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六人似乎不约而同似的,谁都没想去招惹这二位,剩下几人中名气较响的史全生,江湖人称“长臂猿”,他是武当传人,最擅长长拳,为人行侠仗义,颇有威名。
有两人都向他下了挑战,一个是使刀的张扬,丹阳人士,武学世家,跟他父亲张耀伟学的破峰刀法,能战胜方园,也算是年少有成。
还一个是东吴军中弟子,零陵太守府内门禁侍卫丁奉,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是打败了方园,才被人知晓。
赵云和卫钧暂且下台观战,史全生是个带头巾的中年男子,没修理的络腮胡子把五大三粗的身材更加粗了一分,圆乎乎的脸也更圆润了,一双睁不开的小眼睛显得为人和善,并不像杀戮之辈,他在江湖上又有侠义之名,所使用的又是拳法,近战厉害,所以大家直觉上认为与他对手,无论输赢,好歹能留条性命。
先是张扬与史全生对垒,张扬使着一把亮晃晃的花刀,花刀刃上有锯齿刺棱,两面都可杀人,看着就比手无寸铁的史全生气势汹汹,二人对峙前先拱手让礼,摆开架势。
下面观众议论纷纷,看着史全生的确吃亏了,赤手空拳对敌白刃,人家手都比你长一截,你拿住人家,一刀砍来,还不断胳膊少腿,这怎么打?
张扬不想明着讨这个便宜,故道:“前辈,刀剑无眼,你要不要去选把兵器,就算在下侥幸胜了,也会有人说在下胜之不武。”
史全生无所谓摆摆手笑道:“无碍,胜了再说。”
张扬也不强求,武魁只有一人,没有对手送死你还帮忙拦着的道理,便不再废话,出招了。
张扬使着一把钢刀,势如急湍之水扑面而来,刀锋游转在空中破流出一道凛凛杀气,史全生一闪而过,居然躺在了地上,把张扬弄愣了。
脚底踩在棉花上般人高低不平,左摇右晃,看似喝醉了酒教人担心,但能灵巧躲过致命一刀,教人称绝。
稍微有点江湖经验的都知道,史全生使用的是醉拳,醉拳在意不在行,主防不主攻,完全无章法可寻,敌人还未出手,已被他表现的一副可趁人之危的样子弄懵了,若采急攻,正中下怀,急攻越猛,破绽越快露出来。
张扬年轻好胜,砍了“醉鬼”几刀未中,便知道是被戏耍了,何况每一刀被闪过,台下就涌上一阵唏嘘的嘲讽,扇起心中一团怒火,难免急躁,出刀更快、更猛,很容易就被史全生逮到破绽,一个“醉猴抢果子”,夺下白刃,将张扬压在重如千斤的身下,不能动弹。
张扬被扼住咽喉,已无还击之力,正待众人欢呼贺喜之时,史全生把利刃押下,提上张扬脖子,割了喉咙,血飞飚出来,淋淋漓漓的洒在擂台,连坐上孙权也不禁容颜失色,大叫:“不可。”
周瑜一旁道:“主公,没什么‘不可’的,生死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听你求饶。”
孙权哑然,收了惊容,暗生闷气。
下一个是丁奉,丁奉长腿长脚上台,穿着破烂,背着一个打了补丁的沉甸甸的布包,生着一张娃娃脸,原来是个愣头青。
吴候见丁奉年纪小,有些不忍,在上问到:“你是哪家的娃娃?”
丁奉跪地磕头:“在下丁奉,是丁家村丁有田家的四儿子。”
“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了。”
“刚才比武,你看到了吗?”吴候不知这小子是怎么打败方园进赛的,但看穿着打扮也不是有钱能疏通关系的人家,“这可不是打泥巴仗,是要脑袋的事。”
丁奉人小志气大:“主公,大丈夫为国效命,何惧生死?在下虽年纪小,官职卑职,但也有一颗赤诚报国之心,希望吴候能一视同仁,莫小看了在下。”
周瑜点头笑道:“主公,这小孩既然能打败方园,必然有些本事。方才张扬是自食其果,这小孩子身无利刃,二个赤手空拳相斗,不至于丧命。”
周瑜此话既是宽慰吴候,也是说给史全生听,史全生也不笨,这个小孩引起吴候关注,自己怎样也要手下留情,不能下手太重。
二人刚在台上站定,史全生还没出招,脑子就被什么击中,一阵眩晕,差点栽倒在地上,台上台下“哈哈”大笑,原来丁奉不是没武器,他武器都藏在他身上挎着的破布袋里,而击中史全生的是块带棱角的鹅卵石。
史全生抹了一把额头,出了血,还没反应,又一块石子袭来,史全生慌忙伸手接住,后脑门又挨了一下。
史全生连挨了两下有些吃不消,这小孩人小,手腕力度惊人,看着石子不大,打人真心的疼。还专挑人脑袋打,胜负没分,人先给打成傻子了。
史全生腾身就要抓丁奉,丁奉一个泥鳅滚地躲了,又出一块石头,砸到史全生眼珠,痛得他捂眼惨叫重重摔下来。
这丁奉人小鬼大,身手敏捷,扔石子的手法更惊人的准、狠、快,石石都中人脆弱部位,旁人不听史全生的哀嚎,看着都觉疼。
只是这扔石子的功夫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众人都当看笑话般,笑得前俯后仰,台上的孙权和众将也抿嘴忍俊不禁。
史全生吃了亏,想着法子要抓住这鬼孩子才行,史全生灵机一动,一把扯了下外衣遮挡石子,把衣服甩出,卷住丁奉的脚,丁奉绊倒急要挣脱,手上却不含糊,依然对史全生扔着石子,史全生忍着痛终于抓住丁奉,已是满头的包,更是满腔怒火,一把将丁奉举起,就要醍醐灌顶摔下,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