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首座闻言颇觉有几分道理,但南浔池中事情实在蹊跷,天宗与那暗处势力的目的也未明确,于是他们不觉又将另一人扯了进来。
只见长劲真人看了一眼风玄,纠结半天,才道:“是否是夕尧从天宗里面拿了什么东西?”
风玄摇头道:“邪魔妖道向来急功近利,又怎会等了二十多年才会想来去抢回自己的东西?”
长劲真人双眉一沉,奇道:“那就奇怪了,小小夕家,偏僻落寞,又有什么值得他们耗费如此心力去争夺?”
众首座不语,一时都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清若子忽然叹道:“此事我们先莫多作纠结,眼下更紧急的还是昊天国与兰幽国的战事,据我们云水峰的弟子传信……”
紫玄殿上,声音渐渐弱下,几不可闻,就似那木剑之上的少年,心事重重却未有只言片语。
行至风御峰,夕平奇回到住处时见师兄们都还修习未归,便也懒得去打招呼,浑身累意倒头睡下,而再睁眼时,屋外已是冷月高挂,到了深夜。
夕平奇推门而出,虽有冷风及身,但他还是穿过了一条幽暗小径,朝前缓缓走去,过不多时,他便来到一处松柏相间的空地,独自坐下,望着远处稀疏星点,怔怔发呆。
“吱吱。”
忽然,一声熟悉兽音传来,夕平奇还未回头,只见小池兴奋跃到身旁,叫个不停。夕平奇将它抱起,眼中不禁有泪光闪烁,小池愣了一愣,将两只肉爪搭在他的肩上,似在安慰一般。
半久,夕平奇才将它放下,看着冷白天际,呆呆道:“小池,你的家人在哪里呢?”
“吱!”
小池大叫一声,用肉爪指了指自己,似是搞不清楚状况,夕平奇莞尔一笑,摸了摸它的圆头,将头一抬,望向夜空。
黑夜再沉,也终会迎来黎明。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风御峰时,良子鸿就已在药田开始打理他的“心肝宝贝”了,几月时间里,良子鸿对研究药物的兴趣越来越深,每当他看着药田里的药材长高了一小撮时,都不禁欢喜半天,就连修炼时都觉身心俱轻,轻松许多。
夕平奇一晚未睡,清早便提着一篮饭菜来到药田,而小池则吃饱之后回屋早早睡去。他来到药田,直见到良子鸿正手掌木勺,沿着红土地上小心灌溉,颇有一副归园田居的农夫模样,于是不敢打扰,直至近身处时才敢轻声,道:“六师兄,你真好雅兴啊!”
良子鸿正沉醉其中,被他突来的一声吓一大跳,连连“唉哟”不停,但见来人是夕平奇后,本欲发作的心情陡然冷静,没好气道:“小师弟你怎么走路都不出个声呀,吓到我还好,要是吓到这些小药苗问题可就大了呀!”
夕平奇见他如此护药心切,打趣道:“我看六师兄如此喜爱种药,是铁定要当这“药夫”了?”
良子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这还不赖你!”
夕平奇面露尴尬之色,良子鸿眼波一闪,忽然“嘿嘿”笑道:“你看师兄为了你当上“药夫”,不每天做一顿饭好好犒劳一下?”
夕平奇抬腿欲走,良子鸿眼尖,一眼看中他手中的篮子,连忙改口道:“罢了,你自己做饭时记得一定要捎上我就行!”
夕平奇眼色一亮,将饭菜递给他,乐道:“行!”
良子鸿顿觉后悔,但又想到昨日湛青儿谈及的南山一事时,不禁心中一阵感慨,此刻他见夕平奇憔悴脸庞有了一丝笑意,便也不多纠结,缓缓一笑,接过饭菜就地吃了起来。
夕平奇瞧他吃的开心,双眉却忽然一皱,低声道:“六师兄,你说如果换法器的话麻不麻烦?”
良子鸿登时一窒,饭菜在喉咙间上下不得,夕平奇见状连忙倒出一口热茶,他喝下之后好一阵才恢复过来,只见他双手不停捶着胸口,喘着粗气,道:“小师弟你可不能胡来啊!换法器不仅耗损修为,且又伤身之根本。再过几月就要九脉试剑了,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害了自己啊!”
夕平奇一呆,道:“九脉试剑,是什么?”
良子鸿道:“自本观立派起,各峰师祖深知修行枯燥不易,于是设下九脉试剑,一来为了提高弟子的修行兴趣,二来从各脉挑选出优秀弟子,加以栽培,通常在此试上的佼佼者即使不是首座掌门,最后也都位列紫云殿后的长老堂中。”
夕平奇叹了一气,道:“我这样的修为,上去也是丢人。”
良子鸿尴尬一笑,道:“这回不成,我们等下回嘛!总之,你要重炼法宝,我是万万不同意的。”
说罢他脑中闪过一丝邪念,清秀俊脸忽然变得猥琐,笑道:“你若想博取云水峰上女弟子的同情,就尽管试试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夕平奇白了他一眼,反而心中觉得这法宝重炼不失为一个好的决定,于是就想去找湛青儿再问个明白。良子鸿见他转身欲走,笑声戛然而止,咳了几声,正色道:“小师弟,那个……不要……忘了做饭哈。”
夕平奇头也不回的走了,过了半刻,当他路过住处时正好看到湛青儿,于是凑了过去,问道:“师姐,如果我现在换法器的话,可不可以?”
湛青儿停下身子,正色道:“不可以,几月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