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雅笑:“只是有句话,说了,不知爷愿不愿意听。”
寨桑:“你且说说看。”
塔塔雅:“那奴妾就说了?”
寨桑:“说!”
塔塔雅:“爷,奴妾觉得这问题啊,还在咱们海兰珠格格身上,她要是没有这个意思,那皇太极来上一两回也就腻了。可他又如此不肯放手,就说明咱格格心里还是有他的。爷可不能只让傅礼侧妃说了算,您得摆出一副态度,成全了格格。”
寨桑听完,呵呵笑了两声,下一刻她就掐住塔塔雅的脖子,瞪着她:“贱人,说到底你还是想让我的女儿死!”
“爷饶命,奴妾不是那个意思!”塔塔雅额头青筋凸起,呼吸困难,“爷你听奴妾解释啊!”
寨桑不想这个时候死人,传出却也不好听,便松开了手:“你说!”
塔塔雅摸着脖子,眼里噙着泪,抬眸看向寨桑:“爷,我们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一个格没有拒绝皇太极,就说明她是喜欢他的。若是她爱这个男人,你们将她和皇太极拆散,她会怎么想?”
“那长生天的预言呢?不管了吗?”寨桑挑眉问。
塔塔雅勾起唇角:“长生天的预言也不真的就是长生天说的话。也许是有人根本不想让他们在一起,故意编造的谎言。这种事情爷可能不知道。但塔塔雅却是见多了!”
滕卡在世时,也曾为色纳了很多妾,有些几乎威胁到塔塔雅的地位,所以这个时候就会请萨满来,编造一个长生天示下的预言将那些妨碍她的人全都赶尽杀绝。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她。就连滕卡最后一次出战也是塔塔雅吹得耳边风,目的是为了支走他,除掉他的宠妾,怎知道滕卡命短福报,一去不回。
回头,她看着寨桑:“贝勒爷想想,是谁能够指使萨满改变说辞,又是谁不愿意让海兰珠格格嫁给皇太极?”
寨桑眉目转动:“难道是达尔罕科尔沁?”
塔塔雅摇头:“达尔罕虽是贝勒爷的劲敌,但她还不至于扰乱您本部的萨满法师。也只有您本部的人才有那样的权利!”
寨桑握拳:“难道是…。哲哲!”
塔塔雅眉眼里注入一抹戏谑,虽然她不知道哲哲为人如何,但是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亲侄女。
带着血亲,怎么样相处都别扭。
“这个哲哲,混蛋!”寨桑破口大骂。
罢了,他带着刀就要回去。
塔塔雅拦着他:“爷,你还没有答应塔塔雅,塔塔雅现在都是爷的人了,爷就答应塔塔雅,将禾哲戈放了吧,塔塔雅就他一个孩子,还请爷垂怜!”
寨桑摸着她的脸,指腹划过她细腻的皮肤,刚开始柔情,后来慢慢变得用力,“塔塔雅,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交代,爷既然要了你,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正当塔塔雅高兴的时候,寨桑却又来了一句:“只是留下了你,便要杀了你的儿子,爷不会那么傻,留着你的儿子,等他将来反咬我一口。”
说完,他丝毫不做怜香惜玉的将塔塔雅扔到一边去。
“贝勒爷…。爷!”塔塔雅欲哭无泪,她要追出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她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已是笼中鸟。
“寨桑,我恨你!”塔塔雅哭喊着,但已经迟了。
寨桑象对待畜生一样,用绳子将禾哲戈绑在马后,一路飞奔。
禾哲戈浑身都是血的被他一路拖回了内科尔沁。
当天就在广场架起火堆,将他绑在上面。实行火刑。
乌克善看不下去,跑来跟寨桑求情,“阿爹,手下留情,不要处死禾哲戈。”
寨桑大怒:“乌克善,你忘了你妹妹就是被这个人刺伤的吗,他是我们科尔沁的罪人!”
“罪人!罪人!”跑来观刑的民众们开始举起拳头高呼呐喊。
乌克善焦急如焚。
这时,火堆上的禾哲戈开口:“乌克善,不必为我求情,你我兄弟一场,你的恩情我记得。下辈子我当牛做马再来报答你。”
寨桑冷哼了一声,对执火的人说:“行刑!”
火堆被点着,禾哲戈在架子上放声笑,他红着眼睛,抬头看天,心里念着海兰珠。
——海兰珠,今生禾哲戈对不起你,愿来世再续前缘。
……天空突然黑云翻滚,瓢泼大雨轩然而下。浇灭了要烧死禾哲戈的火堆。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场大雨下的离奇的时候,雨忽然停了,之后一个僧人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来到寨桑面前,开口:“贝勒爷,火刑逢鱼,实乃天意,既然此人天命不可绝,那便将他交给老衲,让老衲将他带走,也可了了贝勒爷一桩心事。”
寨桑一心想要禾哲戈的命,但同时他也怕这真的是上天的旨意,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这位僧人,但也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他必须在自己面前,亲自替禾哲戈剃光头发,遁入空门。
“好。”
僧人答应之后,寨桑才命人将禾哲戈放了下来,在科尔沁草原上位禾哲戈举行了剃度仪式。
那位僧人一边剃度,一遍对禾哲戈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缘分,她来,只不过还你一段缘分,但她绝不是为你而来。现在缘分已了,你也应该醒来!”
咚的一声。
那僧人在禾哲戈头上敲了一下,禾哲戈再次睁开眼,就像是开示了一般,扬起嘴角对僧人微微一笑:“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