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第二个晴朗的星期四。
罗氓一大早就等在了工作室,侦探社的几个人陆续到来,没有林琅,当然也没有白帆。
罗氓和每个人都打过招呼,几人上到二楼。
“罪犯竟然出自侦探社,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罗氓说。
“白帆那家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贺男接了一句。
“事已至此,遗产的事我们不得不处理。”罗氓对大家说,“我决定用林琅的方法——平均分,白帆的那一份归数学家。”
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林琅知道后一定会很开心的。”贺男说完,几人都沉默了。
“所以,罗氓你真的怀疑林琅是白帆的帮凶吗?”他又问。
小说家脸色很难看,对罗氓说:“罗侦探,海盗分金条的官方答案是a提出全部金条都归他。但我们回去也仔细考虑过答案,a不是不能获利的,只要他给d好处,得到b和d的支持他获利还不少。如果说d林琅是帮凶,不排除是你的帮凶!”
气氛一下变得尴尬,罗氓没急着替自己辩解,反倒是一直沉默的数学家甄聪大声说:“兰女士是罗氓的雇主,罗氓有什么理由杀她,况且白帆都认罪了!海盗分金条的案子到此为止!”
罗氓沉着地低着头,一声不吭。
“对,甄聪说得对,不管怎样,侦探社还会存在的!”贺男忙着圆场。
“没错,童桦也写生回来了!”贺男说。
罗氓沉默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八)
从侦探社出来,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洛杉的电话,他叹了口气,怕是又有哪个倒霉蛋死了。
“喂,罗氓,你认识童桦吗?”洛杉问。
“认识,侦探社的成员,下周会去工作室。”
“去不了了——她死了!”洛杉大声说。
罗氓急忙叫司机调头,去洛杉给他的地址。
报案人是个熟人——林琅,罗氓过来后,她瞟了他一眼,又迅速转移视线。
“警察也是刚到,”洛杉说,“现场没被破坏,初步判断是自杀。”
“喂,你怎么了?”洛杉问林琅,“再把你发现死者的过程和罗氓先生说一遍呗!”
“我早上八点来拜访童桦,”林琅疲惫地说,“房门从里面反锁着,怎么按门铃也不应,打电话也没有人接。这让我很奇怪,因为童桦有规律的作息时间,每天七点就开始作画,情急之下我撞开了门,看到了这一幕。”
“那么早,你找她有什么事?”洛杉问。
“我……最近心情不好,童桦是我的好友。”林琅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尴尬。
洛杉还想问点什么,罗氓却说:“看看死者吧!”
“对,死者,”洛杉变得很激动,“有意思的是,她是割腕自杀,割的是右腕!左手耷拉在地上,用来自杀的美术刀就在左手边。”
罗氓蹲下去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又拿起小刀端详了一番。
“她是左撇子吗?”洛杉问林琅。
林琅点点头,“她作画、写字的时候用右手,吃饭等用左手。”
罗氓站了起来,走到了画架前,上面贴着一张没有背景的油画,画里是一座红色的城堡,空白处写着几个字:红的、黄的、蓝的城堡,其实是透明的城堡。
“你看。”罗氓把洛杉叫了过来。
“那个就是童桦出去写生的作品,我曾问过她到了哪里,她说到了俄国的一座古堡前。”林琅说。
“红色的城堡,不常见啊……”洛杉喃喃自语。
罗氓看了看整间房的布局,童桦住的是一个二层小楼,或许画画需要开阔的空间,她把客厅作画的地方合并成一层,抬头直接可以看到房顶,整个房间有点loft的风格。
他仔细看了看画家的作画环境,以及地上的工具。
似乎没有其它线索可寻,洛杉叫人把尸体交给法医,并吩咐林琅随叫随到。
几人走出了画家的房子。
(九)
“对于这次死者是他杀还是自杀,你怎么看?”洛杉问罗氓。
“房门反锁,而且就像你说过的‘没人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割腕’,有可能是自杀,但还有些蹊跷的地方。”罗氓说。
“右腕被割对吗?我们不了解左撇子。不过——”洛杉似乎想到了什么,“小曾不就是左撇子吗?”
罗氓点头,说:“我会问她的。还有就是那幅画,她出去写生,竟然带着没画背景的画回来。难道她想主题写实,背景印象派吗?还有那句话。”
“这个女画家,确实有些奇怪!还有林琅,你们不是一个侦探社的吗,怎么这次见面这么生疏?”洛杉问。
“上次海盗分金条的案子,我向她坦白怀疑她是凶手的帮凶。”
“那个打电话的女人?不对,你怀疑人一向不急着说出来啊!”
罗氓叹了口气说:“你是知道的,我有小曾,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洛杉立马会意,一脸八卦,问:“你怀疑林琅看上了你?”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故意对她不信任,她对你的不信任非常绝望,所以跑去找闺蜜倾诉,结果闺蜜死了——”
“看样子是这样,闺蜜比她还绝望。”罗氓开玩笑说。
回家后,罗氓看着画图纸的小曾,问她:“如果你非常的绝望,决定割腕自杀,你会割左腕还是……右腕?”
小曾笑,“这是什么问题?让我想想……”说完,她在右腕比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