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我才入门几年,到时候上去丢的就是整个风御峰的脸面啊。”夕平奇顿时苦涩道。
湛青儿瞥了他一眼,见他眉间愁云不复,脾气又恢复往日刚烈,肃道:“你若第一轮就被人轰下了台,我就再罚你面崖思过两年,直至修为进至第三层。”
夕平奇“啊”了一声,正要说话,但那湛青儿截道“九脉试剑每脉每回都要派出九人,寓意九九归一。但这回老二、老八、老九都去兰幽国相助,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我们风御峰恐会人手不够,所以你再不可出半分差池,以备后患。”
夕平奇仰天长叹,正要起身回屋歇息,却被湛青儿叫道:“去哪儿?”
“回房睡觉,昨晚一宿没睡。”夕平奇道。
湛青儿深知人带着心事独处会极易沉陷心魔之中,于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去后山悬崖。”
湛青儿眼神坚决,不容置疑,夕平奇想了片刻,正也觉心中空荡,回屋后定也胡思乱想,索性也就跟去悬崖修炼。
二人来到悬崖边上,湛青儿没有再教夕平奇其他,看他入定之后自己也便走了。
而夕平奇入定之后丝毫不觉身累,反而不再受思念疾苦所扰,心胸之间更是前所未有的舒爽,他神思一动,身内方始一周不料身外已是整整一日,当他再睁眼时只见漫天余晖映霞,尤有意犹未尽之感。
他动了动身子,出定之后心中忽又郁塞,觉得空空荡荡,于是疾步朝住处走去。当他经过厨房时,不想师兄们正准备吃饭,但看一桌菜色乌漆墨黑,状若千年老柴一般便就要离去,不料曾相突然钻出,将他逮个正着,极力劝说道这是良子鸿特意摘了些林间草药做菜,目的是为他补补身子开开天资,叫他一定要吃下,说罢还笑呵呵地将自己碗中的一片漆黑药材夹到了他的碗中。
夕平奇自然不会上他的当,朝外大叫一声“师父”后便趁他们吃惊之际飞也似地逃离开,当他回到房间见小池不在,便附和着空寂无声,躺在床上深深发呆。如此一阵后,他觉身累,于是侧身而躺,但刚一动身就觉腰间一挤,似是被什么硬物顶来,便又坐起身来向床上摸去,如此摸索一阵后,他这才在掀开床单后发现了一枚黝黑令牌。
“这是……”夕平奇喃喃道。
半晌,他才想起当初离家之时,夕焕不知何时将它与食物一齐塞进自己的包袱里面,后来龙灵将他包袱里的食物偷光后,只独剩下了这一块令牌。
夕平奇当时还万分嫌弃它模样丑陋,便将其丢在床榻不管不顾,不想此时忽然摸寻出来倒成了夕焕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
这时,趁着淡淡烛光,他仔细地抚摸着这块令牌,只觉分外冰凉,其中纹路更是晦涩难懂,即不似道纹又不像佛号,而像是远古之间的符号文字。
“爷爷……”夕平奇不由喃声道。
正这时,屋内烛火忽灭,叫他不由心生诧异,于是将令牌收入腰中,准备起身重新点燃烛火,但见屋外冷月清辉如昼,照进窗来,别有一番意境。
他眼眸一转,不禁朝身旁木剑看去,赫然却见那剑柄之上,一朵海棠忽然绽开,在月光之下,妖异无常。他吓了一跳,小心向木剑探去,但刚一及手就觉得无比冰冷,如何也挣脱不了,于是情急之下,连忙运出丹田内的赤色元体,朝剑拿去,不想他这一误打误撞之法却也有效,只见那赤色元体与木剑始一相接,就不断发出“嗤嗤”之声,尔后,更有一缕青烟从间缓缓升腾而起,但过半刻,那道赤色元体便占了上风,将它牢牢握在手中。
夕平奇这时又冷又热,身感奇异,登时忍不住心中澎湃,连动手掌,运起御风决,挥剑一斩!
“轰隆!”
登时,一道劲风将这间房横空斩断,风御峰的弟子闻声一动,皆跑到此处察看,混乱人群中,不知是谁“哎唷”一声,喊了一声“小师弟!”。
此间,烟雾缭绕,砖零墙落,夕平奇狼狈的从废墟之中爬了出来,良子鸿见状连忙扶他出来,关切问道:“小师弟,你怎么样?”
夕平奇摇头示意无事,但湛青儿走了过来,皱眉问道:“小师弟,究竟怎么回事?”
夕平奇讪笑了笑,挠头道:“我…我一时兴起,将剑一挥,不想…就把这房间斩断了。”
众师兄大吃一惊,脸上渐渐攀上一股兴色,不由商谈起些什么来,谁知这时身后忽然苍老一声,喝道:“吵什么!”
众人回身看去,只见风玄正领着小池不知从何处而来,他望着那堆残破砖瓦与身处其中的夕平奇,顿时心中了然,脸色一变,指着夕平奇道:“你这臭小子,小东西不毁我药田了你就要拆屋,再过些时日,你们两个岂不是要把整个风御峰都给我拆咯!”
夕平奇脸一热,低头道:“师父,弟子也不知道这一剑威力如此之大,这…”
说着说着,他不知该再如何说下去,于是身子一软,泄气道:“您还是责罚我吧。”
“哼,就怕罚你罚得多了,反而不长记性!”
风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叹道:“这次便算了,你先暂时与其他师兄住在一起,等何时你把房间建好,何时就再住进去吧。”
夕平奇怔了一怔,半晌才不确信的眨了眨眼,抬头道:“谢,弟子谢过师父不罚之恩。”
风玄应了一声,又道:“小池常在山中贪耍,你白天修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