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云与陈维崧后南归阳羡,于康熙十五年病逝,终其一生。过了六年,陈维崧即在寂寞凄凉中溘然长逝。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以二人的相继离世而落幕。
来自后世观念极其开放,自由的年代,王斌自然尊重每个人的选择,王斌虽然不是同性恋,但他也不反对其他同性恋者,只是除了自己的家人。
王斌赶紧施礼道:“原来是曼殊先生,天助有礼了。”
徐紫云回了一礼,却没有说话。
王斌招呼道:“室外严寒,还请几位到我房中说话。”
朱六和士兵赶紧接过一行人的包袱行李,轮到徐紫云时,徐紫云却不肯,要自己拿着,王斌只好由他。
几个人进了王斌的房间,顾炎武闻了闻,不禁道:“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
王斌哑然失笑,招呼众人坐下,指着炉子上的番薯说道:“这是番薯,闲来无事,烤熟了吃,别有一番滋味,几位要不尝尝?”
朱六斟上了热茶,炉子上的番薯刚好够几个人吃,顾炎武吃了一口,不禁夸道:“这东西的味道真是不错!香甜绵软,不知道天助是从何处弄到的?”
朱六插话道:“我家公子年初从湖北买的番薯种子,今年收成不错,春秋两季,足足有十二万石,现在山上山下的人都吃上了这番薯,我家公子准备来年开春大种,要种五万亩地,到时候这番薯还不堆成山一样!”
顾炎武吃了一惊,不禁问道:“五万亩,这么多!这番薯的产量怎么样?”
王斌笑道:“这番薯的产量有2500斤左右,我今年春秋两季种了6000亩,就产了12万石,足足够15、000人一年的口粮。事实上,明年我计划种植的数量不止5万亩,5万亩只是春季的数量,夏季我准备再种植2到3万亩,把这大雪山周围的荒地都种上,到时估计有7到8万亩地的样子,争取达到150万石,够15万到20万人一年的口粮。到时候顾先生和闫先生各位就有足够的番薯吃了。”
闫尔梅叹道:“天助真是大手笔!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天助真是做了件大善事啊!”
顾炎武也道:“知易行难,天助是知行合一,实是深谙阳明先生的精髓。”
王腹黑不禁有些汗颜,自己只是想让手下吃饱肚子,却想不到得到了一代宗师们如此高的评价,连忙谦虚道:“天助只是做了个皮毛,以后还要几位先生多多教诲!”
顾炎武对闫尔梅道:“山人,现在不后悔来了吧!从这番薯一事就可以看出天助的胸怀了吧!”
闫尔梅点头道:“胸中皆是民生,不骄不躁,举止有度,更兼如此年轻,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陈维崧突然叫了起来,指着桌上的诗句道:“天助,这是你所做吗?”
原来王斌和顾闫二人说话时,陈维崧和徐紫云二人一边吃番薯一边在屋子里踱步,陈维崧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纸张,顿时被吸引住了。
顾炎武上前一看,就大笑道:“这叙州府,除了王天助,有谁还能写出如此慷慨激昂的佳句!”
闫尔梅看了也道:“语句虽然简浅,但直抒胸臆,豪气干云,不枉了顾亭林对你的一片拳拳之心!”
陈维崧道:“天助,此诗与你的“少年中国说”可谓是交相辉映,都是震人心肺的佳作。”
王腹黑的脸愈发的红了,连连谦让道:“饭食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边吃边谈。”
守备大厅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众人坐下,两个家丁在外值守。
朱六给各人倒了酒,王斌道:“你就坐下和大家一起吃饭,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拘束。”
朱六赶紧应了一声,坐在了下首。
王斌道:“各位先生,请随便了,天助是军伍之人,粗鲁惯了,还请大家见谅!”
闫尔梅丝毫没有和尚的样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吃得是大快朵颐,完全不像个年高的名僧,看的朱六目瞪口呆;陈维崧和徐紫云则是一边吃饭,一边慢声说话;只有顾炎武和王斌不时的聊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