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两兄妹年岁渐长,彼此间的感应逐渐衰弱,楚箫晕血的次数越来越少不说,即使陷入晕厥,楚谣也未必感知的到。
故而三年前楚箫装病错过殿试,并非提前得知了袁首辅的计谋,而是他与楚谣之间的特殊感应,在会试放榜后不久,几乎完全丧失了……
思及此,楚修宁不禁捏着眉心微微叹气。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儿女终于慢慢回归正常,究竟幸或不幸。
只确定此时的京城险象环生,接他兄妹回来,无疑是将他们往火坑里推。
但圣上密旨在身,由不得多想。
楚修宁沉了沉眼眸,修书一封寄往济宁,命他兄妹即刻进京。
说起来,他三年不曾见过自己这双胆大妄为的儿女了,气恼归气恼,却也甚是思念。
袁家借东宫失窃案,谋划着让楚箫回京是要揭穿他,岂料寇凛竟掺合进来,今后楚箫人在锦衣卫衙门,他们还如何下手?
静了许久,当袁少戎以为他用沉默来表达不同意时,寇凛忽地开口:“袁少谨?”
袁少谨眉头微皱,上前一步:“下官在。”
寇凛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你兄长说你性情顽劣,我记得你从前在国子监时,也是颇有些才名的,每次都能取得第二名。”
“二”这个字,被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知道寇凛是在调侃自己,袁少谨袖下的拳头捏了捏,竭力维持着冷静:“是,下官正是那个每次都输给楚箫的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