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祈雁话还未说完,风歌寞便打断道:“师姊是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会辜负了妙月师伯的期望吗?”
方祈雁身形一僵,随即轻叹一声,道:“我不会让恩师失望的。”便出门了。
便在此时,风歌寞忽地叫道:“师姊。”方祈雁当即顿住了脚步,却听她淡淡地道:“你忘记关门了。”
“呵,是为姊粗心了。”方祈雁低声一笑,替风歌寞合上了门,方才离去。
风歌寞便在榻上和衣而睡,待到日过中天时分才悠悠醒转,只听房外剑啸声声,推开了房门,却见陆青冥正在院子里舞剑,释寒曦则是在旁指点。
风歌寞笑道:“咦?今儿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陆小姐竟是如此勤奋,真是叫风某刮目相看了。”
陆青冥收剑在后,倩然而立,没好气地瞪了风歌寞一眼,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修行之人起得这么晚。”
风歌寞道:“偶尔晚起,也是一种乐趣,你懂什么?”
释寒曦道:“好了好了,风公子又何必一直逗趣青儿?”
风歌寞问道:“玄素姑娘,你的法力可有恢复?”
释寒曦道:“我本就没有多少消耗,风公子何出此言?”
风歌寞道:“现在良善土的危机已经暂时解开,也该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了。”
陆青冥喜道:“风公子,我们要去那个鬼炼炽火教了吗?”
风歌寞道:“陆小姐为何表现得这样高兴?”
“啊?有吗?”陆青冥神色一肃,道:“我有高兴吗?”
“罢了,懒得理你。”风歌寞摇了摇头,又道:“不知玄素姑娘意下如何?”
释寒曦道:“由风公子安排便是。”
风歌寞道:“既然如此,玄素姑娘,陆小姐,你们且先准备一下,我去与良善土的人打个招呼,顺便弄一辆马车过来。”
释寒曦轻轻地嗯了一声,陆青冥却是问道:“风公子,我们不是可以御空而行吗?上回你还说缘溪深阙的爪子伸不到这里,巫教暂时也不会与我们为难,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马车?”
风歌寞道:“上回是我考虑不周了。”
“呵!你堂堂天诉别离,还会有考虑不周的时候?”陆青冥大感兴趣,急忙追问道:“快说说看,是如何个不周法?”
风歌寞道:“你真要听吗?”
陆青冥连连点头。
风歌寞问道:“相较之前,如今你虽然修为大进,却还没有彻底掌握御空飞行之法吧?”
陆青冥娇哼一声,道:“先前我是法力不济,故而父亲也没教我,如今跟着你东奔西走,又哪来时间修习御空之法?”
“但你会驾车。”风歌寞淡淡地瞥了陆青冥一眼,又道:“明白了么?”
“你!”陆青冥又气又急,叫道:“师傅,你看他!”
“呵,青儿不要气了。”释寒曦轻笑一声,又问道:“风公子,我们还是要乘马车吗?”
“不错。”风歌寞点了点头,道:“先前我虽与巫圣有了默契,但昨夜毕竟是在孟川命主的眼皮底下救走了良善土的人,难保巫教不会心生芥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还在西州地界之内,巫教的人随时可能会找上,我们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释寒曦赞同道:“还是风公子思虑周详。”
……
风歌寞找到了方祈雁,与她说了离开的打算。方祈雁心中虽是不愿,却也不好阻拦,只得道:“既然柳师妹主意已定,为姊也不好多说,马车的事情,为姊一会便去安排,师妹不用挂心。”
“那就劳烦方师姊了。”风歌寞顿了一顿,又道:“师姊,你们还是尽快离开西州为好。”
方祈雁身形微滞,道:“师妹放心吧,为姊明白的。”
风歌寞点了点头,道:“那我便先告辞了。”
正当风歌寞要离开时候,方祈雁忽道:“且慢,柳师妹,有一个人想要见一见你,不知师妹可是方便?”
风歌寞微微一笑,道:“是昨天的那个倒霉蛋吧?不用见了,我本也就没放在心上。”
方祈雁道:“那为姊便代老魏与柳师妹说一声谢谢了。”
没过多久,方祈雁已然将马车安排妥当,风歌寞别过了良善土众人,便驾着马车,与释、陆两女离开了魏康镇,往西南荒漠而去。
风歌寞一行人一路往南,连续赶了好几日路,终于出了西州地界。这一日,山间荒道上,陆青冥正在驾车疾奔,忽地两边传出一声哨响,前路烟尘纷扬,拉起了数道绊索。陆青冥看得分明,连忙拉紧缰绳,急切之下,甚至运上了法力,纵然拉车的两匹骏马皆是千里良驹,也敌不过她这一扯之力,被硬生生地拉得止了步伐。
“呔!”随着一声大喝,一个黑脸壮汉跳了出来,手中砍刀指着陆青冥,叫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陆青冥目瞪口呆,愣了好半响,才道:“打劫的?”
“不然还能是送财的?”风歌寞探出了车厢,瞥了那黑脸壮汉一眼,没好气地道:“这都多少年前的老掉牙台词了?都不带一点更新换代的吗?”
陆青冥嘻嘻笑道:“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脑袋里缺根筋,大概太难的开场白记不住吧?”
黑脸壮汉瞅了陆青冥几眼,又直愣愣地盯着风歌寞看个不停,啧啧赞道:“这娘们好漂亮,兔儿爷也是十分俊俏,今个爷真是运气好,一逮就逮到了一双,总算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