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语气轻松一分道:“崖山书院王琎僔的外孙女,来永泽郡参加文会,据说他的小徒弟文采斐然。”

“王琎僔?”

“韩兖先生的至交好友,虽然夫人与崔元浩老娘是族亲,但是多年未进京走动。否则以其文才,在朝中与严祭酒不相上下。”

“天下文人大多名不副实。”罗恪冷叱,徐哲鲜不怕死反驳道:“这位不一样,当年因为夫人在崖山产下*就扎根于彼。后来女婿因为平王遭山匪引咎自杀,越发地不愿意和朝廷有关联了。这次怕是为了给小徒弟铺路,才千里迢迢来永泽郡。”

“他的女婿?”

“叫沈成安,永明元年进士,是个务实的人。平王的事,不好说··”

皇权至上,为了拔掉心中的刺,新皇登基明处提拔人才,暗地里将先太子的人全数贬谪。平王守了一年陵寝,以为真的能在并州平安到死,谁知道皇帝却是不打算放过。历年没有听说过并州有山匪,明眼人皆知道那崖山中的山匪是怎么回事,只可惜一任县令被逼死,末了还落个引咎自杀的名目。徐哲缓缓退出内室,罗恪将手中纸张捏碎,世间有人总欲图碾碎别人的志向,他却要拼个死活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王琎僔依旧在清晨带着严承打拳,夜里崔元浩的大哥也来到了永泽郡。身为禁军统领的他来得太过蹊跷,崔元浩夹着尾巴打探了一番没有收获,依旧过起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崔元林幼时随王琎僔念过几年书,用过早饭后收起武将的粗粝温文尔雅与王琎僔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听闻王琎僔带了徒弟和孙女,便让崔元浩与沈宛正式相见。

“过年的时候母亲还在说起小侄女,您在并州呆得太久了,她很是想念你们。前番已经派人到崖山请你们进京过中秋,没见到的话,可能是错过了吧。”

“嗯,一晃已经多年,你父母身体还好?”

“他们很好,只是惦念当年旧人,母亲与姨母感情深厚,盼着你们能进京小住一段时日。”

“我也有意进京,待得渌水文会结束,会到府上打扰的。”

“您说笑了,到时候必定洒扫门庭候您大驾。”

“好。”

二人说得热闹,崔元林见自家弟弟傻头傻脑,笑道:“元浩整日胡闹,若姨父能拨冗教导,日后长进必然飞速。”

“若果然如此的话,真是求之不得。” 崔元浩敬慕有学识之人,心地纯善,由衷的喜悦溢上脸庞。思及面容娇美的沈宛竟然成了自己的侄女,讪讪道:“宛侄女能到府上做客,母亲必然高兴得很。”

“嗯,谢过二位,表舅······”沈宛满心不自在,朝二人行礼后便静立一旁。

崔元林为天子近卫,王琎僔知他有事要办,言说要去渌水苑与昔年老友谈诗作画,崔元林亲自唤人安排马车仆从侍奉。崔元浩自觉与王琎僔是一家人,骑马跟在车后,一行人往渌水苑行去。

将手下收集的情报一一整理过目,崔元林恢复素日冷漠神情,招来属下问道:“护国公府罗译也来了并州?”

“三日前来的。听说野狼谷有狼王出没,书生意气想去临摹,结果被那小兵的尸身吓得半死。”

崔元林拧眉:“怎知不是扮猪吃老虎?”那属下答道:“小兵的尸身再三翻检过,连肚肠都没有落下,断不会走漏消息。再者罗译来并州还是因为与二公子打赌,一干纨绔起哄,他罗译要是不敢来渌水文会,护国公的老脸就要被丢尽了。谁让他自小喜好诗文,立志要做文才天下第一的公子。”

“唔,下去吧,再去查探。”崔元林捏捏眉心,东西遗失,此事若是揭开来,大靖又是一番动荡。圣上要得急,还得从速寻找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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