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相对而坐,现场气氛异常紧张。
一者面带微笑,泰然自若;一者神情凝重,一触即发。
“连中原三绝之一的高手都需要帮助,不知苍某这个无名卒还能帮什么?”苍枯握紧拳头,尽量用平淡地语气问,防备罗弃云突然出手。
“诶,在如今中原武林里,鼎鼎大名苍掌门都只是无名卒的话,那我这个被人遗忘的三绝之一也不值一提了。”罗弃云轻笑道,一只手放到石桌底下。
“苍掌门可是武林擎天之柱,连你都妄自菲薄的话,那中原武林的复兴是遥遥无期了。”
面对如此的恭维话,苍枯只当做耳边风,淡淡应了一声,注意力被罗弃云放到石桌底下的手给吸引住。
汗水慢慢打湿背后,呼吸也变得轻微,在苍枯逐渐凝重的眼神下,罗弃云拿出一件被破布包裹,外表上来看是刀的东西。
“只是?”
“这便是我的机遇,苍掌门你怎么看?”罗弃云笑呵呵地说道,将其轻轻地放到了石桌上,慢慢地推到了苍枯面前。
“眼拙,看不出有什么值得谨慎点。”看着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苍枯也就看了两眼,就将目光收了回来,然后对着罗弃云问道:“护送?保管?鉴定?配对?应该说清楚要做什么了,遮遮掩掩非是好汉所为。”
罗弃云对于自己好不好汗是无所谓地一笑,只见他掌心向上,伸手指着石桌上的东西,开口说道:“苍掌门还请以一位刀者的身份打开一看,替我参详参详其中的奥秘为何,当然苍掌门不愿意也的话也没有关系,虎父无犬子让继锋贤侄来也是一样。”
随后语气一转,罗弃云脸上的笑容变得发冷,威胁着说道:“那也就没有苍掌门的事了。”
罗弃云撕破脸皮卸下和善的装饰,威胁之意是不言而喻,但都在苍枯的意料之中,冷哼一声在沉默了几下,拖了点时间之后,把手缓缓伸向那件东西。
苍枯把手伸得很慢,脸上表情同时看着有些紧张,在心里埋怨叶勉的迟到缓慢,即便距离再短手也碰上了那件东西。
隔着裹了几层的破布触碰着,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苍枯保持着充满,丝毫感觉不到平静地背后是什么。
“苍掌门怎么?是害怕了吗?”罗弃云见着苍枯慢悠悠地动作,像是在拖时间一般,十分不满地讽刺了两句。
苍枯抬起头随意地看了一眼,那不屑地目光让罗弃云脸上一黑,将喝光了的酒壶扔掉,砸碎在了地上面,两只手放在膝盖上,静候观察苍枯接下来的动作。
苍枯知道不能再以这个方式拖时间,一只手拿起来感受着硬邦邦的触感,开始着手解开裹着的破布,当然过程动作依旧很慢。
其一自然还是在拖时间,其二便是心谨慎解开后会跳出个什么出来,一只手抓着也是为了及时控制住。
至于破布什么的有没有抹毒,苍枯是丝毫不为之所惧。
包裹着的破布没有几层,苍枯很快就解开的差不多了,还剩下最后一层的时候,手上动作一停慢慢地揭开来。
破布底下是一把破破烂烂的木刀,仿佛稍稍用力就会断掉,即便是用来给孩子玩耍,孩子都会嫌弃地将它弄断不要。
苍枯眉头一皱看向罗弃云,只见他目光炯炯看着自己,然后说道:“苍掌门可看出其中有什么奥秘?”
“这……”苍枯一脸古怪,又多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地说道:“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这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刀而已。”
罗弃云闻言脸色一变,用低沉地声音提醒道:“还请多参详一下,宝物光华内敛,非是几眼可以清楚的。苍掌门,贤侄的命可不是用来开玩笑的。”
见对方执意坚持,还用苍继锋的命做要挟,苍枯脸色同样一变,只得又低下头细细观察。
这把破刀说它是刀,苍枯感觉简直是侮辱了自己身为刀者多年的身份,材质可能是从哪个角落里随便拿,只是刻了个形状而且还扭曲,更可气的是在刀身上还刻了个四不像,他敢直言刻这把刀的一定是初学者弄剩下垃圾货。
苍枯看着看着就来气,直言道:“我才疏学浅看不出有什么,不知是有意开玩笑,还是……”
“还是说我被骗了?苍掌门是这个意思对吧。”罗弃云面若寒霜显得十分不开心,在石桌上狠狠地拍下,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机会就只剩下一次,苍掌门要好好珍惜,不要为今日之举后悔终身。”
再一次的威胁直言,让苍枯脸色差到极点,若非有把柄在对方手中,他实在是恨不得拔刀砍去,亲身感受一下什么叫好刀。
气愤地冷哼一声,苍枯咬牙忍耐地再度看了起来,这一次他已经是心烦意乱,心思早已不在破刀上面,而是在叶勉为何至今还没有出现。
是出了什么事被拦下,还是他最不希望的是叶勉不来了,又或者最不可能是他死在了中途,那么情况可就糟糕到极点了。
面对罗弃云芒刺在背的目光,苍枯开始思考要不要向某些上的县师爷那样,编一些胡话去糊弄应对。
可是苍枯本就不喜说话表达,而且文化也不是很高,尤其是手上这把让他感受到了侮辱的破刀,实在是难以让他瞎眼去奉承。
心绪波动难以平静,呼吸渐渐乱了。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罗弃云见此,露出极为讽刺地一笑,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便是先十分失望地一叹,然后开口说道:“看样子苍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