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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省长也想过方法了,只是不见效。哎,这个人还真是不好对付,从来就没见过这样软硬不吃、六亲不认的人,这可如何是好哟。”汪寿泉已经六神无主。
“那找人吓唬一下他怎么样?”闫秀玲试探地说。
“千万别有这种想法,温家大公子你也见过,都斗不过他,如今还待在监狱里呢。”汪寿泉是从夏雨婷口中知道了这一件事情的。
“啊?居然有这等事情?难道温家就不想报仇吗?”闫秀玲想起了新任厅长那文质彬彬的模样,有些难以置信。
“不知道。反正我是从没听他们家提起过这件事情。”汪寿泉摇头。
“连温家都怕的人,这下麻烦了。”闫秀玲下意识地说。
“我还是再想想办法吧。”汪寿泉又叹了口气。
“咦……汪总,等等,”闫秀玲急忙让汪寿泉不要挂电话,说道,“我们都钻牛角尖了,既然撼不动罗厅长,为什么不从郑伦那里下手呢?罗厅长刚调到审计厅,业务并不熟悉,只要郑伦说没问题,他不可能自己去查账去呀。”
“对,太对了!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闫厅长,你可是我的大贵人呀,等我过了这一关,我一定请你吃饭,以示感谢!”电话那头的汪寿泉一拍大腿,兴奋地说。
“汪总,这事情以后再说,你可得加把劲,该出血的时候出点血,不能再失手了。”闫秀玲说道。
“放心吧,这个郑伦我还是了解一些的。我知道怎么做。”汪寿泉很有自信。
总审计师郑伦带着几个人就在城投集团公司的会议室里查账,下午六点钟的时候也准备下班回家了。
汪寿泉一看到出来,马上小声地叫道,“郑伦,郑伦,过来一下。”
“老汪,有事呀?”郑伦转过头来,有些意外。
汪寿泉马上退休了,年龄比郑伦要大一些,再说,两人也熟悉,所以称呼也比较随便。
汪寿泉上前搭着郑伦的肩膀,把他带进自己的办公室,分了一支烟给他,还亲自为他点燃了。
郑伦也理解汪寿泉的心情,不等他问话,就内疚地说道,“老汪呀,你也别怪我不讲情面,现在是形势比人强,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能补的地方尽量补吧,补不了的我也帮不了你了。”
“郑伦呀,你也是见过大风大浪懂得人情事故的人,这些年来,你审计过的单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说,我能过份到哪里去呢?在这个经济社会里,能做到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能有几个?”汪寿泉掏心掏肺地说。
“理解,理解。什么事情呀,怕就怕在认真两字,只能说,你老汪点子不好,早不退,晚不退,偏偏在这个时候退,又遇到了个认死理的厅长,只能怪你倒霉吧。”郑伦爱莫能助地说。
“话是这么说,但也要看你老弟肯不肯帮我了……”汪寿泉说。
“不不不,老汪,你也知道,我也有几年就退休了,工作二三十年,我可不想在最后关头出事,这一点,你得体谅。”郑伦急忙摇手。
“正因为你几年就退休了,我才这么说的。如果你还年青,我绝不耽误你的前程,绝不为难你。”汪寿泉说。
“老汪呀,你就别逼我了,罗厅长已经对我下死命令了,不敢违抗呀。”郑伦不肯做什么承诺。
“你也说了,你工作二三十年不想出事,但我工作快四十年了,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家破人亡?”汪寿泉痛苦地说。
“老汪,刚才我说了,你的处境我只能理解,但我却不敢以身试法呀,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胆小。”郑伦依然摇头。
“你是总审计师,经验丰富,那个新来的罗厅长怎么看得出来呢?”汪寿泉说。
“你让我做假账骗他呀?”郑伦怔了怔。
“罗厅长一直在政府部门工作,对财务上的事情并不熟悉,我相信你能办得到。再说,他质疑薛处长那一份审计报告,说不定只是在下马威,为自己竖立威信罢了,并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汪寿泉直来直去地说。
郑伦皱起了眉,他认为汪寿泉说得有些道理,这么复杂的审计报告,就算是专业人员,想要看明白,看出问题来,还需要费些功夫,但这个新任厅长没看多久就让他来重新审计,确实有些费解。
“郑伦呀,我也不会让你白帮我的忙的。你儿子不是在市社会保障局工作吗?我找关系让他当上工资福利处的处长!”汪寿泉开出了条件。
郑伦的儿子是西州市社会保障局工资福利处的一名工作人员,能力平平,工作了四五年,还是一名普通科员。汪寿泉的这个条件,击中了郑伦的软肋。
“你真的能办得到?”郑伦心动了。
“哎呀,我的人脉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不了,我请温省长打声招呼嘛。”汪寿泉拍胸脯保证。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出事情呀?”郑伦心中忐忑不安,犹豫不定。
“你说的是审计报告的事情呀?难道你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么?再说,审计厅那几个副厅长和我都是熟人,这你也是知道的,大家都不希望我出事嘛,到时,他们必定会全力维护你的。”汪寿泉给他打气。
“好吧,我为了你老汪,也为了我那不成气的儿子,我就违反原则一回,只希望你不要骗我。”郑伦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郑伦老弟,我的为人你放心,我向你承诺,不出一个月,你儿子一定能当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