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防盗吧, 没啥可说的。30的比例也不大。
“哦。”嘉语心里一沉。紫萍伤得不重, 照理, 是一天比一天好转,所以要下手当天是最好的时机。嘉言却说, 是三天前为什么是三天前心里这样想, 嘴上却只说“我被禁足抄经, 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那也不能证明你没出来过啊, 何况四宜居里那么多人,薄荷,连翘,哪个不听你的, 还有宫姨娘”越说越不成话, 竟然攀扯起长辈来, 嘉语瞪她一眼, 嘉言脖子一缩, 低声道, “本来嘛”
本来就是她看起来最可疑嘛。
嘉语问“这事儿,母亲知道吗”
“知大概是知道的吧。”嘉言闷闷地说。定然是知道的,事关人命,王妃可以不处理, 可以缓处理, 但是不可能不知道。
“母亲要追究吗”
嘉言的表情古怪起来, 吞吞吐吐地说“母亲说, 那是紫萍的命。”
那是不会追查了。
燕朝崇佛, 佛家讲究因果,讲究今生修来世,以这个借口推脱,也不是说不过去,紫萍只是个奴婢,忠心护主是理所应当,她的命,不重要。
但是嘉言不一样。嘉言和她有朝夕相处的情分。虽然只是个下人,也不想她死的不明不白。
嘉言大概还是想要查个清楚。来找她,就是存了要她帮忙的意思。
这个忙,要不要帮嘉语为难。
虽然确实可能是她导致了紫萍的提前死亡,但是并不是她杀的紫萍。难过归难过,嘉语不打算给自己平添罪状不是她做的,不是她的错。死而复生是逆天,她也还是ròu_tǐ凡胎,如果每死一个人,都在心上压一笔血债,那会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她重生,不是为了忏悔。
现实一点,紫萍是嘉言的婢子,她与嘉言素来不合,不幸灾乐祸就是她心地善良了。插手帮忙落在旁人眼里,难道不是做贼心虚且就算她有这个心,也没那个力。始平王府上下,哪里是她使唤得动。
何况王妃的态度摆在那里。
嘉言天真了。或者说,嘉言没有为她考虑过自然的,她何须为她考虑
嘉语起身拈一炷香,点燃,递给嘉言,温言说道“你和紫萍主婢一场,如今她走了,给她上炷香吧。”
她这样说,便是不肯管了,嘉言眼圈一红,接过香,默默念道“佛祖在上,信女诚心求佛祖指点,到底谁害死了紫萍,我、我一定”想到“报仇”两个字,忽然又踌躇起来母亲是这个态度,阿姐也是这个态度,到底紫萍的死,有什么古怪
她有些不安地抬头,试图从佛祖慈悲的眉目里得到安慰,却睁大了眼睛“啊”
嘉语顺着她的目光,正看到佛像上两行血泪。
嘉语
该死的周乐
嘉言这一惊叫,外间等候得焦灼的紫苑、紫株已经双双抢进门来“姑娘”
“姑娘”薄荷跟在后面,怯生生露个头。
嘉言还在发愣,嘉语已经吩咐“出去、都出去”
薄荷也就罢了,原本就没打算进来。紫苑、紫株却还记得下午嘉语的手段,又明明听到了嘉言惊叫,哪里还敢放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出了事,她们俩就是死路一条王妃可不管什么事出有因。
当下彼此对望一眼,壮着胆子双双跪下求道“三娘子,我们姑娘年纪小,不知事,还请三娘子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们姑娘计较。”一面说,一面使劲往嘉言脸上看,生怕又带出什么来。
嘉语却生恐被她们俩也看到佛像眼睛流血,大惊小怪引来王妃,麻烦就大了这里几个人都年纪小见识少容易糊弄,王妃却是个精细人,只要把佛堂一围,周乐完了,她也完了。
当下不动声色上前,阻住她们的视线,喝道“主子说话,要你们多嘴,都出去”
这是第二次叫她们出去了。
薄荷早退得没了影子。
紫苑紫株也怕再不出去,三娘子会不客气。可是她们姑娘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在犹豫中,嘉言开了口“出去”
紫苑紫株这才如获大赦,慌忙退了出去,尤听得嘉语吩咐“把门带上”
紫苑紫株遵命带上了门,可是看着紧闭的佛堂,两个人都忧心忡忡虽然说三娘子教训姑娘,天经地义,王妃也不好责怪。可是怪到她们俩头上,没看好姑娘,没拦住三娘子,也是天大的罪责。两人再对望一眼,紫苑看看薄荷,有意无意走开几步,紫株跟上,两个人嘀嘀咕咕,商量着要去请王妃来。
佛堂里剩下两姐妹面面相觑。
嘉语叹息道“这样看来,只怕紫萍是真有冤情了。”佛像后头周乐听到关门声才松了口气,就听得嘉语这话,不由嗤笑这丫头满嘴鬼话,真是张口就来。
嘉言愣愣地。
嘉语知道她是吓坏了如果她不是凑巧多活了十余年,这时候也该吓得魂不附体吧。口中说道“等阿爷回来,让阿爷处理吧。”
嘉言还没有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出来“为什么”
“不要告诉母亲。”嘉语补充道。
“为什么”
“我在佛堂里,给紫萍念三天往生咒,让她安心去吧。”
“为什么啊”嘉言又叫了一句,这次声音却是大上很多,“阿爷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时间会湮灭证据。
时间也会冲淡嘉言对紫萍的心意,但是这已经是最佳选择。嘉语瞥了一眼佛像,说道“母亲才受过惊吓,而且母亲最近不宜操劳。”她记得幼弟昭恂是在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