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觉得,自己好像早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倾城想得出神,以致顾弦将她放到了床榻上,她都没有松开顾弦。
顾弦垂眸望了眼怀里的人,只见她面若桃花,一张小脸红得跟什么似的,他不禁问:
“不舒服?”
刚刚脸色还苍白着,这会就红成这样,难不成又发热了?
他伸手在倾城的额头上探了探,发现体温是正常的这才放心。
倾城被顾弦的声音一扰,恍然回过神,慌忙松开了顾弦,她摇了摇头:
“没,没有不舒服。”
顾弦见倾城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不舒服,便责备地开口:
“刚才乱跑什么?不知道会扯开伤口吗?”
想到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渗出血,顾弦的语气便忍不住有些重了。
“还不是因为……”
倾城正欲说自己还不是因为担心他才去找那个将军问个究竟,但话到嘴边便生生咽了回去,不行不行,若是自己这样说,只怕他会以为自己爱慕他吧,他之前对自己那么冷漠,要是以为自己对他有心思,恐怕会厌烦自己了。
在崖底的时候,虽然他们也很亲近,但他们那是迫不得已才相互照顾的。
倾城改口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婢女说是她家将军救了我,人家救我一命,我自然要去道谢的。”
顾弦冷不丁地开口:
“我救了你这么多次,怎么不见你对我道过一声谢?”
倾城扑哧一笑,朝着顾弦吐了吐舌,然后抬手作揖恭敬一礼:
“倾城谢顾公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顾弦见倾城如此,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
玉竹端着碗粥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房,有些踌躇地开口:
“将军,奴婢给姑娘端了碗清粥,姑娘从昨日回来便未进食,该是饿了。”
顾弦起身去门口将粥接了过来,道:
“粥给我吧,你去请大夫过来给这位姑娘看一下伤口。”
“喏。”
玉竹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了出去,出去时还非常贴心地将门给带上了。
但同时,玉竹对倾城便更加疑惑好奇了,将军从不与女子亲近,将军府里也不过就她和怜香两个婢女,而且她们两个还是凌七多番求情才让她们留下来的。
可那位姑娘,貌似将军对她,很不一样呢……
平时将军的房间除了清扫,从不让她们进入的,更不要她们近身侍候,可那位姑娘,却躺在了将军的床上……
倾城望着顾弦端着那碗粥,眨巴着秋水般的眸子,忍不住问:
“你这是要亲手喂我吗?”
顾弦被倾城问得一怔,自己怎么会想着要喂她?
他将粥递到倾城跟前,僵硬着开口:
“拿去自己喝。”
倾城撇了撇嘴,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地道:
“我手疼,抬不起来。”
这样说时还作势来拿碗,但又疼得垂了下去,倒像真的似的。
顾弦见倾城这幅模样,也不知她是真疼还是假疼,但想到她伤得不轻,便舀了一勺递到倾城嘴边: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