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朝丽阳靠了过去,就在丽阳以为顾弦要吻到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闭上眼,但想像中的触感却并未到来,丽阳睁开眼,见顾弦早已将自己手中的酒壶抢走,他围着条毛巾,已朝浴池的另一边走去。
丽阳望着他伟岸挺拔的背影有些失笑,随即起身走出了浴池。
转身的那刻,丽阳红唇微勾,娇俏的小脸上浮现一抹阴诡之色,莫说当初她答应与顾弦和离是缓兵之计,就算是真心的现在也不会同他和离了,如今时局不同,顾弦成了太子,而她是太子妃,将来就是天辰的皇后,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只要她有了顾弦的孩子,那就是嫡子,是未来的储君。
而顾弦,只怕现在也该打消与她和离的念头了吧,他是太子,未来的皇,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的一言一行,逼离发妻这种事,岂是一个皇帝能做的?
丽阳想得不错,在顾弦知道他变成太子的身份后,他就知道他与丽阳的婚事无法轻易和离了,可他答应过倾城,只要一回京,定会将与丽阳和离之事办妥,但如今,只怕他要食言了……
想到倾城气恼的样子,顾弦愈发厌烦这个太子身份。
离诏告顾弦为太子的日子已经过去半月有余,顾弦仍是始终无法适应自己的新身份,逸王与临王争了多年的太子之位,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砸到了他头上。
他觉得老天爷就像是在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又觉得仿佛自己在做一个很真实的梦,他宁愿他睁眼醒来,他的爹爹与母亲还在,他仍是那个顾弦顾将军……
“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嘛。”
随着一道酸溜溜冷嘲热讽的声音,顾弦望去,见逸王与临王正朝他这方向走来,说话的是临王慕容宣。
顾弦与临王没有什么交情,但他与逸王却是自小一块长大,他本想避开,想想仍是停住了脚步。
临王对顾弦扯唇冷笑,不阴不阳的行了个礼:
“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说着,他看望向一旁的逸王慕容靖。
“二哥,这可就是与你打小称兄道弟的好哥们,你们觉得你们关系要好胜似亲兄弟,原来还真是亲兄弟,果真是血浓于水,哈哈,二哥,你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以前见到咱们要行礼的相府公子顾将军,现在竟然轮到我们给他行礼了吧。”
逸王冷眼望着临王:
“说够了没有。”
“没够,怎么够呢,咱们斗了这么多年,平白无故冒出个嫡皇子,这口气你咽得下去,本王可咽不下去,二哥,你拿他当兄弟,人家拿你当兄弟了吗?他可抢了咱的太子之位,怕是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坐山观虎斗,在背后看咱俩笑话呢,不然怎么这么多年,他们顾府谁都不帮,说是不参与太子之争,我看是早有打算才是。”
逸王听临王如此说,忍不住问向顾弦:
“你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