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去季氏这一大块肥肉,他们爱得利家族的酒业将失去在亚洲的全部经济份额,这绝不是一般的打击,这是釜底抽薪,是要破产的。
…
正在爱得利犯难之时,近期与其合作了一个季度的冷墨也打开了极淡的腔调。
他对爱得利道:“季先生的话十分有道理,近期冷氏也将从新慎重考虑要不要跟爱得利大公子合作。另外,爱得利先生,您的大姐爱得利*詹妮小姐,实在不属于我那盘菜,希望您在这一方面,能多多约束她,免得再出来犯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最后拖累整个家族。”
……
爱得利:“……”
面色沉的难堪,心情郁瑟,纵使有千般不爽,愣是没有半点可以发作的余地。
…
十分钟后,慕斯庄园的停车坪。
三辆车,一辆迈巴赫,一辆林肯,一辆古斯特。
迈巴赫是艾伦带着艾米来参加酒会时开过来的,林肯是冷墨在巴黎临时的专用车,剩下的一辆古斯特才是季流年的。
艾米立在迈巴赫的身侧,季流年就立在她半米之外的距离。
从出了酒会,他的视线就未从她身上离开过半分,看她的眸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太过于安静,像夜晚倒映着月色的湖面,眸光潋滟,说不出来的清冷高洁。
艾米被他盯得有几分恼意,浅浅的情绪满满溢出眼梢,跟着嗓音就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轻嗤。
她道:“季先生的生意做的真大,在巴黎打个喷嚏都能把百年基业的酒庄大佬吓的半死。”
季流年视线凉凉的越过艾米的身后,在距离她不到三米之外的地方,艾伦与冷墨聊的正投机。
他淡淡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千算万算,还真就是没算到自己人的头上来。
往两年前来说,冷墨还是他手底下靠当保镖报恩的一个打手,现在摇身一变,宛城的名流,巴黎的新贵,甚至他色胆不小,还想泡他的太太,真是欠收拾啊。
他收起视线,眸光深邃迷离,嗓音蛊惑而又沙哑,隐隐透着微不可闻的恼意。
他对艾米道:“太太,能跟我介绍一下,他是怎么回事吗?怎么,就刚到了巴黎床都还没焐热,就把我的电话拉黑,对我置之不理不闻不问了呢?”
艾米抿唇,季流年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艾米的心口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瓢恶心的粪,恶心的令她心口都疼。
她脸上是淡到没有弧度的笑意,“噢,季先生,原来您专程飞到巴黎来不是为了在人家酒会上逞威风的啊?是为了找我理论,求一个为什么的么?”
季流年很讨厌女人这一副淡漠寡味的样子,墨眉深深的拧了一下,大写的一个川子。
他压低嗓音道:“七月,好好跟我说话,嗯?为什么不理我?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艾米掀起红唇,笑的眼睛弯弯的像月亮,模样是那种清纯中透着妩媚风情,又略带一些稍稍的可爱,可这副样子季流年怎么都欢心不起来了。
他觉得此刻的艾米,压根跟纯情的小白兔没有半点关系,她是一只浑身长满坚硬倒刺的臭刺猬,看着就扎心。
ps: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