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领着齐玉回来两天了,带她熟悉了府内环境之后便打发她出去办事。玉画拦住要出门的齐玉,向清河请求:“郡主,齐玉姑娘出去办事,带上我吧。我肯定不坏事的。”
齐玉看了看清河,见清河示意她出门,便道了句“抱歉”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玉画面上着急:“郡主…”
清河安抚她道:“她武功好,悄悄的就给办了,带你去反而不方便。”
“那,那我也可以学武功,我用功不会比她们差的。”玉画有些急。
清河摇摇头:“你不用学武功也一样不比她们差,我出入宫内,管理王府上下都得要帮手不是?眼下我身边最信得过的就是你了,你负责照顾我饮食起居最为要紧,这都要你来把关。京中人情往来,为人处世心思剔透更好,只是这些也不急,慢慢来吧。”
看着玉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清河笑笑坐到梳妆台前:“好了,帮我更衣,我要进宫向太后请安谢恩。”
领着玉画才出门就看见福伯从门口过,叫住福伯,问道:“这两天没见着王爷,他去哪了?”
福伯一脸苦色:“这老奴也不知,王爷已经两天没回来了,就算在外办事也不叫人带个口信回来,让人心慌。”
“没事的,这京中现在还没有人能怎么样他,放宽心吧。对了,我要进宫一趟,晚些便回来,你把府上的大夫叫上等我。”
福伯先头听着还点头,听到后面要请大夫瞪大了眼睛:“郡主可是身上不舒服?要不传个太医吧?”
清河连忙拒绝:“不用那么麻烦,就上次那位就好,他医术不错。”进了太后寝宫等上半天太后礼佛完毕,才从佛堂出来。
清河赶忙就着玉画的手站起身行礼,太后看见清河来很是开心,拉着清河的手便上了塌,仔细问了许多,身体如何,府上怎样,又说了些江起云封王爷叫清河收起平日性子的话,清河都一一应了,二人说着就说到了清河的生辰,府上走水的事情太后在后宫也听说了,直说清河平日里忒不注意了,好好的日子怎么生这种事,徒增晦气。又问了府上有没有人伤着,清河都一一答了,只说因祸得福,皇帝送了个院子,待建好了,再进宫谢恩。
清河坐在太后身边深吸了一口气,道:“太后宫中点的香闻着倒与寻常的佛香不同?不知怎么调的,写张方子赏与清河罢!”说罢挽住太后的胳膊撒起娇来。
太后坐在一旁,面容一滞,继而又笑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其中有些东西难得,做好了又存不住,现调现点的麻烦玩意,你若是要,哀家这还有些,一会走的时候给你包上。”说着吩咐站在一旁的嬷嬷:“去,把哀家平日里的香给郡主包上。”
清河喜不自胜连忙站起身谢恩,正说着话,外头的丫鬟进来通报,说太医院的院首过来请脉了。
太后脸耷拉下来:“哀家身子好的很,日日过来请脉,巴不得哀家出了什么事好显得他们本事!”
清河冲来通报的丫鬟笑道:“去请进来。”扭过脸拿手摩挲这太后的胸口:“太后莫气,皇兄命他们日日过来请脉也是一片孝心。”
太医进门来,双手都诊了脉,又问了太后夜里睡眠如何,白日里胃口怎样,可有胸闷的症状,一旁的嬷嬷都替太后答了,称一切都好,就是天热了,胃口不大好,叫太医开个开胃的方子。
院首诊脉妥当,便退了出去,太后许是坐的久了,看上去没了精神。清河看着时候不早了,也向太后告了退。
出了寝宫大门,就看见往太医院走的院首,清河提起裙子快步撵上:“院首大人留步。”
院首一看是清河,连忙停下来给清河行礼:“郡主可有事?”
“倒不是我,是我这婢女,”说着把玉画推到前面,“我这婢女近日来总有些梦魇的毛病,府上的大夫瞧了也不见好,今日见着院首大人是她的福气,所以想请院首大人给瞧瞧。”
院首看着清河,思索片刻:“好吧,劳烦郡主随我到太医院。”
清河笑笑:“有劳。”
玉画坐在那给院首诊脉心里直慌,生怕自己没什么毛病叫院首给诊出什么毛病,更怕院首一针见血说自己没什么毛病,是诓他来者。
清河坐在一边倒是一脸坦然,随口问道:“太后近来身子可好吧?”
院首示意玉画换只手,答道:“郡主刚才也看见了,太后身子爽利,只是天热苦夏罢了。”
清河坐在一旁喝了口茶水,自己方才搭过太后的脉,虽然自己不懂医术,可习武多年,于经脉上还懂得一点,太后的脉绝不算有力,甚至可以说是虚浮,再后来清河也探过太后的心口,比脉象好不了多少,这可不算是身子爽利。清河面上不露:“那就好。本宫不在宫中,太后的身子以后还要劳烦院首大人替我尽孝心了。”
“这本是臣的分内之事,不敢居功。”说着诊完了脉,请玉画收回手又道,“姑娘之症并不严重,想来是白日思虑过多,夜有所梦罢了。我开几幅宁神的方子,姑娘回去按时服用,应该无虞了。”
玉画乖觉起身:“多谢大人。”
回府的路上玉画面色凝重,清河看着她不禁好笑:“院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哪有什么思虑过多呢。宫中太医的话比天桥底下算命的还要圆滑,宫中的主子大多瞎觉得自己身子不对,太医实在诊不出毛病就拿忧思过虑这样的话来搪塞,再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