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城,她女儿上大学、工作的城市,也是囚禁了她儿子一年半的城市。
林建波继续说:“那个谁谁谁,人家可是玉城人啊。”
“什么谁谁谁?”林父发话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不去。”
儿子出事后,林父对玉城也没好感,更何况还有一个谁谁谁在窥视着他的女儿。
林玉亭顿感不妙,爸爸也不会让她离开玉城,换个地方工作吧。
果然,林父说:“玉亭不如回家来工作,离家近,有个什么事爸爸也能知道,帮帮你。”
林建波一愣,这下连累大发了。
“爸,”林建波说,“我那是意外。如果我早知道那样当时也不会去玉城的。”
“早知道,”林父瞪着他,很是威严,“早知道尿床你还不睡觉呢。”
林玉亭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林母咳嗽了两声,对林父说:“吃着饭呢,注意点儿。”
林建城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最后只好做了个保证:“爸,我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林玉亭好容易停住了笑,说道:“爸、妈其实我觉得你们因噎废食了,哪能因为一件事就排斥一座城。再说,我这工作才半年多,你若真让我辞了工作回来,我第二份工作不好找的,人家会觉得第一份工作都做那么短,第二份工作肯定也不会长。”
林父一听觉得有道理,便说:“既然你要在那做下去,那建波也就去玉城吧,建城也在玉城,兄弟两个还能帮衬点。”
林建波心里一阵高兴,见母亲想要说话,赶紧说:“妈,想想那个谁谁谁。”
林母一听,觉得去玉城的好处也不少,也就不再反对了。
玉山村。
拜年的高潮过去,贺广恒就去和老朋友去下棋了,贺天宇本来要回家的,却让朋友喊住帮他看一下电脑,电脑好像出问题了。
于是,家里只有孙雅琴一人。她走进厨房,正想做今天的午饭,就传来了敲门声。
打开门,肖笑笑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站在了门口。
孙雅琴脸色一寒,就要关门。
肖笑笑急忙用手挡住,笑着说:“阿姨,我是来给您拜年的,让我进去吧。”
“拜年?”孙雅琴冷笑一声,“你的拜年我可承受不起。”
“阿姨,”肖笑笑满脸恳求,“我知道我错了,当年我不该那么任性,您让我进去,我找贺天宇说两句话就走。”
“肖小姐,”孙雅琴一脸冷漠,看到有邻居过来,也不想让别人看自家的笑话,“我希望你和我儿子永远都不要说话。”说完,“嘭”地把门关上了。
肖笑笑只好在外面敲门,并且“阿姨、阿姨”不停地喊。
孙雅琴觉得心里不舒服,尤其是那门不停地响,还有那个“阿姨”声,刺耳得很。她拿起电话,本来想给贺天宇打的,但是又怕贺天宇来了见到肖笑笑,再生出什么事端。殊不知贺天宇早就见过了。
电话打给了贺广恒,他放下棋盘就走,临走时又喊走了贺天宇。
父子两人走到家门口,就见到一个女子在自己家门前来回踱步,手上拎着礼品袋子。那女子见到他们,飞快地跑了过来,嘴里喊着“天宇,天宇。”走到跟前,方才停步,怯怯地喊了一声;“伯父。”
父子两人脸色都变了,急急地朝家里走去。到底是贺天宇年轻,行动快,他率先开了门,嘴里喊着“妈,妈。”
跑到客厅,见到母亲坐在那里,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问道:“妈,你没事吧?”然后仔细观察母亲的脸色。
孙雅琴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也并不是发病。茶几上放着药和一杯水,看样子速效救心丸已经吃下去了。
孙雅琴摆了摆手:“妈没事,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爸来吗?”
贺广恒也就来了,一脸关切:“这个时候还管谁来谁不来。”
孙雅琴笑笑:“没啥事?就是药忘了吃了。”
但是,话说完脸色就变了,因为肖笑笑也跟着进来了。
“阿姨,”肖笑笑有点怯怯,“您生病了?”
贺广恒说:“肖笑笑,麻烦你出去。”他的声音严肃而森冷,牵扯到孙雅琴的事都会让他不悦。
肖笑笑依旧说道:“伯父,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给你们二老拜个年。”
“你这不是拜年啊,”贺广恒说,“这是要命啊。”
肖笑笑不明白自己来拜个年怎么就成了要命了,也许是当年伤贺天宇伤得太深了,便说:“我知道你当年我错了……”
“请你出去!”贺天宇压抑着某种愤怒,他的手刚从母亲的腕上拿开,虽然他不会切脉,但是倒是可以数数心跳的频率,还好,没有过快,也没有过慢。
“天宇……”
“出去!”
肖笑笑吓了一大跳,她没做错什么呀?但是看到贺天宇满面寒霜,只好说了一句:“我出去等你。”
还出去等。
孙雅琴喝了一口水:“好了,你们两坐下吧,我现在没事。”
原本她还担心呢,但是现在看来,贺天宇不会和肖笑笑和好了。只是肖笑笑这个人反到是缠上来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天宇,”贺广恒说,“你出去把事情说清楚,以后不要让她来找你母亲。”
贺天宇把手机放下,坐着没动,他想再观察一会母亲,而且刚才给玉百良发了一个信息,玉龙湾和玉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