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回去后,也得小心点。话不一定要按我说的说,一切您自己视情而定。一句话,能激怒韩彪就行。”张若飞握了握何坤的手,弄得何坤还很不习惯。
何坤很快就蹒跚地来到了韩彪的聚义大厅上。
“何坤。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喝了不少酒的韩彪,迷糊着眼睛,奇怪的问何坤。
“韩爷。我栽了!您可得为我作主啊!”何坤一副悲天恸地哀嚎的哭喊起来。
“咦!他妈的,何坤你这是什么了?”听到何坤喊冤叫屈的光景,酒意似乎有些清醒,“嚯”地一下坐直身来,盯着何坤大声地喝问。
“没听到韩爷在问你吗?还不快说!”边上的几个匪首,连声催促何坤快回答。
这些家伙都是一些拍马屁的东西,根本就没在意何坤是浑身伤痛,倒当何坤似衙场里被审的犯人,一个个犹如衙役般恶狠狠的吆喝起来。
也不知何坤是真被激怒而昏迷过去,还是借题发挥,“咚”的一声就倒在地上了。
“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回事?‘麻子’,你给他看看。”韩彪被搞糊涂了,看来何坤还真出了什么事了。
“咦!”这个被叫“麻子”的是山寨里的四当家,原本是个走江湖的郎中,略知些医术。他一看到何坤身上的伤痕,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究竟是谁,竟下得了手。
“到底是什么回事?”韩彪见麻子看了半天,除了一脸惊异外,却半个字都没吭。韩彪不由得烦躁问道。
“这何坤全身是伤,受尽了严刑摧残,手段极为残忍,这哪是人所能受得了的!”麻子一副惊恐神情地回答了韩彪。
韩彪立即感到有些不对头,不由提高嗓门叫道:“那你赶紧想办法弄清他,问问他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麻子应了声“是”,就从桌上拿了碗凉茶水,往何坤脸上泼去。
何坤打了个激灵,哆嗦着醒了过来,茫然地望着各个匪首。
“喂!我说何坤,你这是不是被打傻了?快向韩爷禀告,出了什么事。”站在他身边的麻子,拍了拍何坤的脸说道。
“韩爷。您可得为我作主啊!”何坤开口就哀嚎起来。
“行,行。你快点说,到底是谁把你打得这样了?”韩彪极不耐烦地答应道。
于是,何坤就按照自己编的事由,绘声绘色地申诉起来。听得在场的匪首一个个气得七窍生烟,气得简直三尸神爆跳,道连个座位都坐不住了。
“这都哪来的泼货?真正的欺人太甚了,老子发誓一定要杀尽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啊呀呀,这群狗贼的,真真的气死我了……”
“韩爷啊!这些不知死活的……真当我们马鞍庄好欺负啊!”
……
韩彪也被气得双眼圆睁。但这个老奸巨猾的老贼并没有像手下那群窝囊,只会胡言乱骂。
此时,这老贼正用手支撑着个大脑袋,眼珠咕碌碌地转了起来,像是又在想什么坏水招儿。
“行了,行了!他妈的,都给我住口!”半晌之后,他就张口大骂了一声,喝令手下停止满嘴喷粪。
“麻子。让人扶何坤下去,好好的替他给治治伤吧。”看到都停下骂声,韩彪朝麻子摆了摆头,吩咐给何坤治伤。
这是什么状况?手下都不解地望着他,什么时候开始,这韩爷也会体贴手下的人了。
待到何坤被两个小喽啰扶出大厅后,韩彪便露出了凶狠的目光,朝手下威逼的问道:“最近,你们有谁在外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主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手下的各位喽啰头目,相互对觑了好半晌,都摇晃着头,也不知是表示不知,还是表示没有。
韩彪自己作恶多了,心里非常清楚,能给何坤身上弄出那么残酷的伤,却又没弄死,就凭这手段,就不是江湖上一般的人能干出来的。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你们。都真的没有吗?!”韩彪瞪着眼睛再次严厉的问了一遍。
“没有。”
“这段,我连山庄的大门都没迈出过”
“我也是……”
望着底下的头目们都茫然的摇头,韩彪知道他们没有说假话。
“那么说,就有二种可能。”韩彪开始分析道:“一就是何坤自己在外面闯了祸,不敢说真话。不过,谅他也不敢!”
“第二种可能,就是有人成心冲着我们山庄来的。”韩彪自负地否定了自己列出的第一种可能后,就阴森森的说出第二种可能。
“那。我们该怎么办?”立即就有人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韩彪立即露出狰狞的面目,恶狠狠的说道:“那还能怎样?我们马鞍山庄怕过谁了?干死他娘的!”
“对,对。干死他娘的!”
“老子灭他个不知好歹的龟孙子祖宗三代!”
……
“行了!他们不是给老子三天时间吗?都给老子听好了,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喝酒,都给老子打起十分精神起来,守好各自那一块。出了事儿,到时就别怨我韩彪六亲不认了!”韩彪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声地喝令,做了布置。其实,自听了何坤的话之后,他相信麻子,让他验伤,就是断定何坤有没有说假话。得到麻子的肯定后,他就感到后背一阵的冰凉,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席卷心头。别看他平时一身的桀骜、凶神恶煞不可一世,其实,最怕死的一个就是他。
将手下都轰出大厅后,他就好自己的师爷暗自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