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冥手腕一抖,便让黑脸壮汉抓了个空,顺势抽了他一记耳光,将他抽得打了几个圈子,方才摔倒在地。
“兄弟们,这娘们有两下子,大家伙一起上。”黑脸壮汉怒吼一声,爬了起来,只见他半边脸颊肿胀不堪,愈发让人觉得丑陋。随即只听嗖嗖几声,两边树丛里窜出了数道身影,不多不少,正好九人,各持兵器,围拢在黑脸壮汉的周围。
陆青冥冷笑一声,纵身跃下了马车,迎了上去。
车厢里,释寒曦听着外边乒乒乓乓的兵器交击声响以及各式各样的惨叫声,忍不住问道:“青儿和人打起来了?”
“几个蠢贼而已。”风歌寞浑不在意地道:“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看到陆小姐单手拉停两匹疾奔的骏马,竟然还意识不到她的实力,仍然出来讨死。”
这些强盗不过就是寻常人而已,至多只是身体壮实,如何能够是陆青冥的对手,不过片刻时间,便已尽数被她打翻在地,不住地惨哼。
“敢打劫本小姐,真是活腻了。”陆青冥四下一看,回车厢里去取了包袱,从中摸出了一捆粗绳来,将这些个强盗逐个地绑了起来,倒挂在树上。强盗们虽然不断求饶,陆青冥却是不为所动。
“我说,陆小姐,你还真是会玩啊?随身带着这么一大捆绳子。”
陆青冥回身一看,却见风歌寞双手抱胸,正倚在车厢上笑吟吟地看着她,便哼道:“上次绑那个魏老大的时候剩下的,我觉得丢了也可惜,便留下下来。”
风歌寞道:“好了,不要在这几个蠢贼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快赶路吧!”
“等一下,我说风公子。”陆寞又要钻回车厢,连忙上去拉住了她,道:“你等一下啊!”
“什么事啊?”风歌寞满脸无奈之色,道:“有话快说。”
陆青冥道:“我们已经离开西州了吧?为什么现在还要坐马车赶路?”
风歌寞道:“你不觉得车厢是晚上休息的好地方吗?不然这荒郊野岭的,要是几天没见到村镇,你是打算一直‘以天为被,以地为铺’吗?”
陆青冥怔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争辩道:“风公子你分明是在强词夺理,御空飞行速度比马车快了不知道多少,怎么会几天都见不到村镇?”
风歌寞钻进了车厢,叫道:“那你自己飞啊?可别指望我和玄素姑娘带着你。”
“好吧,还是马车好,又稳又暖和。”陆青冥自觉地驾车去了。
陆青冥一抖缰绳,两匹骏马撒开蹄子,向前疾奔。便在此时,忽听车厢里传出一声惨叫,陆青冥听得分明,急忙停下了马车,掀起掀起车帘往里一看,只见释寒曦脸色惨白,额上满是细汗,倒在了风歌寞的怀里,人事不知。
陆青冥急道:“师傅?这?风公子,师傅她是怎么了?”
风歌寞神色凝重,按着释寒曦的手腕,不发一言,许久才道:“你还记得去西州之前,我们与玉楼琼台及巫教的人对峙的时候,玄素姑娘忽然昏迷不醒吗?”
陆青冥道:“我自是记得,不过师傅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何会突然昏迷?对了师傅在昏去之前,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风歌寞摇了摇头,无奈地道:“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甚至,我替她检查的时候,也与上回一样,根本没有发现丝毫异常之处。”
陆青冥满脸惊愕之色,道:“怎会如此?这该如何是好?”
风歌寞道:“罢了,现在玄素姑娘这种情况,我们还是不要再急着赶路了,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落脚的地方?”陆青冥苦笑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么就在车厢里落脚算了。”
风歌寞道:“你忘了那几个蠢贼了吗?”
陆青冥蹙眉道:“风公子的意思是?”
风歌寞道:“掉头吧,去强盗的老窝里待几日。”
陆青冥虽想和风歌寞辩上几句,只是心念释寒曦的状况,便也不再多说,驾车往回而去了。
回转到先前遭遇强盗的地方,那些人被倒吊在树上,此时再见到陆青冥,立时纷纷讨饶。
陆青冥翻身下车,指间剑气掠过,将那黑脸壮汉脚上绑着的绳索割断,黑脸壮汉落在地上,直摔得眼冒金星,惨叫不止。
陆青冥上前一脚,将黑脸壮汉踹了个跟头,喝道:“少在这里跟本小姐哼哼唧唧的,说吧,你们的老巢在哪里?”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小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女侠,小人家里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待哺幼儿,求女侠放他们一条生路啊!”黑脸壮汉却是以为陆青冥要赶尽杀绝,急忙求饶,哭得涕泗横流。
“你家里有什么人本小姐不感兴趣。”陆青冥瞧这黑脸壮汉哭得恶心,心中愈觉烦闷,又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道:“本小姐不过是要找个地方落脚,快带我到你们老巢去。”
黑脸壮汉止了眼泪,怔怔地看着陆青冥,顿了半响,才问道:“女侠不是想要把我们一锅给端了么?”
陆青冥道:“本小姐哪里这种闲心情?赶紧起来带路。”
黑脸壮汉连忙爬起身来,又看了那些还被吊在树上的同伴一眼,支吾道:“女侠能不能把我的兄弟们都放下了?”
陆青冥随手一挥,剑气划过,便将剩余强盗脚上的绳索尽数割断,这些人跌落在地,一时之间,唉哟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陆青冥心觉不耐,喝道:“叫够了吧?叫够了就赶紧带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