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自塔身某处,一个袖珍玲珑宝塔好似探头探脑地朝外张望一下,见没人,正舒口气,忽闻一道风动,继而塔身轻颤,正欲缩回,不料募然在其身后浮现的清玄,口中突然喝道:“呔!”
声纹如波,瞬间便将塔身虚影刷了下来,继而见其身形有些溃散,似要崩散,清玄眼疾手快,一道清泓募然罩下,继而其轻颤地塔身方才缓缓凝实。
清玄伸手一探,塔身虚影顿时落入手中,清玄仔细观察后,微微沉吟一番,紫金玲珑仙塔乃是实物之身,铜墙铁壁。寻常刀枪斧钺费劲全力都难动其丝毫,甚至连一丝痕迹都难以留下,故而与其硬碰硬实非明智之举,毕竟他方才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切。
思及此处,清玄啪地一声,拍在其手掌塔身上,继而又是啪地一声,塔身虚影安然无恙,到时清玄地两只手掌却突然传来一道剧痛。
不过清玄顾不得削微疼痛,他眼神陡然一亮,继而喃喃自语:“实物不可穿透,看来唯有如这般虚影之类可为之,既然如此,意欲穿行其中,唯有修炼此类功法了。”
此般涉及虚无之类的功法典籍在真殿之内,虽然少见,但毕竟非是无迹可寻,如他所料不错的话,道宗诸多秘法之中就有一篇名为《虚幽阴阳真诀》的玄真秘法,此法赫然正是有关修炼虚无之术、穿遁之法,据传此法修至高深处,可达遁走虚空万界、视诸天寰宇屏障于无物之境,可惜此法地高诀部分尽数遗失,尚未流传下来,否则其必然能够名列道宗那屈指可数的至高道法之一。
清玄暗忖,他如今不过仅仅需要穿遁一道法宝屏障而已,自然无需修至那般玄妙境界,故而他仅需要修至前一两层境界即可。
他眼神微动,瞧了眼手中的塔身虚影,眼中露出一丝异色,屈指一弹,顿时一丝紫金之气渡入,他淡声道:“好了,只要你帮我找到一部功法,方才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话音一落,清玄遂将手轻轻一抖,将其抖落,而未待塔身虚影完全坠落,玲珑宝塔虚影霍然起身一跳,蹦至数丈外,摇头晃脑地甩了甩,继而飘浮不定,歪歪斜斜。
清玄淡声:“快去快回”。
塔身闻言,好似迟疑片刻,随即便试探性地迈出几步,再玄真塔身,恍似若无其事地瞥了清玄一眼,却见他置若罔闻,它顿时浑身一颤,继而轻微抖动间,虚空声纹,如波动涟漪生,一个倏忽便消失不见,遁入虚空深处。
眼见塔身虚影遁走,清玄不慌不忙,好似自言自语地道:“看住它!”
无人应答,唯有其怀中的那柄宛若匕首地玄黑轻微一阵颤动,继而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眨眼而逝,怀中‘匕首’同样遁走消失。
须臾,在清玄趁此机会打坐调息,缓缓运使真气疗伤之际,不过数刻钟,他耳畔便传来两道呼啸声,由远及近。
其中一道呈紫金色,塔状虚影,摇摇晃晃地摆动着,不情不愿地向着这边缓缓飞来,观其架势,若非后面那闪烁着危险气息的匕首刀刃在步步紧逼,数丈距离,说不定它能捱上数百年。
及至清玄身前,塔状虚影愤愤不平地紫金色一闪,继而一道卷轴形之物被其不知从何处掏出,扔向清玄。继而满是怒意地冲着那始终环绕在其身旁纠缠不休、形影不离的玲珑匕首嗡嗡直响,如同挑战宣言。
怎料玲珑小刀同样不甘示弱,好似欣喜地发出一道畅快清吟声,将正聚精会神看书地清玄打扰,在斩圣气势彻底放出之前,他轻手一招,将其收入怀中。
浑然不理冲冠一怒地塔身虚影,自顾自地翻开起来,好似并不在意紫金袖珍玲珑塔身的威胁般。
清玄眼中闪亮,拿起经卷看的津津有味,好似彻底沉迷其中,实则他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仔细观察紫金玲珑塔身状态,尤其是当它全身气息躁动之际,清玄地心脏都差点为之一停,宛若窒息。
方才他正是在试探这位地底线,或者说正在探知如这般袖珍玲珑的塔身存在分神们的‘脾性’,毕竟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年辅助道尊的那位玄黄塔真识已然沉睡,如今在外面游荡的正是这些由真识分裂而出,却完全独立的个体存在。
清玄需要了解他们的‘脾性’,对症下药,以便为日后的收服打下基础。
未雨绸缪,何时都不晚。
不过还好,清玄赌对了,这位小家伙总归还是残留了一丝真识的识忆,将他当作了半个主人,观其摇摇晃晃却迟迟不肯向着清玄冲过来并大放异彩之意就知晓,那位残存主识仍然在影响着这些分离出去的个体‘思维’。
同样,观其等时不时露出的危险气息,清玄也心神一肃,顿时知晓那道极其诡异的神秘之力同样不容小觑,其潜移默化地本事更是登峰造极,两者暂时还算互相制衡、牵制,不分伯仲。
清玄眼中掠过一丝思索之意,悄然而逝,安抚一番邀功的斩圣刀后,清玄便将心神缓缓沉入《虚幽阴阳真诀》中,静思身默,外静内澄,一念规中,堕入法诀地参悟之内。
“虚幽者,至微也,通万界而无阻,至广袤而无痕。至虚幽者,可通万物、可入万物,亦可化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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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玄眼中露出一丝微芒,略过浮言夸语,直奔主题,继而对于其修道的法诀仔细揣摩,在他观阅之际,时而露出惊叹,时而眼露疑惑,不过当他彻底阅完全篇之后,方觉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