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见这举止雍容优雅的美儿,一见皇帝就自称臣妾,简直狂妄的过分!
白染宁用眼角余光望去,看到一大片红白绿颜色各异的脸庞。
女人们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在朝北秦使者团看去,看到一双双精光毕露的眼睛,比非洲草原上的饿狼还要可怖。
男人的心事,更是写在了脸上。
桑棣太子早就看傻了眼,他万万没想到,白染宁竟然真的会给萧祁夜找来这么个尤物,她那天说的对,此美人的样貌果然胜过红姬绿姬,只怕一万个红姬一万个绿姬加起来,都不及她的一根手指。
萧祁夜则神色复杂地看着半跪在他面前的女子,别人没认出她来,他可是自一看到她的那双眼,就认出了她。
白染宁,很好,真的很好。你这小妖精,小骗子,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在瞒着朕?又准备给朕多少次惊喜?
一双剪水双瞳盈然望着萧祁夜,白染宁努力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皇上难道要一直让臣妾跪着吗?臣妾的脚都麻了。”
好嗲,好媚,好娇气!
白染宁自己都受不了,起一身鸡皮疙瘩,桑棣太子像是被雷给劈过似的,也是浑身一抖。
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勾起了他身为正常男人体内暗藏的兽性。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萧祁夜有了这惑人心智的妖精,还能再宠爱白染宁吗?他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像萧祁夜所要白染宁呢?
说干就干,他桑棣可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虽然他也很喜欢这个美人儿,但萧祁夜肯定不会给他,做人不能太贪心,只索要一个白染宁就可以了。
“皇上。”桑棣开口,请求的话语在脑中很快就打好了腹稿。
可惜,萧祁夜根本就不理他,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把他当空气。
“欺君之罪,朕没有砍你的头,你已经算是便宜你了。”萧祁夜深吸口气,天知道他要用多强的抑制力,才能控制住,不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吻上那娇艳丰润的红唇。
白染宁眨眨眼,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一个简单的动作,令在场所有雄性生物血脉贲张。
“皇上才舍不得砍臣妾的头呢。”用怡春院妈妈教导的嗲嗲语气撒娇道。
萧祁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女人是从哪学来的这一套!这口气,这神态,简直跟怡春院的姑娘一模一样。
“起来吧。”见她一直在不停的扭身子,怕是真的脚酸了,虽然很想惩罚她,对他却狠不下这个心。
白染宁欢天喜地站起身,冲一旁呆愣的桑棣抛了个卫生眼。
桑棣接收到美人的媚眼,心中大为欢喜。(明明是白眼好不好?哪里是媚眼!你个白痴太子!)可仔细一琢磨后,忽然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他觉得和美人似曾相识呢?难道,在某年某月某日某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他与美人曾有过惊天动地的一面之缘?他对美人一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照理说,这么美的女人,他若真的见过,哪怕只是一个若有若无的擦肩,他也绝对可以记住,可他为什么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怎么不见彘妃?”这时,一个虽小却清晰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美人是彘妃送的,她才应该是今晚这场送礼秀的主角,毕竟,天底下这么大方的女人已经很少见了,众嫔妃也自愧不如,她们倒要看看,把自己枕边的男人拱手让人的彘妃,现在是个什么状态,高兴?还是伤心?
白染宁没吭声,不知道如果她向众人宣布自己就是彘妃,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可那提出疑问的妃子,却傻乎乎地跟身边的一名宫妃说:“怕是不敢露面了,估计正躲在哪里哭呢。”
另一宫妃也傻傻地跟腔:“她受宠的日子也到头了,哭一哭很正常。”
“唉,可怜啊,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又失宠了。”
“只怕今后是没有机会再复宠了。”
两名宫妃各自感叹着,与其说是同情白染宁,不如说是可怜她们自己。韶华之龄入宫,与众多女人争抢一个夫君,红墙高瓦,看出去的,永远只是井底之蛙般的小块天空,她们像被关在精致鸟笼里的金丝雀,老死宫中,或许就是她们最终的归宿。爱情,也曾在这些女子的心里发过芽,只是,没有甘泉露水的滋润,没有爱情阳光的普照,这颗嫩芽,很快就枯萎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她们看来,只是书本里讲述的一个神话而已,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贤妃站在两名宫妃的前面,因为距离隔得近,两人的谈话,她听得一字不露。
复宠?她冷冷而笑,像是在笑那两个宫妃,也像是在笑自己。
白染宁何须复宠,以皇帝对她的迷恋,以她倾国绝世的容姿,从此以后,这后宫之中,没有贤妃,没有贞嫔,没有柳美人,没有郑淑仪……有的,只是她白染宁!
“咦?你们瞧,她身边跟着的婢女,不是彘妃的贴身婢女芷汀吗?”终于有人发现了端倪,跟随在白染宁身后,捧着斗篷的芷汀。
“啊!天呐!她就是彘妃!”又有一人惊叫出声。
一语激起千层浪,有人怀疑,有人震惊,有人不屑,有人嫉妒。
“彘妃,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是不是易容了?”贞嫔忽然越众而出,气势汹汹地朝她扑去,伸手要去撕扯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白染宁本来可以轻易躲开,但她却假装脚下一绊,被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