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的脸阴沉沉,额角迸发出青筋来,酒精作用使他面色涨红。他的瞳被寒意挟裹,“乔筝,你凭什么?”
“凭我是乔筝。”
好一个凭我是乔筝!
席北在心底冷笑不已,面上也覆上薄怒,“你也真有脸说。”
酒精的作用,他有理智,可是四肢无力头脑发胀,摇晃两下有些站不稳。只是啊,一双眼睛硬是舍不得离开她的脸,她的眼。
阿筝伸手拉他衣袖,“去医院,就现在。”
“我醉了。”
“我知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趁醉装疯?”
阿筝正想问什么意思,唇便被覆盖住,带着浓烈的酒精味还有淡淡烟草味。她瞪大眸子,伸手推他,两只手都被他狠狠握住,反剪在身后。
他的唇舌炙热无比,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被吻得头昏脑涨,情急之下阿筝用力咬他的唇。他吃疼的皱眉,却依旧不肯放开,只是锁住她的眼瞳,挑衅,惩罚。
四目相对,血腥味在两人嘴里疯狂泛滥。
压抑太久的席北像是找到一个发泄口,疯狂地倾泻出自己的委屈,自己的愤怒,自己的所有情绪。
他吻她,用尽浑身力气去吻她,报复一般,将她禁锢得死死的。
抵死缠绵,如一个世纪的慢镜头回放。
松手——啪!
一个脆生生的巴掌落在席北脸上,英俊的脸上很快突显出指印来。阿筝怒不可遏,“你简直是疯子!”
“我是疯了,早就疯了。”他的眉眼邪妄,不屑,是那种睥睨众生的不屑。他对她冷冷地笑,“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说我疯了,我自己也知道。”
都说他是个疯子。
也罢,疯就疯吧。
阿筝胸膛剧烈起伏着,嘴巴里面还残留着血腥味。她的心脏在疯狂跳动,望着面前英俊阴沉的男人,她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眼下的他怎么能这么让人心疼?
她盯着男人深邃的眼,拳头捏紧,想一拳打在他脸上去。最终却没能下得了手,缓缓松开,掌心的纹路中都已遍布水光。
“发完疯了?”
“嗯。”
“那去医院。”她甩脸,不再看他,径直转身。
拉开门出去,王生等在门口,满脸大汗水,看来他真是被席北刚才的话吓到了啊。她拍拍他的肩膀,“进去扶他,去医院。”
“搞定了?”
“算是。”
王生看她的目光中登时有佩服,也有赞赏。
要知道,总裁可不是什么容易搞得人。
王生进去,出来的时候肩膀上架着席北,后者喝得路都走不稳,还一直干呕就是吐不出东西。
没东西怎么吐?
阿筝默默跟在二人身后,一路出了晚庄。
将席北弄进后座,王生转身看她,小声说一句,“我就知道,找你一定没问题。虽然……有些不妥。”
不妥在她是顾子初的人。
阿筝扯了嘴角,没说话,只是也跟着坐下去。
满身酒气醉醺醺的男人,搞得整个车厢里面都是酒精味,难闻得打紧。可是就这样一个醉得不轻的男人,却仍在无时无刻散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慵懒,上挑的眼角轻轻眯起,“你后悔来了没?”
后悔?
什么是后悔?
阿筝从没想过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