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郡主,柳大人遇袭了。”少安走进来低声说道。
江起云抬起眼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方才,柳大人奉诏进宫,才出宫就遇到了刺客,说是受了伤,当时柳家的护卫还有宫门的守卫围剿刺客,刺客负伤而逃,刑大人已经请了旨,封锁城门,全程通缉。”
清河盘算了一下,柳巍山守在宫外的护卫不过四五人,就算加上宫门的守卫也不过是**人,这些人的功夫清河心中有数,那些刺客能在街巷上刺伤少平毫发无伤的离开,又怎么会被那几个人所伤呢?
清河想了想看了眼江起云,江起云安抚着拍了拍清河的手,冲着少安吩咐道:“去吧,带着几个人看住了。”
少安点点头领命退出去,站在门口,北风不停,少安在北风中感受到了些许别的味道。
比起江起云和清河在府中不问闲事的安逸,刑平则是疲于奔命在各个城门和府衙之间,原先只是各位大人的府宅被刺客闯入,即便是有人受伤但是靖王还是好说话的,没有过分施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受伤的是柳巍山,柳嫔娘娘的父亲,真真的皇亲国戚。
刑平想着去到柳府看看柳巍山的情况,可是柳府大门紧闭,下人只说老爷现在不便见人下人不好多说的话打发刑平,刑平原本还想再坚持坚持,怎奈手下不断有人过来通报消息,刑平只得让管家替自己传了话便回了府衙。
刑平知道皇帝之前的意思,所以这次既然有了刺客的线索,刑平也就下了大工夫,将手上的人手全都派了出去,各个街巷挨家挨户的寻问,对发现血迹的地方都找人回来问话,直到天黑下来还是一无所获,刑平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虽然身上乏累异常但刑平知道,如果今天找不到刺客,那么天一旦全黑下来,防备不严之处就是刺客混出城的时候,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刺客一旦出城便会彻底失去踪迹,再难找寻了,自己的乌纱帽也是戴到头了。
想到这,刑平用力的睁开眼睛,对着旁边整理笔录的师爷问道:“还有什么可疑之人吗?都带上来。”
师爷翻了翻手旁的名单看了看道:“还有几位是发生刺客案件前后来到京城的外地人,都按照大人的吩咐带回来了,等大人的问话呢。”
刑平知道这样查下去希望十分渺茫,但是还是要查下去,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可能,揉了揉眼睛,命人又添上两盏灯道:“带上来。”
话未说完,外面走进来一名捕快快步走带刑平身边弯下身道:“大人,我等发现一处十分隐蔽的血迹沿路追查,发现在一座宅子处后突然消失了。”
刑平紧皱着眉头:“这还要我教你吗?将宅子的主人带过来。”
捕快面露难色道:“大人,不能啊。”
刑平的耐心在这一刻消磨殆尽,站起身来厉声道:“有什么不能的,这么大的案子本官有权带有嫌疑之人回衙问话,依大秦律……”
“那宅子是靖王府。”
刑平突然说不出话来,站起的身子缓缓弯下撑着书案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刑平心中已经将靖王认定为主使刺客行刺之人,良久,刑平才抬起头对捕快说道:“让其他人守好城门,今晚任何人都不许出城,活人死人都算。”
“是。”
“还有,你带上一队人,给我看住靖王府,其中有什么人出府,几时出门,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几时回府这些都要记录在案。”
“是。”
“去吧。”刑平冲捕快摆了摆手,最后又无力的垂下,重新坐回椅子上,对着一旁的师爷道:“把那些人都带进来,我要问话。”刑平连夜问审,京畿府衙门灯火通明,与此同时,靖王府清河的房间里也是灯火通明,不同于刑平的疲惫不堪满面愁容,清河倒是兴致盎然的拉着江起云下棋,一盘又一盘。
清河原本想赢的光明正大,但奈何江起云理直气壮不留情面,清河也不好意思求饶,眼珠一转使了坏主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想请江起云为师教授,江起云刚想答应就是听进清河接着说:“不过我也不让你白教,这样,我同你学下棋,我教你丹青山水如何?”
江起云看了看清河狡黠的笑,表情严肃一本正经道:“其实我觉得你的棋下的已经很好了,完全不用我教。”
“是吗?”清河明知故问道:“我怎么没感觉呢?只觉得自己的棋艺十分差劲。”
江起云面不改色,手执玉子落在棋盘之上,“真的,不信再来。”
清河掩住嘴角的笑,执子落下,结果不出所料,江起云以半子落败,清河知道江起云是让着自己,不过看他让的有分有寸还是很高兴,正想收拾棋盘再来一局的时候,少安走进来,低声道:“王爷,郡主,有人在盯着咱们府上。”
江起云不看他,伸出手示意清河先落子,平静开口道:“不用理会,由他去。”
少安想了想道:“那我去看看少平。”
清河伸出两指捏着棋子,手腕撑住下巴,等着江起云落子,“快了吧?”
江起云落下一子,看着清河微笑,“快了,只是可怜少平,杨阁老也受了惊吓。”
清河亦随之落子,摇摇头道:“这谁能想到呢?过两日再登门问候吧。”
棋局结束,江起云自投罗网的巧妙,清河赢得也“体面”,看看时候,江起云笑道:“今日就到这里吧?”
清河欣然应允,江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