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贩子也不说话,死死按住了大头,眼看大头就要被肉贩子按在地上面红耳赤的,林强赶紧叫道:“大头别动,是自己人。”
一听林强的喊叫,大头立马停下了动作,肉贩子这才松开大头。林强赶紧上前扶起佝偻着身子趴在地上咳个不停的大头。
肉贩子面无表情地寒声道:“走,狗哥在等着你们。”
说吧自顾自的往教堂后门走去。
林强拉了拉在旁对肉贩子怒目而视,敢怒不敢言的大头,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脖子上五个淤青的指印,这让林强对肉贩子的力量有了一个初步认识。
跟着肉贩子,一路沿着后门进入教堂,这教堂四门紧闭,礼拜堂内摆设散乱,地上薄薄的一层灰尘,可见平常时没什么人来,只有琉璃瓦上的豪华装饰与十字架上的肃穆神像,能看出教堂往日的庄严、富丽堂皇。
癞痢狗一群人就零散的围坐在十字神像下,从教堂后门一路走来,算上肉贩子,还有各处路口,以及现在教堂内,估摸着癞痢狗手下该有二三十人,而且以年纪与林强、大头相仿的孤儿较多,孤儿已经占了半数。
一进礼拜堂,大头便遮遮掩掩拉着林强往孤儿堆里凑。
“你们两个,给我滚过来。”
越想多越躲不过,从进门癞痢狗便眼睛死死盯着林强跟大头。
林强与大头还想往人堆里钻,不成想这十多个孤儿摄于癞痢狗往日的淫威,齐刷刷的往两边一闪,露出了林强与大头。
大头见躲不过,往林强跟前一站,塌着腰点头哈腰的一溜小跑到癞痢狗跟前:“呵呵,狗哥,您叫我呢。”
“哼!”癞痢狗只是一声冷哼,左手只顾把玩着一把小刀。
旁边肉贩子把手一扬,一巴掌盖在了大头脸上,两眼一瞪:“狗哥是该你叫的吗?”
“狗爷,大头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有什么吩咐,我们兄弟俩刀山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昨晚是我失心疯,有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这根大头没关系。”
见大头被肉贩子一巴掌扇倒在地,林强赶紧把大头扶了起来护在身后。
林强这番话站直了腰,堂堂正正,声音郎朗,言语间自有一股英气。
癞痢狗眼中精光一闪,定睛看着林强说道:“好,芋头,今天你能站直了腰说话,狗哥我便跟你敞开了说,跟我这么多年,我可有亏待过你?”
“我跟大头能活到今天,全靠狗哥您照顾,若没有狗哥,我俩早就饿死街头都没人收尸……”
“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未等林强说完,癞痢狗右手往案板上一拍,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狞声道:“我不但没有亏待你们,还把最肥的街市口给你们做买卖,你们昨天给人把场子砸了,我没跟你们计较,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跟大家好好说说,以下犯上这事该怎么处理,真当狗哥我老虎不发威是病猫吗?”
“狗爷,狗爷啊,这可怪不得我们啊,昨儿个王霸子使人砸场子,还把我们两个打伤了,你看你看,芋头这碗大的疤就是被那些混蛋捅伤的。这么重的伤,芋头昨晚便高烧不止,这一下犯浑,他可不是故意要上你的。”
大头躲在林强身后,伸出个头来,一边哭丧着脸的扒开林强胸前的伤口给狗哥看,一边暗中不停给林强使眼色。
林强立马会意,头一低双手便在脸上抹眼泪,嚎啕大哭起来,殊不知大头扒伤口不算,还在伤口上按了一下,挤了点血出来,痛的林强嚎叫的更大声。
“好了好了,你俩也别在这演戏了。”
癞痢狗把眉头一皱,厌烦的喝止道:“这么多年兄弟,狗哥我也不赶尽杀绝,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林强与大头变戏法般把哭声一收,林强赶紧问道:“只要能让狗哥满意,您让我们干啥都行。”
“好,不愧是狗哥我的兄弟,来,老李头给他们说说这怎么个戴罪立功。”
站在一旁的老李头脸色一暗,他没想到癞痢狗会让他来做这借刀杀人的事,不禁面有戚色的清了清嗓子,而这一切都被林强尽收眼底,大头到是毫无发觉,满脸希冀的看着老李头。
“咳咳,事情是这样的,昨晚的事狗哥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弟兄,狗哥绝不会因为一点小错小误,便让大家难做,街市口当初狗哥交给你们,你们就得把责任担着,要为狗哥看好这份家当。现在王霸子欺上门来,我们不能怂咯,得往前站,保住这街市口,当然狗哥也不会做视不管,今天召集大家在这里就是为你们撑腰,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兄弟同心干死王霸子他丫的!”
老李头这番话说的正气凛然,掷地有声,说的一众孤儿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神情激愤,在台下交头接耳。
“老李头说的没错,狗哥我跟大家一日做兄弟,终生是兄弟。”
癞痢狗见台下情绪激昂,站起来一只脚踏在神台上,见机拍着胸脯,对林强与大头保证道:“你们两个尽管去,把王霸子他们引出来,一有风吹草动,狗哥我立马带人干他娘的,这次定要让王霸子知道咱们的厉害。”
癞痢狗说完把小刀往神台上使劲一戳,给老李头使了个眼色。
老李头面上不忍之色一闪而过,但还是快步走到林强与大头跟前,拉着低头沉默的林强与满脸希冀与崇拜看着癞痢狗的大头便往教堂后门走去,一直将两人带到了教堂后门来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