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轻云郡主!二位且留步!”
张忠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追了上来,老远就在喊凤凌寒和墨云汐了。
这一“留步”自然不可能只有墨云汐和凤凌寒两人,康顺王和苏京墨也停下了脚步,四人齐齐回身看向了张忠。
看到苏京墨那略有些不善的目光,张忠咳了几声,先是给康顺王和墨云汐、凤凌寒三人行了礼,这才对墨云汐两人道:“侯爷、郡主,陛下说了,让您二位过去见他呢。”
墨云汐闻言似笑非笑地问:“张公公,陛下说的恐怕不是让我和凌寒过去见他吧?”
张忠闻言只是笑了笑说:“陛下挺急的,两位还是尽快随老奴来一趟吧。”
当然,张忠肯定不能说皇帝当时分明是在吐过血之后一边摔东西一边喝骂:“去追上凤凌寒和墨云汐,让他们两个给朕滚过来!”
凤凌寒和墨云汐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凤凌寒淡淡地开口说:“走吧。”
墨云汐点了点头,两人同康顺王和苏京墨打过招呼之后便跟着张忠又回了宫里。
这一路上凤凌寒和墨云汐也有想过皇帝这会儿喊他们过去是为了什么——应该不是为了喊他们过去骂一顿出出气,毕竟皇帝每次都是被墨云汐气的七窍生烟,大概不会傻到拿墨云汐和凤凌寒来出气才对。
让他们两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皇帝见到他们之后一挥手让张忠带着所有宫人离开了,然后在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皇帝没好气地问:“你们的事情解决了,你们也开心了,这会儿是不是该帮着朕解决朕的事情了?”
这时候墨云汐唯一想问的就是:皇帝是不是气傻了?这种时候居然要他们帮着解决问题?她应该没看错才对,皇帝脸色苍白甚至连衣服都换过了,搞不好刚刚吐过血……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问题不能休息一会儿再解决的?
墨云汐第一次觉得……是不是他们气皇帝气的太狠了?
凤凌寒可没像墨云汐一样想这么多,而是直接开口问道:“陛下所谓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
皇帝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恹恹地道:“你们给朕出了个大难题,如今不应该给朕解决吗?北齐的事情牵扯出来的可不止是他苏星汉,还有朕的儿子,宣王凤子斌……”
这么说着,皇帝像是老了十岁一样叹气道:“他毕竟是朕的儿子、大宁的皇子,这种时候,朕该怎么处置他呢?不处置的话,他可是勾结北齐细作,若是处置了……哼,皇室颜面何存?我凤家颜面何存?”
墨云汐算是看出来了,皇帝这会儿是明知道凤子斌错处极大,有心想着处置他,可又觉得真以勾结北齐细作的罪名处置凤子斌太丢皇家的面子,再加上他一个做父亲的直接张口说如何处置自己的儿子,未免显得不近人情……
如今皇帝犯难了,就把难题甩给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个帮着头疼来了。
索性也没有别人在场,墨云汐便直接吐槽道:“陛下,于公您是君,宣王殿下是臣;于私您是父,宣王殿下是子,君父处置犯错的臣子天经地义,您只管处置就是了,这事儿同我和凌寒也没什么关系,您何必拉我们下水呢?”
“谁说同你们没有关系?怎么就同你们没有关系了?”皇帝没好气地道,“宣王最近做的事情,哪一件没同你墨云汐扯上关系?至于凌寒,北齐细作一事从头到尾都由他主办,你们现在同朕说没关系?”
“就算是这些同你们没关系,凌寒是不是皇家人?你是不是皇家未来的儿媳妇?”皇帝气得脸都青了,没好气地问,“让你们为了维护皇家的面子费点心思,难道你们都不肯吗?”
凤凌寒闻言清咳了一声,而墨云汐则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好吧她错了,不是他们气皇帝气的太狠了,只是皇帝太容易生气了……
想到这里,墨云汐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陛下,您让我们费心思,那云汐就给您分析一下。宣王到底是您的儿子,也许他并没有什么不敬的心思呢?陛下也没必要现在就处置宣王殿下,给他一个机会,看他的表现再做处置不就好了?”
皇帝闻言看了墨云汐一眼,哼了一声问道:“什么机会?”
皇帝倒是想知道,墨云汐这么短短片刻的时间能想出来什么好主意。
墨云汐压根也没打算想什么好主意,而是特别光棍地给皇帝解释:“马上就是九九重阳节了,陛下可以举行一场秋猎,然后……”
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墨云汐眨了眨眼睛说:“这样一来,陛下不就可以看宣王殿下的表现来断定他的想法了吗?等您确定了宣王殿下如今的心思,再对他勾结北齐细作的事情做处置不迟。至于如何处置,就不用云汐再给您细说了吧?”
皇帝面色变了几变,最后不悦地哼了一声道:“用朕的安危去试探宣王的真心?哼,亏你想得出这种主意!倘若宣王本是无心,最后却得知朕试探了他因此心中有了隔阂怎么办?倘若宣王本就没安好心,朕真的遇到危险又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皇帝甚至脑补了一下,墨云汐出这么个主意,是不是根本就想着趁机对他行谋逆之事?要知道他现在和凤凌寒、墨云汐之间的关系不像是君臣,倒更像是某种情况下的合作,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背后阴他呢?这两个人可不会因为他是皇帝就对他忠心耿耿……
墨云汐不以为然道:“若是宣王殿下本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