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问话。柳飘憶不想回答,关于皇帝,她能说什么,又不能说什么。
沉默中,皇帝只是一笑,用笑打破了尴尬。他很想得到眼前女人的回答,可她不愿回答,他也不再勉强,怕让她更远离自己,甚至讨厌自己。
“皇上没事了的话,臣女就告退了。”她站起来福礼要走。
皇帝微微拧眉,没再阻止,以笑同意。
柳飘憶神色淡漠的离开,打开门出去后,皇帝才从椅上站起,走到窗边,嘴角轻扬起一个嘲弄而惨淡的笑容。
他心中嘲笑自己,自己是皇帝,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可唯独她得不到。
走出紫夜楼,柳飘憶抬头看了眼天,天空阴沉,恍似有雨。
寒风阵阵,路上的行人身子都瑟瑟发抖,是因为突然转变的天让人感到透心凉。
可柳飘憶却觉得自己并不冷,甚至那刺骨的寒风让她没任何感觉,而且还觉得自己身子热。
是,体内恍惚有热气在窜遍她的全身。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喝了酒。
酒。
是酒的缘故。
不,她不能喝酒。
酒入体内,它会出现。
怎么办?大街上如此多人,如她控制不住自己,它现了出来,怎么办!
不能让众人看去,觉不能,也不能回府。
看到一条寂静的巷子,她忙脚步慌乱的奔过去。
在巷子里,她无神,拿不定主意,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此时,她的面前走来一袭红裙,脸上带着金银相间的莲花面具。
面具下的双眸迷幻一般的看着她,那双眼睛很熟悉,恍似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柳飘憶高冷的抬着头,目光凌厉的看着白衣女子问道。
女子伸出手来,手里拿着一个水袋,看着柳飘憶,说道,“你需要喝口水。”
女子的眼神里没有恶意,只有平静的光。
柳飘憶觉得自己确实口干舌燥,需要饮水,她狐疑的盯着女子。
水在诱惑她。
虽犹豫了下,柳飘憶还是接起那红衣女子手中的水袋,打开便喝了口。
水下肚,缓解了一点点的舒服。
红衣女子突然一把抓住柳飘憶的手腕,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即,女子拥住她的身体一个跃身,轻功飞跃,将柳飘憶带离,在巷子上空消失。
柳飘憶只感觉到眼前景物晃动,身子轻飘,有些慌张的拽紧着女子的身体,怕自己摔下去。
片刻间,终于落在一处屋顶之上,柳飘憶才回过神来。她一把想朝女子的面具抓去,想扯下看清是何人,可那女子身子一侧,柳飘憶抓了个空。
女子嘴角似笑非笑的睨着柳飘憶,淡然而邪魅的笑,恍似并未责怪柳飘憶刚才的行为。
女子脸上的莲花面具吸引了柳飘憶,她怔怔看了眼后,微微凝眉,面色上染着难得的严肃:“你是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女子将视线俯视屋顶下的宅院,挑了挑眉,笑意盈盈:“来带你看场戏。”
天气阴沉,加之暗夜来临,两人所处的屋顶下的宅院已经点了照明灯,暗淡的灯光下,宅院里的树被风吹得轻响。
柳飘憶随着女子的视线看了眼宅院,却不知是哪,勉强扯出一丝愣笑,“我不明白,姑娘带我来这是看什么?”
红衣女子依旧清冷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柳飘憶沉下脸,“我什么也不想看,送我下去。”
“不急。”女子淡漠一笑,瞥了柳飘憶一眼。
柳飘憶翻白眼懒得理这个女子,想自己下屋顶,可是一看,很高,又有些恐惧了。
见她没耐心,红衣女子从身上拿出了一块令牌拿在手里摊开在柳飘憶的面前,“可是见过这个?”
柳飘憶一看异常惊讶,拿起女子手中的令牌仔细瞧着,见那光亮的令牌上雕刻了一朵莲花。
那朵莲花,她见过。一模一样的莲花。
柳飘憶的脑海里突然闪出白莲教。
“你是白莲教的人?”她诧异的忙问起。
“不错,你还是认识的。”女子淡淡一语,嘴角依然带着淡淡的笑。
见女子竟然毫不隐瞒的承认,柳飘憶更加不明白了,她带自己来此是为何?而她又为何要将身份告知与自己。
柳飘憶得知女子的身份竟不排斥,恍惚女子早就清楚,甚至很明白柳飘憶知道了她的身份还会更和善。
而这一切正如女子所猜到的一样,柳飘憶的眼色柔色了许多。
红衣女子再次俯视着屋顶下的宅院,那面具下的眼眸暗沉,语言冷然,“柳小姐的心里应该还记得罗宴。”
提到罗宴,柳飘憶顿时神情僵了僵,疑惑的盯向女子那双清冷的眼,“你也认识他?”
“当然。”女子回答的舒畅,“罗宴也是白莲教的,柳小姐应该也清楚了。”
“你也认识我?”柳飘憶木然道,如不认识,怎么可能知道她是柳小姐。
女子收回视线看向她,“这还用问吗。”
是,好像是问得多余。
目光片刻的对视,柳飘憶在幽神中,这一刻脑海里不觉的浮出罗宴的样子。
女子将令牌收回衣襟里,嘴角带着是笑非笑的表情,低语,“柳小姐应该忘记不了罗宴吧?”
柳飘憶侧眸将目光看向夜空,不语。
“罗宴怎么死的,柳小姐也应该清楚吧。”女子将目光同落在夜空理,轻笑,“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宫里那老女人的一句话,而参与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