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觉得无趣得紧,便也连忙跟在夏娜娜的身后出了门。
那两个姨娘一见她们两个被夏依依和鬼谷子训斥,心里便幸灾乐祸起来,眼里掩饰不住的兴奋和讥诮,虽然李氏没有当成夫人,可到底是个侧夫人,身份就是比她们这些姨娘的身份高,照样骑在她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她们也对李氏恨得牙痒痒,但是奈何人家李氏靠着夏子英这个儿子,她的地位就不会比自己低,也只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就只生了一个女儿。
赵姨娘便连忙出来调解气氛,说道:“王妃,你别与她们那两个小人置气,切莫气坏了身子,赵姨娘我啊,也没有什么本事,就偏偏这厨艺还过得去,而且子墨也喜欢我做的饭菜,要是子墨想吃什么,就尽管跟我说,我给他做啊。”张姨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浑身没有精神的夏子墨,便流出了泪来,拿着手绢擦拭了眼泪,哽咽地说道:“子墨伤成这样,也怪可怜的,倘若夫人在天上看到子墨这个样子,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子了。”
“就是啊,夫人那么好的人,怎么就留下子墨早早地去了,子墨还这么小,都没有亲娘在身边照顾着,也着实可怜。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在城里驾马车也不注意点,横冲直撞了,撞了人还跑了,也不知道老爷有没有抓到人。”
另一个姜姨娘也附和道,同样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她们两个这么巴结着夏依依,也是看着夏依依如今身份高贵,认识的贵公子也多,若是她们跟夏依依处好了关系,将来也好给她们自己的女儿找个好婆家,毕竟自己的女儿是个庶女,出身不好,难以找到好婆家,可是有王妃帮忙牵线,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依依眉头皱了下,但是也没有怎么讨厌她们,她们虽然是姨娘,可是为人还不错,记得自己出嫁的时候,她们还送过自己的东西,依依便说道:“算了,不提那些伤心事了啊,既然赵姨娘厨艺好,那这段时间就要劳烦你帮子墨做一些吃食了,不过他的肠胃受损了,这段时间,就弄一些流食,比如粥啊什么的,不要给他吃肉,以免不消化。”
赵姨娘见夏依依接受了自己的好意,便觉得跟她还是能拉近一些关系的,连忙高兴地答应着,去厨房准备熬粥去了。
姜姨娘一见赵姨娘成功笼络的夏依依,便也连忙上前说道:“反正我这也没什么事,这段时间,我就陪在子墨身边照顾他吧,那些个下人做事毛手毛脚的,可别把他给弄疼了,还是我来照顾他吧。”
依依刚刚才应承了赵姨娘,也不好拒绝姜姨娘,既然她要照顾子墨,那就让她照顾去吧,依依点头说道:“如此,就多谢姜姨娘了。”
姜姨娘的目的也达成了,心里乐开了花,便摇了摇手说道:“不用谢,都是一家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鬼谷子看不惯这些大户宅子里的心计,在这屋里坐着只觉得闷得慌,便负手出去逛府邸去了,鬼谷子可不像一般的人老老实实地在屋子里呆在,他即便没有主人的同意,他也喜欢在别人的府邸里到处乱逛,一副天下皆是他的地盘一样的感觉。
倒了傍晚,护国公回府了,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张尚书、张尚书夫人、以及一个年轻女子,还带着不少东西。看起来,他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他们一起来到夏子道:“孩子,对不起啊,我家那女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撞了你,还跑了,我要他过来跟你赔礼道歉,他还死不肯承认是他撞到你。”
这张尚书和张尚书夫人,夏依依是认识的,上次给北疆做战袍的时候,夏依依帮了张尚书的忙,依依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张尚书有些过意不去,说道:“轩王妃,是这么一回事,我那女婿是个登徒子,每日里在街上晃荡,今天他驾着马车,在闹事里头又跑得快,不小心把夏子墨给撞到了,结果他这小子不仅不管夏子墨,还驾着马车就跑了。我要他过来赔礼道歉,可是他死不肯承认是他撞的,还硬是不听我的,我也只是他的岳父,不是他的父亲,他不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关键是他父亲跟他一样,也是不肯承认。唉,这件事,是我们愧对了你们夏家啊。这些东西就算是我们对夏子墨的一些补偿吧。”
护国公生气地回道:“补偿?这些东西就能补偿得了吗?你是没看到子墨的惨样,伤势有多重,肚子被马蹄踩破了,肠子都流出来了,内脏也破裂了。”
“护国公,这实在是对不起啊。”
张尚书不住的赔礼道歉,他跟护国公也是有多年的交情了,不然,上次,护国公也就不会帮他去轩王府求轩王帮忙了。可是如今遇上了这件事,护国公十分心痛子墨受伤,虽然不是张尚书造成的,可那人确实张尚书的女婿,护国公自然看张尚书也来气了。
依依便转头问向护国公,说道:“爹,你怎么知道是他女婿撞的?你有没有去他府上找他?”
护国公说道:“我去问了那些路边的商贩,都看见了是穆家二公子穆明渊撞的,可是他们都怕事的很,并不肯跟我去穆府作证,我去了穆府,可是那混蛋竟然关门不见,还说不是他撞的。”
护国公气得脸色胀得通红,恨恨地握着拳头,暗恨自己无能,连为儿子报仇的能力都没有。护国公气得牙痒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子墨,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