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啥样了。在家里也想不出好的办法,走着走着就来了。张封兄弟还没有回来吗?我想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
刘明礼说着话进了院子。
看着可怜的刘家老大,杨氏又落了泪。她把门关上以后说:“大哥,你先别急。张封也正在想办法,警察局那里现在指望不上,都在准备开战。我听张封说,南关武馆的张虎很仗义,现在正训练他的徒弟呢。”说着,进了屋。“大哥,你吃饭了没有?我去给你做点饭吧。”说着就要出去做饭。
被刘明礼拦住说:“我走到西门里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买羊双肠汤的,我喝了一碗,吃了一块饼,已经不饥了。张封兄弟啥时候回来?”
“他回来又出去了,我也没问清楚是啥事儿,反正都是咱们祥符老家的人来找,是不是去了南关他也没有说。估计快回来了。”杨氏说着,起来给刘明礼到了一碗水,递给刘明礼。“大哥,你走了一天的路,喝碗水吧。大哥,大嫂那里有消息么?”问着,又抹起眼泪来。
“没有,不给送钱,牛家是不会放人的。”
一口气把碗里的水喝了,把碗递给杨氏。他看看天色已晚,张封又不在家,他一个当哥的和弟妹一起不自在,就站起来说:“这样吧弟妹,我去找个客栈睡下,明天再来吧。”说吧,就站起来往外走。
杨氏说:“大哥,要不你在孩子们的屋里凑乎一个晚上吧,去住店还要花钱。”
“不用了,我晚上打呼噜,影响孩子睡觉。换个地方我也睡不着。明天再说吧。”
二人说着话,来到门外,别过杨氏,刘明礼迈着疲惫的步伐,慢慢的消失在胡同的拐弯儿处。
第二天一早,刘明礼早早的起来,他要趁着张封上班之前和张封说上话,他付过住店钱,急急忙忙的来到张封的家。张封也起来了,他很热情的把明礼让进屋里,让妻子杨氏赶快做些早点出来,让明礼在这里吃饭。杨氏答应着去了。
这里,张封和刘明礼坐着说话。
张封显得很兴奋,他对刘明礼讲起来南关武馆的事情:“大哥,昨天我去了南关,和张虎商量救人的事。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着。练翻墙,飞镖,打枪,开锁,这个张峰兄弟可真是个武林义士。他的徒弟们也都很拥护,一个比一个提劲儿。现在就是一点,地形不熟,到时候去了不知道往哪里走,人到底关在哪里,救了人出来往哪里走合适,这些不弄清楚没法下手。功夫,这一点你别担心,他教的是苌门武技,都是绝技,武功相当了得。我对你说,那个张虎可不是一般的人,武馆有个大石磙,他单手掀那大石磙,玩儿风车一样,一撂一个跟头。那真是神了。”
一席话让刘明礼也增加了信心,他想了想说:“这样吧兄弟,我这里有点钱,你拿去给张虎兄弟喝点酒吧,等事情办完,一并感谢。”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要往外拿钱。这些银元还是他的岳父王顺利给他的,他家里其实已经一文不名了。
张封也佩服刘明礼的为人,仗义疏财,有风度有教养。他知道眼下刘明礼的手头很紧,到处都要花钱,就站起来拦住刘明礼说:“大哥,你不用管了。人活在这样的社会里,谁还没有个难处啊!你现在最难,我这里比你强一些,这里我来对付,将来事成之后,咱再对张虎表示表示感谢吧。你拿着钱,想办法把牛家的大院弄清楚。你不是说有个叫小菊花的是他们牛家人么?你去问问她不就清楚了?”
刘明礼叹了口气说:“让牛家的人给杀了。”
“啊这牛家的人真狠哪!那可是他们家的儿媳妇啊。”张封听罢吃惊不小。
这时候,刘明礼站起来说:“兄弟,你家里有没有破衣裳烂鞋啥的?”
“有啊,要这啥用?”张封也站起来不解的问。
“我打扮成要饭的,到牛家去要饭,不愁弄不清楚院里的情况,不愁打听不到关人的地方。最后再弄一个破帽子,这样可以遮住脸。”
张封点了点头说:“这也是个办法。到这个时候了,咱也顾不得委屈受罪了。等一会儿让你弟妹找找,肯定有。”
正说着,杨氏已把早饭做好,端进堂屋,放在当门的桌子上。
杨氏对站起来的刘明礼说:“大哥,简单吃一点吧。一会儿不管干啥都不能饿着呀。你们先吃吧,孩子们还没有起床哪。”
本来刘明礼不想在这里吃饭,看着杨氏端过来,又不好拒绝,就坐下来说:“也行,吃一点吧。也吃不进。”又把刚才找破衣服的事说了。
不一会儿,杨氏找了几件旧衣服,还有一个沾满灰尘的破帽子,放在门口说:“大哥,我原来想着送给要饭的,没想到还有用处。这个帽子也不破,就是没有洗。你穿上可真的像要饭的。你看这世道,好好的人家咋就成了这样呢”说着又要掉眼泪。
张封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别这样,你这样咱大哥他还能吃进去嘛。”
杨氏说:“一提起这事我就忍不住了。好,不说了,吃点饭吧。”
吃过早饭,刘明礼又让杨氏找了一个破布袋,搭在肩上。把他身上的衣服暂时寄放在张峰的家里,看了这身行头,真的成了一个叫花子。刘明礼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了,眼下救人要紧。他带了一点饭钱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