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柳思月面带惑色,过去打开了木盒,待看清盒中事物,不由惊呼出声,手抖之下,将木盒打翻在地,一颗人头滚了出来。
严玄豁道:“这是和血字鬼言帖一起送来的。如果我没有认错,他是庆城城主秦正,只是不知炼血鬼宗此举是何意思?”
柳思月支吾道:“思月杀人之事,他是惟一的知情者。”
这时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喊道:“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啦!”
严玄豁皱眉道:“田老九,何事如此慌张?没看到我们正在商议要事吗?”
田九虎目含泪,满脸悲愤之色,叫道:“不好了,城主,有人将城主府围了起来,二哥带人和他们争执,被他们,被他们给杀害了。”
“什么?”严玄豁大怒拍案,道:“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田九道:“是一群浑身漆黑,身上冒着森森阴气的家伙。”
严玄豁心中惊怒交集,与宫清心对视一眼,道:“我出去一看究竟。”
宫清心道:“我与严城主一同,思月,你便先回房去吧!”
城主府外,十几具尸体整整齐齐地排在大门口,每一具尸体皆是血肉尽枯,死状极惨。外围站了不少人,既有来自不同地方的修炼之人,也有看热闹的寻常百姓。那些尸体边上又站着十多人,俱是黑色斗篷罩身,头戴兜帽,面覆黑巾,只露出一双双阴厉的眼,仿佛幽幽鬼火,透着冷漠与嗜杀。其中一人阴恻恻地道:“再过一刻时间,如果严玄豁再不现身给个说法,今日严家,满门俱灭!”
“呵!好大的口气。”便在此时,府中传出一声充满了怒气的大笑,严玄豁迈步而出,目光扫过那十几具尸体,心中愤恨更甚,道:“你们又是什么人,胆敢放此狂言?真当我绝雁城中无人么?真当这天下是任你等邪道肆意而为了么?”
“呵!”那黑衣人环视附近的众多围观者,然而他目光所及之处,站在那里的人便觉心中一寒,不由自主地退了开去,其中不乏各门各派来到此地的修炼之人。黑衣人冷笑不已,道:“肆虐天下不敢当,但在这绝雁城里,似乎并没有人敢出声啊?”
“哼!邪人休要猖狂!”严玄豁冷笑一声,纵身而出,凌空一掌拍落,直取那人顶心要害。
黑衣人不慌不忙,抬手一挡,身上黑气不断冒出,凝聚在掌心之中。只听轰的一声爆响,黑衣人纹丝不动,严玄豁却是倒翻而出,落地之后又连退数步,口溅朱红。
宫清心急忙上前几步,扶住了严玄豁,道:“严城主,你没事吧?”
“无妨。”严玄豁随手抹去嘴角血迹,再看黑衣人的时候,眼中已然满是凝重之色,喝道:“有如此能为,当非无名之辈,何不报上真名?”
“本座亡流忌奇非。”黑衣人桀桀怪笑,道:“你方才这一掌,是对我宗血字鬼言帖的回答吗?”
宫清心道:“原来是‘鬼宗三老’中的忌奇非,难怪有如此能为。”
忌奇非道:“你又是谁?看你的年纪,应该不是那个叫‘柳思月’的贱人吧?”
宫清心袖一翻,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剑,道:“宫清心,愿讨教亡流高招。”
忌奇非轻蔑道:“宫清心?不曾听过的名字,不过既然想要找死,本座又何妨成全?”
“请!”宫清心清喝一声,长剑出鞘,身形一晃,剑光疾闪,分作数十道利芒,扫向忌奇非。
面对凌厉剑招,忌奇非全无避让之意,随意一抬手,冥寂鬼力汇聚在掌,化作一个狰狞鬼面,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啸声所过,利芒纷纷碎散。
“杀!”忌奇非步踏连环,疾冲而出,一掌向前,划出千道黑气。
“点星式!”宫清心一剑直刺,正中忌奇非掌心,剑光硬撼黑气,气劲迸散,周遭地形渐受摧毁。
“血断万鬼嚎!”忌奇非掌上劲力再度加催,雄沉掌力如排山倒海般打出,宫清心顿时支撑不住,只听长剑铮然一声,断为两截,宫清心随即鲜血狂喷,倒摔飞出。
“师傅,你怎么样?”便在此时,柳思月飞纵而出,接下了摔出的宫清心,飘然落地。
宫清心既怒且忧,低声喝问道:“你怎么出来?”
柳思月淡淡一笑,道:“思月惹下的事情,自该有思月承担。”
“又来了一个?”忌奇非冷笑道:“一个一个的太没意思,你们还有多少人,一起叫出来吧!让本座一并解决。”
“我就是柳思月。”柳思月先运功替宫清心压下伤势,方才上前,道:“你们要找的人是我,何必为难其他人?”
“你便是柳思月?你就是宗主要找的人么?很好!”忌奇非纵声长笑,道:“很好,既然你自己现身,那便束手就擒吧!”
忌奇非长笑不绝,忽地飞身而起,劈手抓出,手上黑气飞速漫延,化作一只巨大利爪,罩向柳思月。
面对强敌,柳思月不敢有半分轻忽,手中紧握醉颜红,一剑斩落,利爪立时分为两截,重新散成黑气。
“嗯?不差。”忌奇非轻咦一声,心中虽是稍觉讶异,然而冲势不减,双手交叠按下,冥寂鬼力浩荡无匹,如山岳压顶而来。
柳思月气机被锁,难以躲闪,银牙一咬,将全身法力灌注于短剑之中,奋力迎上。
宫清心急喝道:“思月不要和他硬拼,快退!”
双方极端一会,高下立判,柳思月法力远不及忌奇非深厚,被当场震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