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日,便到了涓国都城融金。这名字,正着念反着念都合我意。
赵赫驾轻就熟地带着我们去了家超级豪华的大宅子,门人见了他,拱手拜道,“唷,赵公子来了。”
“你家公子在吗?”
“在在在。”门人道,“容小的去通报一声。”
过了四五分钟,一个披了件白色毛皮大氅的勾睛美男走过来,美是美,不过略有点……妖气。
他笑眯眯地对赵赫拱手道,“赵公子,好久不见。这儿有封信,是赵公子家人托我转交的。”
赵赫接了信,回礼道,“多谢多谢。司马兄真会说笑,咱们上个月不是刚喝过酒吗?”
“士别三日,如隔三秋。”司马奕笑,“公子,里面说话。”
跟着他往里走,我低声对赵赫道,“我还以为一国首富是个老头子,没想到是位翩翩佳公子呀。”
赵赫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在我耳边道,“司马公子不喜欢女人。”又笑,“不然,我怎能放心将你交与他?”
嗯?我一愣,断袖?如此也好,大家清清爽爽做朋友。
司马奕将我们带进一个房间,乍一进去明晃晃的差点闪瞎了我的狗眼,这是神马?四面八方全是镜子?为什么?扩大空间?可这房间本身已经非常非常大了好吧?
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大概很不中看,赵赫袖子掩嘴干咳了几声,我忙闭上大张的嘴巴。
司马奕自始至终未看我一眼,脱了大氅,交给下人,招呼我们在桌前坐了,叫人上了几样精致的菜品,一壶酒,道,“赵公子,时间仓促,没来得及准备,不成敬意,就当给公子接风洗尘了。”
赵赫笑,“好说好说。司马兄太客气了。你这房间倒是新奇,之前没见过。”
司马奕傲然一笑,“这叫观心阁,只有姿容出众之人,在这个房间里才不会自惭形秽。”
真是……好会装逼呀。
他夹起一筷子灰不溜秋的东西,放在赵赫面前的银盏儿里,“这熊掌与往日的有些不同,是海客从极北之地抓来的。”又指指下人手里的大氅,“此熊皮毛似雪,没有一根杂色,可算是稀罕。”
北?北极熊?我捂住嘴巴。好过分,怎么能杀了那样可爱的动物又吃又穿?
赵赫微笑着也夹了一块放在我的碗里,“非鱼,司马兄这里都是稀奇东西,你也试试。”
我闭一闭眼,“赵公子,我今日倒是只想吃素。”其它那几碟,只怕也非善类。
司马奕似乎根本没听见我说话,自顾自对赵赫道,“赵公子此次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司马兄既然发问,我便直说了。”赵赫道,“这位傅非鱼姑娘,是在下的朋友,她对做生意非常有兴趣,我便想,要是得到司马兄的照拂,便再好不过了。”
我起身行礼,“小女子非鱼见过司马公子。”
他瞟了我一眼。嗯,是看只苍蝇的那种带着嫌恶鄙夷的瞟。
赵赫大概也觉着气氛不对,笑道,“非鱼可是很厉害的,我极看好她,投了三千金给她做本呢。”
“三千金?”司马奕低头一笑,“若是有本事的,白手起家也做得,没能耐的话,你投再多的钱也是打水漂。”
赵赫皱眉,“司马奕,你可不要看轻非鱼。”
他抿了口酒,“要我不看轻,她得有让我不看轻的理由。”
赵赫刚要再说什么,我拉住他,笑笑,“司马公子这是在苦口婆心引导教育我呢,要不让别人看轻,自己首先要有自信,对吧?这样吧,赵兄你这三千金我不要了,太多了显不出我的本事,我就只借个一百两,我要证明给司马公子看,我是怎么把这一百两翻上百千万倍的。”
“好大的口气!”司马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媚眼看向我,“来,帮我倒一杯。”
我心里骂了一句,面上不动声色,笑盈盈起身,手指青葱托起玉壶,“司马公子,这一杯倒了,是算拜师,还是算入会啊?”
他摸了摸下巴,“你是女人,天生就是要伺候男人的,倒酒难道不是本分?”
我保持微笑,向他伸出手去,他不无得意地将酒杯放在我的掌心。
我满斟一杯,他伸出两根指头,我却头一仰,将那杯一饮而尽。
他的笑脸僵住了,我把杯子还给他,做叹惋状,“司马公子如此聪慧,还是看错了人,非鱼若是会伺候男人,又怎会沦落到要自己打拼的境遇?这酒我若是替公子倒了,岂不是马上就被公子看轻了?”
司马奕的脸微微泛红,表情难辨,不是忍着笑,就是忍着一肚子火气。
赵赫也笑,“非鱼,在司马兄这边碰了钉子,你若转了念头,不妨跟我一同回大漠。”
“谁说我碰了钉子?”我直直地盯着司马奕的眼睛,“司马公子是巨贾,能做到这一步必是大度之人,怎会因为一杯酒就将我拒之门外?”
司马奕低头,肩膀抖了抖,突然哈哈大笑,“赵赫,你找来的人还真有点意思。”
我松了口气,看着赵赫笑,“赵公子的眼光,自然是不差的。”
赵赫苦笑摇头,“那,我便将她交给你了。”又对我道,“非鱼,三月之后,我再来,若生意无果,我怎样都要带你走。”
唉,他还是不死心。
我嫣然笑道,“赵公子,我不会叫你失望的。”
他道,“但愿如此。”
赵赫走得很急,想必同那封书信有关。
送走他,司马奕在我面前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