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自然,不只是单纯地睡觉。睡前运动是有的。
比如,第四天的黄昏,这个时辰。还早,阮江西刚吃过晚饭,宋辞就缠过来问他:“江西,你困不困?”
她暂时不想做睡前运动,所以回答:“不困。”
宋辞切入重点与她有点不一样,他十分认真又正经地说:“正好,我也不困,我们做点正事吧。”
这正事,指的自然是睡前的正事。
比如,第六天的上午。
“江西,你困不困,”他连问的问题都没有变一下,求欢之举,实在有些幼稚又偏执。
阮江西想着前日的回答,再看看窗外烈日当空,换了一种回答:“困。”
若她说不困,宋辞必然会拉着她做‘正事’,可是,偏偏宋辞的切入点总和她不一样,宋辞笑了笑,十分开心:“那去床上睡。”抱着她,用身体蹭了蹭阮江西,说,“我们一起睡。”
一起睡……睡前运动就在所难免了。
宋辞,真的太放纵了!
比如,第七天的上午,这个点,才刚起床不久,宋辞就问她:“江西,要不要陪我午休?”语气自然又十分正经,想必是这连日来练就的求欢本领。
阮江西有些吃不消,非常严肃的表情:“现在才上午。”
宋辞解释道:“没关系,我们先做点别的,然后下午再睡。”
做点别的……
阮江西立马摇头,义正言辞地告诉他家宋辞:“宋辞,我们不能白日宣淫。”
宋辞不管,抱着她的腰,软磨硬泡:“江西,我想要你,现在就想。”
这几天,宋辞不厌其烦,缠着阮江西实在折腾得厉害,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童,怎么都不满足。
阮江西捧着他的脸:“宋辞,你怎么了?”
宋辞闷闷地说:“我想让你早点怀我的宝宝。”
阮江西不解:“为什么急着要宝宝?”宋辞虽说过要生宝宝,可他连日来的举动,似乎是想立刻就整出一个宝宝来,急切得有些反常。
宋辞的解释是:“父凭子贵,我要用孩子绑住你。”没有一点玩笑的成分,他十分郑重其事。
似乎,宋辞太缺安全感了,患得患失,以为抓住了什么便是整个,也许他也是怕的,像阮江西一样,因为深爱,所以贪心又胆怯。
阮江西拂了拂他有些消瘦的脸,踮起脚,在宋辞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宋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说:“那我们在那天多做几次。”他最近只顾着他的江西,都没上过网,也不知道原来竟有种排卵期这么神奇的日子。
阮江西笑着说好,既然他想要一个宝宝,她便给他,这么爱着的宋辞,没有什么是不可以顺从他的。
宋辞这样没有安全感又执着于情事的现象并没有好转,阮江西终究是不放心,请了nd博士到家里来看诊。
宋辞睡下之后,阮江西才去书房见nd博士,见他眉头皱得厉害。
阮江西便慌了,紧张万分:“是不是我家宋辞情况不好?”
nd没有直言,翻着手上的检查报告,问阮江西:“宋辞这样多久了?”
阮江西不知如何作答。
nd博士撑撑眼镜,用比较流利的中文说:“我的意思是说,他这样一直缠着你,”见阮江西羞赧地低了头,nd尽量委婉,用英文解释,“缠着你sex,多久了?”
阮江西有些不好意思,却知无不言:“有快十天了。”又道,“他说想要个宝宝。”
nd断言:“不是要宝宝,他是想要你。”
阮江西听不懂,眉头越拧越紧。
“是偏执性精神障碍的初期症状。”nd顿了一下,解释说,“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偏执症。”
阮江西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放在椅背上的手都在哆嗦:“怎么会这样?”
nd想了想,将检查报告放下:“可能和上次记忆紊乱有关。”他又想了一下,说了一句很不科学又很不医学的话,“宋辞比你更怕不记得你。”
感情主宰意识,一方太强,便会弱化其他,显然,在宋辞脑中,阮江西才是主宰,他这样的症状,已经可以说是‘病入膏肓’了。
阮江西却格外镇定,尽管全身都在发抖,还是平静又从容:“我要怎么做?”
“不要太担心,只是初期的轻微症状,也没有出现其他精神行为,应该只是短暂性的,我会定期来给他做心理疗法,这种初期症状,只要控制得好,基本很快就会痊愈。”这个症状比起宋辞的深度解离症根本不算什么,奈何病人叮嘱过,不能跟病人家属透漏,看阮江西这模样,确实也不能告诉她,指不定她会崩溃。nd很头疼,这病人和病人家属,没一个好应付的。
虽听nd如此说,但阮江西还是战战兢兢得很,宋辞的事情,她从来不敢大意:“我呢?我要做什么?”
nd一番神深思之后:“不要太顺着他,却也不能让他感到你不够爱他。”宋辞这个医学难题,确实让人头痛又捉摸不定,nd一脸深意地看着阮江西,“我知道,这有点难。”他觉得,宋辞的病,已经完全超出医学范畴了,完全不按理论来,随着阮江西变换。
她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nd博士离开之前,还是不忍多说了句,有些意味深长:“我觉得景致的总结很正确,不要用医学原理去套论宋辞的病,他的病症早就不是医学范畴的内容,你才是他的病症。”
因为nd博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