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要打我,我什么都没听到。”那个身穿白色长裙,全身盛装的小丫头,乖巧地坐在像要把她包起来的大椅子上,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就是我听到了,也听不懂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需要扮演一个恶魔的康斯坦丁,只觉得头皮发麻,看上去事情很糟糕,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问题的。
那柄弯刀已经被收到刀鞘里,可怜的小女孩被吓坏了,还是不时瞄向那把凶悍可怖的武器,生怕康斯坦丁一言不合抽出来,那钢铁武器的腥锈味已经快让她昏过去了。
虽然很棘手,很让人心烦意乱,很想用毁灭性的方式解决问题,但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活活掐死吧(思索一番才决定放弃)。
看起来自己犯了和米拉克一样严重的错误,果然军人和阴谋不应该挂钩。
“你叫什么名字啊?”康斯坦丁苦恼地向这块打不得、碰不得的小白豆腐问道“爸爸妈妈没跟你出来吗?”
事实上他一点也不关心这是哪来的傻老娘们,也不关心这么好看的小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满脑子都是米拉克站在城墙上,那高傲而又无可奈何的苦笑:
“我的康纳(康斯坦丁的爱称),你要是想干诺德人,就招呼我一声抄刀子就走,你要想干库吉特人,我就写信申请调取南方军团,我们再去吃五年土,现在……呵呵呵,希望我们成功。”
小家伙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团水萌萌的雾气,看的康斯坦丁头皮发麻,这充斥着酒气的场所遇到这么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叫安娜·博维斯,爸爸妈妈他们,他们住在很远的地方。他们送我到宫廷里当侍女,让我照顾王后奶奶。”
可怜的康斯坦丁皱了皱眉头,女人,尤其是和王后扯上关系的女人,毫无疑问是棘手的麻烦。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处理,他有对付下等人的手段,也有对付上等人的魄力,唯独不知道怎么对付一个手无缚鸡的女人。
偏偏又不能显得愁眉苦脸,让一个小丫头看出来,堂堂维吉亚战神拿自己没办法,这可让面子放哪里?
“那是你自己来的?”康斯坦丁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的声音简直像一个诱拐少女的人贩子“还是有朋友带你来的?”
“嗯……我自己来的,我有个朋友让我到了之后去找她,我想化个妆就去,但是还没来得及,就听见有人来,我觉得好吓人,就躲了起来。”
安娜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听上去半点都不假,康斯坦丁甚至懒得怀疑她话语间的真实性,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小丫头,能听个什么。
当然,也要考虑到康斯坦丁大人接触过的女人,比遇到的熊还少。唯一一个异性朋友艾德琳,笼罩在瓦西里大公的光环之下,很少会被当做女人看待。他对异性的了解,未必比一个未成年强上多少。
“我听妈妈说,女孩子没到年纪化妆,看到会被人教训的。”小丫头的声音越来越小,差不多萎缩成微不可闻的一团“会有大将军骑着马打我的屁股。”
康斯坦丁瞟了瞟安娜的身段,尤其看了看按照她*妈妈的理论,自己这个大将军完全可以打的地方,咋了咂嘴,看上去还不错,鼓鼓的,蛮有味道。
“那我带你去找你的朋友吧,她叫什么名字呢……?”
小安娜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原本委屈巴巴的小脸蛋一下子换了个模样:“我再找艾德琳姐姐,她说我要是遇到麻烦可以报上他的名字,瓦西里家族和我们是好朋友!”
看着安娜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康斯坦丁觉得头很疼很疼,像是被月刃斧中分了一样。这个名字好死不死提起来,像是被人在脑袋里塞了个蟑螂一样。
“那个……在此之前,美丽的女孩,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喝一杯呢?”康斯坦丁努力克制着额头后面的汗珠,不让它们连城线地滚下来“来一杯带着香草味的红爵士(烈酒)怎么样,你一定会喜欢它的。”
这是一个愚蠢的主意,利用酒精把这个小丫头放倒,管他好死不死,先把今天熬过去再说,明天再说明天的事。艾德琳要训要骂,也不过是明天的事——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应该喝个烂醉才对。
安娜故作沉稳地思索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小脑袋,像是一个摇头娃娃,康斯坦丁扑哧一声差点笑了出来:“可以,但是……您能不能和我一起去跳一支舞啊?”
这回事情不好了,康斯坦丁尴尬地笑了笑:“可以……但我并不会跳舞啊……”
安娜欢快地眨了眨眼睛,那令人心旷神怡的笑容真的很漂亮:“我也不会喝酒啊,我们教对方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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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干的漂亮。虽然可能……有些事情会让你很难过。”刚定看起来喝得很多,满眼都是血丝,却也显得很开心,帐篷里已经没有威廉姆斯家族的讨厌鬼,老雅尔看起来放松极了“男人的成长,总特么要付出点学费的。”
沃尔夫笑的很苦涩,结果罗多克雇佣兵罗伯特好心递来的酒杯,大口抿着:“是啊……很高昂的代价吧,你看他们的脸色,嗝,我见过更好看的猪肝。”
帐篷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很明显,这些皇家侍卫和雇佣兵对沃尔夫都更有好感,威廉姆斯家族的臭脸,谁也不敢得罪,但谁也不乐意去看的。
那些武士和佣兵们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