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于天双瞳泛着冷离的光,望着空中淡淡道:“因为水无月城。”
“秦国为何要攻打弥国,据我所知,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越国,为何要会舍近求远?”
没有回答她,北渊于天望进她的眼中,问道:“你很关心弥国?”
春日确实对弥国比较关注,或许是听桃夭说那里男女平等,民风自由,让她觉得跟现代有几分相似吧。
她的沉默,在北渊于天的眼中就是默认。
“北堂傅!”他冷淡低温地说出这个名字。
春日抬起双睫,眼中带着不解。
“你喜欢他?”北渊于天眼口已然布满暴风雪,口气更是让同围气温下降了好几度。
“不是,他只是朋友。”春日认真道,眼中没有一点虚假。
再不解释,估计她就要被活活冻成冰雕了,而且并不想让师傅误会。
“为何要送他花,写那些字?”虽然他已经冷静下来,只是口气仍然没有回温。
“那只是随便捡的一些,想着好玩就试试,没有别的意思。”这就是有个比她强势,武功比她高强师傅的坏处,不管说什么都得顺着他的意。
北渊于天淡淡挑眉,坐回椅子,望着春日眼中幽光涟漪。
春日脸中微红,最后大有舍生取义的感觉,坐进他怀中,任他将自己拥入怀中。
“既然你喜欢弥国,明日便出发去吧。”北渊于天手轻柔地抚着春日的长发,黑金的双瞳望着某处反射着冷冷琉璃的光。
春日闻言抬头,仔细在看着他的眼,问道:“你想让我帮弥国?”
“既然想要天下大乱,那弥国不正是最适合你的舞台?”北渊于天负手踱至桦木窗前,一袭白色宫袍,云袖微卷,透过窗的冬末春初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如同白云悠悠,一显繁华落尽后的飘逸之美。
春日的视线牢牢尾随着他,就如小时候,她总是躺在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不知何时开始,原来他也已经开始追随着自己了,那独享的殊荣,那不为人知的柔情,对她难以抑止的冲动,原来,师傅已经对她对心了。
沉默了半刻,觉得也许是时候了,春日还是开口了。
“师傅,你知道万俟春日吗?”春日抬起头来,眼中平静得如古井无波。
北渊于天像是绷直的琴铉,僵直得转过身,直视着她的眼睛,一直一句道:“你从哪里听来到?”
看到他的反应,春日心中莫名一阵,说得很低:“她已亡三百多年,而九夷塔一直藏着她的剑,难道毫无瓜葛?”
北渊于天一愣,半晌冷哼笑了声,似自语亦似阴冷道:“是啊,只有它们了,倒是小看那区区剑灵了,微不足道亦敢兴风作浪!”
他的反应很奇怪,难道万俟春日的事情他不想让自己知道,可是知道了又有何不妥,除非她与自己确实有什么关系。
记得谭槐它们曾言,这具身体本就是为万俟春日转世所用,如今只是为她强取吞噬了,这一切又与师傅有何关系?
脑海中有着各种猜测,最终化为一叹。
“师傅不愿讲,春日也不多问了,明日便启程前往弥国。”她转身,抬步方走,便被一个淡淡熏香的怀抱揽住,一道隽永而悠远的声音冷淡如雪的气息索绕在耳畔,随着他压抑的吐纳。
“春日,不要对师傅失望,只要你问我知无不言。”
春日喉间一哽,似酸似甜。她轻轻扬起嘴角,望着前面的空气道:“师傅,我是信任你的,所以不要轻视我对你的感情,它比你想像中要来得重。”但是到底是不是爱情,她却无法确定了。
揽着她的手,抬起了春日的脸,蓦地,他低下头,冰冷的唇碰上她的,一触就走,深沉难解的目光纠缠住她,
低低地说:“师傅的心已经不由我了。”
从末有过的感觉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心。
而他,无能为力。
只能看着,等着。
很清醒的看着自己,。回院中简易收拾一番,觉得还是男装更为轻便,得了个装束,觉得一直低调的脸也许换张稍微清晰点的面孔比较有益于这趟弥国之行。
昨日询问师傅得知,魔兽空间无需召唤亦可开口,试了一下果然如此,于是她便将衣物,撼天放于其中。
而从华筝那里赢来的九宫扇,细细研究了一会,也亦摸透了其中奥妙,说明了它就是一柄放不完的毒药,mí_yào,还有春药总汇的九种出外行走必备之物。
扇柄处有细细雕刻的字样,可以细分。每一片扇页内就代表着一种药,扇柄内则是解药。上次北冥修对战时,她便抱着试试惮度,手技迷字扇页一挥,果然如她所料。
于是亦将它放于空间中,以备不时之需。
当她将视线移到手上的轻鸿手镯,不由得想起那个老顽童长老,当初他可是帮我自己不少,如今亦不知在哪里逍遥呢。
最后不由得看向那眩目的一抹红,眼中晦暗不明。
是扔了,还是拿去还给他?如果还给他不就是明白告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份吗,可是……在走之前,她还是想知道水如意到底怎么样了,番外雅僧到底在北渊有何举动,虽然师傅运筹为握,示意她不要打草惊蛇,可是就这么走了,她亦不放心。
夜色朦胧,薄凉生雾。春日来到风花雪鸟院中,寻思着雪绯色的飞雪阁而落。
青木森森,繁花束绕,一片花海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