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叶低下的通红眼珠内满是怨恨,俩挂血泪缓缓流出,他咬牙切齿地道:“弟子恨不得杀尽道宗之人,食其肉,啖其血,挖其骨,若有机会,我定让道宗宗毁人亡,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如此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闻听到如此滔天大恨,血海深仇,中年男子依然无动于衷,直至地上之人忽然说道:“只要师叔祖帮弟子报的大仇,弟子愿将天道宗的宗门绝秘告诉师叔祖。”
中年男子眼角一缩,微微沉默后,从始自终都冷眼旁观地他突然冷声道:“清阳宗不过道宗附属,而你也不过清阳宗的一枚随时都可丢弃的棋子罢了,能让你知道的隐秘那叫隐秘吗?”
景叶咧嘴一笑,神色诡谲,道:“师叔祖此言差矣,您难道忘了我清阳宗的由来吗?”
中年男子眼神微眯,蓦然伸出手来,朝着景叶轻轻一挥。
嘭!
景叶本是跪倒的身子仿若受到重创,猝然向后倒飞数丈远,狂吐瘀血,狼狈至极。
景叶遭此大创,非但无有任何怨言,反而仰头嘶吼道:“弟子该死,并非是有意冒犯,师叔祖饶命,饶命啊。”
中年道士负手而立,冷然道:“下不为例,念你是初犯,暂且饶你一命。”
景叶战战兢兢地爬道中年男子身前,神色惨然,咳声不断。
中年男子淡声道:“将你所谓的绝世隐秘说来听听”。
景叶急忙回道:“弟子有幸曾从宗主那里意外获知一道传言,据说那位被镇压在天道宗‘仙狱’最底层的其实并非是邪魔妖道。”
中年男子闻言神色徒然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道冷意,“你是在戏弄本座吗?”
景叶有些哆嗦,急忙道:“弟子也是从宗门的一本古扎中推断而出,仅仅只有只言片语,弟子也不敢确定。”
“而且,宗门猜测,那位老怪物极有可能是道宗的某位圣人!”
中年男子眼中划过一道奇异之色,随即不动声色地道:“此事还有谁知晓?”
景叶低声回道:“除道宗的那几位外,其内部知晓此事之人屈指可数。”
中年男子缓缓低头,看着匍匐在地的景叶,眼神微眯,似有所悟。
他忽然道:“日后你就随我修行吧”。
景叶眼露狂喜,再次拜倒狂呼道:“谢师叔祖”。
待其起身,中年男子早已消失不见,不见踪影。
景叶缓缓收敛笑容,渐至平静,轻轻擦拭掉嘴角溢血,。
面无表情,神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