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心中冷冷的想,也是因为这阵子,临渊太护着她,连带着也护着摄政王府。
而临渊地位超然尊贵,又是尊级强者,以后只会更加尊贵。
也难怪分家的人坐不住了。竟是敢把算盘打到他的头上来。
这种男人,也是他们能觊觎的?
“不是我不通情达理,我给他们机会给他们十个胆子,让他们去国师府好了。父王,临渊不像你我这般念着什么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不高兴起来,是要杀人的。”
君卿若拍拍父王的手背,“你要是真嫌应付他们应付得烦了,就让他们亲自去国师府说这事儿也不是不行,死几个人,他们自然就长记性了。这些年来,是太惯着他们了。”
君青阳还是惦记她的情绪,“你别怒,没什么好生气的,他们也不敢贸然去国师府提这事儿,也就来我这提了一嘴,今天他们过来,主要还是想求药的。”
“求药?来求药还敢提惦记我男人的事情?他们也不怕我一副药药死他们?”君卿若眉梢一扬。
君青阳听着她话里理直气壮的‘我男人’仨字儿,好半天转不过气儿来。
君卿若已经问道,“求什么药来的?”
“求子药。”摄政王闷闷不乐吐出三个字来,“宫里的静妃是分家的女儿,你应该不知道这个吧?”
君卿若思索了片刻,咀嚼了一下静妃这两个字,想了想,“君静央?”
“嗯,也是聂惊河当年为了收拢分家,想让他们反我的水,为了安分家人的心,君静央就进宫成了静妃。”
“怎么?齐落雁不准她生孩子?”君卿若很快就听得出重点,总是能一语中的。
摄政王点了点头,“不止不准她,还不准后宫所有人生孩子。不是明面上的,齐落雁毕竟是青霜殿济世堂的,在后宫又有手段,给她们下避子药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大家也都心照不宣,毕竟后宫里这么几年都没有谁有喜,总不可能是聂惊河出问题了吧。”
君卿若闻言倒是狡狡一笑,“也不是不可能啊,毕竟齐落雁已经有孩子了,要我是她?稳妥起见我就直接对聂惊河下药,一劳永逸嘛。”
君青阳后背一凉,心说自家这丫头……也难怪齐落雁这么快就败落,连带着齐家的名声也被拖垮。
十个齐落雁都不够她一盘菜的啊!
以前是半点心眼都没有,君青阳生怕她被谁欺了去,眼下涅槃归来,那心眼子多得像莲蓬似的。
被欺了去?她不欺别人就不错了!
君青阳甚至有些同情临渊,看来以后得提点提点他,若是他有个二心,想纳个妾什么的,怕是得做好……绝了根儿的准备啊。
其实君卿若心里还是不爽,所以就说道,“管他们是想要朝国师府插手还是想要求药什么的,但凡是想要找我办的事儿,让他们来找我。省得你心烦,我亲自解决了,我还能解气。省得我听着你说了,我这火不着地方撒的,憋!”
君青阳思索了片刻,倒是没拒绝。
想了想,或许就该让那些家伙知道,邪医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让他们尝尝厉害了才知道有的人是他们惹不起的。
然后这天晚上,卿若就闷闷不乐的憋着一肚子的气睡了。
搞得第二天一早起来都还精神不济。
黑着一张脸在王府里来来去去的,闲人勿近。
球球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上午秦远送他去国师府。
他就煞有介事的向临渊报告,“爹爹!好像有人惹娘亲不高兴了!她一早就板着脸!”
临渊一愣,“谁敢?”
眼下皇都,谁还能敢惹她不高兴的?
“不知道呀。”球球老老实实的摇头。
临渊不知其中所以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会不会是因为她知道了君印的隐秘……
然后压力太大了?
临渊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正好,君卿若上午给父王调养身体给君燚治疗旧伤,忙完就去了药庐,药庐最近门庭若市的。
倒也攒了些疑难杂症,她随手治了。
然后看了看陆谨言这少年的伤势恢复情况,陆谨言已经能下床活动了,还能帮着在药庐里做些闲杂的活儿。
君卿若念在他是陆家的遗孤,自然是多些关切,所以多聊了几句,也算是问了问这少年将来的打算。
一来二去,就迟了些。
午后都还没去国师府。
于是,国师大人就有些慌了。
越慌就越没底,然后掠风倒霉催的就被迁怒了。
“尊上……”
“闭嘴!”临渊冷睨着掠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疾风在一旁不知所以然,也不知掠风这倒霉催的究竟哪里惹了尊上的不悦。
要知道,尊上虽然御下严格,却也不是个随便处罚属下的主儿。
秉承着对尊上绝对的尊崇,疾风深信不疑,掠风这家伙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惹了尊上动怒。
于是疾风在一旁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
唯一有点同僚情谊的加持,疾风暗搓搓去了药庐找君卿若。
抵达药庐的时候,就看到她正从药庐出来呢。
“大人!救命啊!”疾风火急火燎迎了上去。
君卿若吓一跳,“怎……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是临渊出什么事儿了?”
疾风赶紧摇摇头,“尊上大怒,惩罚掠风呢。”
君卿若心里一个咯噔,心说,好嘛。掠风还真是未雨绸缪啊,难怪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