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是做梦都没想到,齐玉恒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或者说,平博聪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他们可真敢说啊!
想要她的军火,她的毒药,她的医疗机器人,甚至还有南越国的政权。
吃相真是太难看了。
但齐玉恒听了这话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得成竹在胸,“难得能让邪医栽一次,当然得多要点实际的。”
“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叶某了,其他的也就算了,南越国的政权是怎么个意思?莫不是你们觉得叶某一介女子,还能有办法左右一个皇帝的思想,左右一国政权?”
齐玉恒连连摆手,说道,“邪医不用这般妄自菲薄,谁人不知你对南越皇帝南宫瑾有救命再造之恩?他更是为了你空置后宫,一往而情深……”
说着,齐玉恒上下打量了君卿若一眼,“不得不说,你对男人还真是无往而不利啊,不仅是南越皇帝,还有修离尊主,眼下竟是又搭上临渊这个尊级强者。”
他脸上的笑容,让人作呕。
君卿若实在是懒得和他虚与委蛇这些没营养的废话了。
就在此时,她目光略略一侧,就看到了屏风后头叶伯参伸出来了一只手,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是那药终于起效了。
唇角终于有细小的弧度挑起,身体的虚弱难受,仿佛一瞬间都缓解了不少似的。
君卿若这才抬眼看向了齐玉恒。
她也没说话,眼神像是在看着个跳梁小丑似的。
这让齐玉恒心里忽然有点没底,他也没再赘述什么,直截了当说道,“你把这些都给我,自当有人送来解药。”
君卿若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若我说不呢?”
齐玉恒脸色一沉,冷道,“那你就看着君青阳死吧。没事,我还牺牲了个外孙呢,粉雕玉琢怪可爱的,就当是给君青阳偿命了吧。”
君卿若不免有些怜悯这可悲的老狗,他究竟明白不明白,究竟谁才是下棋的人,谁才是棋子是弃子?
他拖着一家老小,给平博聪当枪使,还当出成就感来了?
君卿若忍不住问道,“齐公,我认真问你一句啊。”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心态。
所以真的是认真问的,而她但凡一认真起来,清澈的眼眸里就总透着几分利刃出鞘般的凌厉。
“你是不是觉得,牺牲了一个外孙,却能把摄政王拉下水,连带着要从我手里讨这么多好处,拿去献给平博聪,你们齐家就稳了,妥了。所以你给平博聪当狗才当得这么有成就感?”
“哼。”齐玉恒冷哼一声,“良禽择木而栖。”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平博聪隔得那么大老远的,不得不说你可真是条忠狗啊。殊不知,在他眼里,你,你们齐家,也不过就是弃子罢了。”
君卿若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愉悦,“你说平博聪太了解我,那么他几年都拿我没办法,想必也知道,我本就是没那么容易受要挟的人。他这就是拿你来试试我的刀子还利不利。”
听到君卿若笑着说出这句话来,齐玉恒的目光警惕了些,“这么说……邪医是不准备妥协了?”
“是啊,你恐怕要失望了。”
君卿若淡漠地看着他,面上的笑意已经落了下去,“老匹夫,哼!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真当仲琪制的毒我就解不了?我不过藏拙几分,你们就真觉得你们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全部本事了?”
她抬起手,掏了掏耳朵,不耐地说道,“要不是想知道你们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我连你先前这些废话都懒得听,脏了我的耳朵。你给我啰嗦这么一堂,我也不妨给你上一课。”
君卿若一手轻轻摩挲着另一手的手指,声音里是很深重的戾气,“老东西,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全部,也可能只是管中窥豹冰山一角罢了!”
齐玉恒盯着她,看着她抚弄手指的动作,齐玉恒马上就动了!朝着君卿若攻了过来!
这倒是让君卿若挑了挑眉梢有些讶异,他知道玄魂戒的存在?
看来平博聪还真是花了不少时间来了解她啊。
但齐玉恒还是迟了一步,他发动攻击的一刹那。
君卿若已经将玄魂戒从指根松动了些许,那一瞬间,就有庞然的灵力爆出!
齐玉恒的攻击到了她的面前,就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给完完全全挡住了,再进不了一丝一毫!
然后,齐玉恒就被震得直接倒飞出去。
带倒了椅子,后背直接撞在了墙上。
齐玉恒的目光里透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瞳孔紧缩,瞪着君卿若,“你竟然……是尊级?”
齐玉恒与易水寒是至交,修为自然也不差,已是王者级别的修为,三阶的灵王修为让他底气很足,又自以为拿捏住了君卿若的弱点。
所以才敢这般堂而皇之的只身前来摄政王府和她谈条件,自以为她不过是个医者而已,有个暗藏玄机的戒指法宝,还有很多厉害的武器和毒药,但修为并无出奇之处。
哪里知道她竟然这般深藏不露!
君卿若站起身来,笑道,“是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齐玉恒目露深深的忌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君卿若的笑容一寸寸变得寒凉刺骨,幽黑的瞳眸里盛着锐利的光影。
“怎么?平博聪只告诉你我有些本事,没告诉你我真正实力么?如我所说,谁是弃子还真不一定呢。你说说,他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