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将墨染安置在军帐后方暖阁等待,自己来前帐询问待会比赛的相关事宜,赵昌匆匆进帐,一脸惊惶不定,“怎么了?”周瑜看出不对劲问。
赵昌左右环顾,面有难色,周瑜将旁人禀退,赵昌方附在周瑜耳边,把话小心翼翼说出来。
周瑜也是一脸震惊:“你有没有听错?”
赵昌道:“在下方才小解,他二人就在那山墩子前说的,吵得很大声,在下听的一清二楚。”
周瑜低头寻思,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程璟是个姑娘?程公家中怎会藏有这么荒唐的秘密,想程公也不缺儿子啊?
“好了,这是程公家家事,既然有意隐瞒,必有难言之隐,你就当不知道,切不可在外道是非,惹出麻烦。”周瑜想不通原因,有所顾虑的吩咐道。
赵昌谨慎道:“属下明白,属下也难辨真伪,只向将军一人禀告了此事。”
二人正论事,帐前都尉李旭在外禀道:“将军,有人拿你亲笔书写的文贴前来求见。”
周瑜道:“拿进来我看”,李旭将文贴奉上,周瑜打开文贴,心中一喜,终于来了。
“快传,”周瑜回主位坐下,赵昌立于侧旁。
李旭引进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周瑜在上将卫钧上下打量一番,心中赞许,孤鸿弟子果然出类拔萃,就模样也胜人一筹。
“阁下就是孤鸿座下大弟子秋丑,人却不如其名,生得并不丑。”未及卫钧参拜,周瑜先开玩笑道。
“回将军,秋丑是在下师兄,在下九天门左席弟子卫钧,卫廷明,参见大将军。”卫钧恭恭敬敬跪地回道。
“哦?”周瑜略微提了提眉,“你师父当时提的是派一位叫秋丑的大弟子来凑热闹,并不是卫兄弟,因何变卦?”
卫钧轻轻“恩”了一声,却不回答问题,也不做解释,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周瑜略微不悦,但想有本事的人又不是混迹官场,难免有些恃才傲物,不懂规矩。
“卫兄弟怎耽误到今日才到,莫不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周瑜佯笑问道。
卫钧低头作揖答道:“大将军恕罪,在下至小在九天山习武,未涉世事,初次下山贪玩了些,路上又遇上一位情投意合的姑娘,因此耽搁了行程。”
周瑜不想方才还故作高冷的卫钧,现在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怕其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看来卫兄弟这一路十分逍遥啊,”周瑜笑道,“此次武魁大赛,只要公子能拔得头筹,自有绝色美人作陪,何必这般耐不住性子,要在路上沾花惹草?”
卫钧道:“并非沾花惹草,这位女子不比寻常姑娘,在下对她十分上心,可后来不知缘故失踪了,在下苦寻找几日没有结果,又怕耽搁将军大事,匆匆而至,还请将军恕在下怠慢之罪。”说着磕头请罪。
周瑜心想,莫不是这卫钧要求他寻人?
“卫兄弟,当前武魁大赛要紧,儿女私情暂放一边,待你夺下武魁,得吴候赏识,lùn_gōng行赏,名利双收,再为今后打算不迟,区区一名女子,不必如此介怀在心。”
卫钧道:“将军忠肝义胆,青年英豪,在下仰慕已久,出世完全是奔将军而来,并不为吴候,只想归于将军麾下效犬马之劳,还望将军成全。”
周瑜微微眯眼看着赏心悦目的卫钧,不可否认,一个生得漂亮的人的确能给人增加不少好感,他也希望卫钧是表里如一的君子,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心有防范。
混迹官场多年,尔虞我诈,口蜜腹剑早已成为一种手段,更何况是敏感时期,要想取得他的信任,可不是靠一张好看的脸,一柄无往不利的剑刃就能得到。
周瑜掩饰了内心,略有动容之色道:“唉,我只是沽名钓誉的将军,在东吴也是俯首称臣的下属,你若诚心归顺于我,不论是否夺得武魁,看在孤鸿的面上,我也必不会亏待你。”
“多谢将军,但凡效命之人,都该递交投名状表诚意,廷明不才,愿拿武魁为投名状献将军。”卫钧拜首请命。
周瑜点头抑扬顿挫赞道:“好!果然是孤鸿弟子,有一番志气,”
帐外鼓声擂响,赵昌道:“将军,比赛快开始了。”
周瑜拉住卫钧的手:“卫兄弟,今日就是你大显身手之时,务必尽力而为。”
卫钧诚恳道:“将军之命,在下敢不竭尽全力。”
二人携手出帐,往擂台方向去,此时已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那不透风的密云也似乎被士卒呐喊助威声震开了裂缝,太阳从中挤出几丝密密金线,寻找多余的存在感,无人关注。
鲁肃正寻周瑜,见其身旁多了一位眼生的俊俏公子,二人有说有笑,上前笑问:“公瑾,这是哪位俊杰?”
“他就是孤鸿弟子卫钧,这位是参军大人,鲁肃。”
卫钧忙躬身行礼,鲁肃免礼赞道:“还好有这武魁大赛,把卫兄弟引下山来,你这样的人物,不出来显山露水,岂不是暴殄天物?”
三人都笑了,“鲁肃,你去安排一下,把卫兄弟的名字也报上去。”
鲁肃吩咐手下带卫钧去军部报到,然后对周瑜道:“这次比武按主公的意思,先是报名的几位英豪自由比试,不需我们分派,自己点名选择对手上擂比武,对手也可拒绝,一旦拒绝就代表弃权,再无资格参赛。
几番下来,胜出者可坐上擂主之位,接受除八位甄选出的英豪之外的众人挑战,无论是谁,都可上台挑战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