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颇为发愁的瞅着眼前笑嘻嘻的关索,自己怎么就这么想揍他一顿呢,可是举到半空的手还是轻轻的放下,摸了一下关索的脑袋,摇摇头,苦笑一番。
这小子的病三年了,直到现在张神医都没有一点头绪!
记得那天说要收他为徒,大家还高高兴兴的,这小子满脸的喜色,师傅长师傅短的问这问那的,可惜第二天就谁都不识了,不过还好,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病。
张神医说,大概也是随着他自身的成长,发病的间隔会越发的延长,也许张神医说的是真的,那这小子下次发病时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回去拿你的那个小本本记上,到时候你在次犯病之后,师傅会告诉你去看的!”
“嗯,我记住了,回去就写!”关索笑嘻嘻的道。
“夜深了,回去歇息吧!”庞统挥挥手道。
关索沉吟了一下道:“师傅,我们要不要等刘璋来赴宴的时候暗自动手啊?”
“莫要闹了!”庞统摸着乱糟糟的胡子沉声道:“主公不会同意的!”
“那我们来个先斩后奏行吗?”关索眨着眼睛问道。
关索想的是,最简单的就是直接把刘璋囚禁,省的你打益州的时候出事,就算内部叛乱的话,也能平定,最关键的就是庞统不能出事,坏处就是刘备会跟曹操一样,积累大半辈子的名声算是毁了,与曹操对战的软优势也没了,就算是刘备提前不知道,这个锅也是刘备的。
没有你刘备的暗中授意,属下谁那么大的胆子!
就算解释了,那谁会信呢!
庞统啪的拍了一下关索的脑袋,恼怒道:“切不可生事,不能打草惊蛇,让刘璋察觉!”
关索揉揉自己的脑袋:“师傅咱能不能不动手!小心我告你虐待啊!”
“哼!”庞统伸回手拢在袖子里道:“我认同主公护卫那些人说的话,在加上为师跟你亲身接触来看,能跟你动手就不用废话,你小子年岁不大,歪理倒是一大把,说出的话能把人气死了!”
“等哪天有时间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这帮嘴欠的家伙,这让我以后还怎么混呢!”关索气愤的道,不过随即又说道:“师傅,我没气死过人啊!”
“我说的比喻!”
“可是,我说的是事实啊!”
“滚去睡觉!”
关索笑嘻嘻的走出大帐,然后转身掀开帐门又露个脑袋笑道:“师傅,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因为我发现了一个事实!”
“别讲!”
“不行,不讲我睡不着!”
“为师乏了,要歇息了!你也回去早些歇息吧!”庞统早就知道自己这徒弟的脾性,索性就不理他这茬,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向行军床。
“恭喜师傅,贺喜师傅!”
庞统伸着懒腰的胳膊顿住,转头疑惑的问道:“为师喜从何来啊?”
“恭喜师傅失去天下第一丑的的交椅!因为徒儿发现张松张永年比您难看多了!”关索说完哈哈大笑,一路小跑回到大哥关平的帐中。
庞统此时被关索气的脸色通红,最终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这个混小子!”
益州的天气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虽然有时候看不到太阳,但总归不是阴冷阴冷的。
正月十五,刘璋率领一干文臣武将走出涪城,来到刘备寨中赴宴,大家再次打着哈哈,开始吃喝玩乐,坐在刘璋那侧的文臣武将依旧没有好脸色。
关索觉得自己还是听得进去劝的,既然刘备你都不着急,我着个什么急呢,庞统怎么说也是这个时代的人尖子,他的话我还不听,那就别玩了。
所以关索就决定安安静静的做个吃东西的美少年就好了,自己的主要任务是守护庞统不死就行。
反正主位上的二刘是大笑连连,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心得。
就在这时,魏延挽了一个剑花,上前抱拳道:“军中之乐,怎能听此软语歌声,就让我魏延为大家舞剑一曲,以供诸位娱乐!”
话音刚落,不等刘备搭茬,便有板有眼的耍起剑来。
关索此时瞪大了眼睛,卧槽,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谁安排的!
关索瞧了身边庞统一眼,见他也摸着胡子诧异了一下,难不成是魏延自作主张?
刘备的笑容顿在脸上,斜眼瞧了庞统一眼,见庞统轻微的摇摇头,刘备心中一震,放下酒杯,认真的瞧着魏延在那里舞剑。
张任此时也起身拔出剑来,冷笑道:“军中单人舞剑颇为乏味,还是两人击剑有趣的多!”
言罢便跳出小桌之外,同魏延战在一起。
在关索看来,这俩人都不客气,你砍我,我砍你,感觉刀刀要命,全是奔着双方要害去的,誓要砍死对方才罢休。
我的天,这太刺激了啊,还没见过三国武将捉对厮杀呢,今天倒是在这宴会上瞧了一番。
俩人对砍一刀之后,双双分开,死死盯着对方,听得魏延一声大喝,直接横扫过去,张任后退侧过,却被魏延刀尖划破衣服,露出里面铠甲,待到魏延刀势老去,张任紧踏地面,欺身上前,借力直接自上而下狠狠劈砍过去,魏延双手持剑,用力横剑格挡。
哐当!
剑与剑的碰撞声震耳!
瞧到这里,关索眼角跳了跳,这特娘的真是要置对方于死地啊!
张任咬牙力压,魏延此时横臂阻挡,处在下风,有力施展不开,眼看剑刃被压的越来越来越向下。
刘封拔出剑来大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