最起码从来没有人会这样说他。
可如今,他被封为太子,却成了别人口中的孽种,不止是临王,想必很多人的心里,都是这么想他的吧,只不过碍于皇权,不敢说出来罢了。
顾弦去的是御书房,自封为太子后,他这是第一次求见天辰皇。
天辰皇体谅顾弦失去至亲之痛,以及这些天的身世转变,所以顾弦不上朝,不晨昏定醒,他都并未指责。
猓李总管看到顾弦走来,立马迎了上来。
“太子殿下,您今儿个怎么来了。”
“我求见皇上,还望李总管进去通报一声。”
李总管笑呵呵道:
“太子殿下,该改口叫父皇才是。”
说完,也不等顾弦回应,李总管便转身进了御书房。
很快,李总管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皇上让您进去。”
天辰皇正在批阅奏折,见到顾弦进来,他抬眼望了一下,继续批阅着他的奏折。
顾弦抿了抿唇,参跪一礼:
“臣参见皇上。”
天辰皇像是没听到般,对顾弦不予理会。
顾弦继续出声:
“臣参见皇上。”
声音比第一次洪亮不少。
直到顾弦说了第三次后,天辰皇这才淡淡地道:
“什么时候改口叫父皇,什么时候再起来同朕说话。”
顾弦拧着眉,眸中满是不情不愿,但他都跪了半个时辰了,而且十天后就是太子的册封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