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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谁让你当初去得罪温家的?”郝彩云撇了撇嘴。
“在永泰市,温虹嚣张跋扈;在福台市,温鹏飞无恶不作,怪我咯?”罗子良哼了一声。
“是呀,省城温家都是坏人,只有你是好人。温家能走到今天,家业这么大,不可能都是坑蒙拐骗、强取豪夺得来的。再说,那么多人不去招惹温家,偏偏你无惧无畏地去碰。”郝彩云揶揄地说。
“谁叫我是罗子良呢?”罗子良不以为忤地笑了笑。
“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就是一个榆林疙瘩,永远也说不透的。我告诉你,汪家的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郝彩云起身走了。
罗子良摇了摇头,也不往心里去,无论如何,郝彩云还是真心为他好的。
等到了下午,罗子良最不想看到的夏雨婷,终于还是出现了!
看到脸色惨然的夏雨婷,罗子良吓了一跳,急忙扶她坐下,“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那么差?”
夏雨婷摇了摇头,悔恨地说道,“我没想到汪家人会是这样不明事理,早知道我不结婚就好了。”
罗子良惊呀地问,“才结婚两天,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哎呀,他们一家人知道你是我的学生以后,这两天,天天逼我来找你说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夏雨婷纠结地说。
“说什么情呀?真是的。我都还不知道你那个公公犯了什么事情呢,他们就狗急跳墙了?”罗子良问。
“我也不知道,我问他,他也不跟我讲,只是让我出面劝你不要再查城投公司的账了。”夏雨婷低声说。
“那你的丈夫是什么态度?”罗子良又问。
“绍刚他说,如果他爸出事,他们汪家也就算完了,他的前途肯定也会受到影响……”夏雨婷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哎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罗子良摇了摇头。
“我也是这么说呀,然而他们父子的态度是一样的,都说没有遇到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夏雨婷轻声说道。
“呵呵,看起来,都是我的错了。”罗子良摸了摸鼻子。
“你不必为难,我来这里,并不是想劝你,我也知道劝不动,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罢了。你大胆做你的事情吧,我已经做好了离婚的打算了。”夏雨婷缓缓地说。
“你既然好不容易到了省城,就去找找窦文娟,和她说说话,她也挺想你的。”罗子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涉及到工作上的事,他不可能会去做什么承诺,但夏雨婷因为他而遭遇不幸,他的心还是很痛的。
“下次有机会再来吧,现在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心情。”夏雨婷坦白的说。
“好吧,你开车回去的时候小心点。”罗子良叮嘱道。
“我知道了。你在工作中也要千万小心,这里不像在唐平,有很多有钱有势的人呢。”夏雨婷说完就走了。
望着夏雨婷落漠的背影,罗子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夏老师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个可亲可敬的女神级的人物,而今,他却有可能毁了她的幸福……
随后,在召开的厅党组会议上,副厅长闫秀玲明知故问,“罗厅长,我给你那份审计报告看完了吗?”
罗子良说,“我交给老郑了。”
“哦,交给老郑干什么?”闫秀玲又问。
“我让他重新审计城设公司的帐目。”罗子良也不隐瞒。
“为什么?”闫秀玲问。
“没有为什么,正常抽检。”罗子良淡淡地说。
“抽检?”
不光是闫秀玲,另外两个副厅长汤作鹏和陈俊宏都有些惊呀。
总设计师郑伦也是党组成员,只不过被罗子良安排出去工作了,并没有在场,只有四个人在开会。
“各个处室都由你们三个人分工负责,作为负责全面工作的厅长,理应对你们的工作进行监督。但那么多的事情,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我只能采取了抽检的方式。”罗子良说。
“可是,抽检为什么要选择城投集团公司?可以找其他简单一点的项目,这样才能减少人力物力。城投集团公司的账目复杂,费时费力,而公司董事长等着交接工作呢。我们审计厅不能因此而影响到城投公司的正常运营。”闫秀玲说。
“正因为城投公司的账目复杂,所以才要认真对待。再说,城设公司的新老董事长我都认识,他们晚几天再交班也不碍事,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罗子良不急不火地说。
“抽检这种事情,在我们审计厅从来就没有过,是不是多此一举?”闫秀玲不死心地说。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也算是一个新事物吧。人们常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抽检算是我的一把火吧。还有问题吗?”罗子良问。
“这个……”闫秀玲说不出话来,转头望着另外两个副厅长,希望他们帮说句话。
闫秀玲现在已经算是和汪寿泉绑在了一起,汪寿泉的城投公司出问题,她就要首当其冲地承担工作责任,那个企业审计处长薛明金就更不用说了。
但汤作鹏和陈俊宏却把头歪向了一边,视而不见。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一个单位的一把手,抽检个工作,本来就无可厚非。现在罗子良盯上了城投集团公司,这一块工作不归他们俩管,正好冷眼旁观,正好想看这个新来的厅长是什么路数。
闫秀玲孤掌难鸣,心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