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奴婢多谢小姐。”
神色淡淡的瞥了檀云一眼,凤仪便不再多言。
便是麝月在一旁看着也不禁在心下埋怨檀云多事,小姐从来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情,可是檀云偏偏每次都多话,再是不长记性的话,怕是将来还要惹得小姐发怒。
……
且说萧长平自从那日见了安鱼和乐藻一面之后便一直难以忘怀,若是换作往常的话,他早就去逛窑子泄火去了。
只是如今搬到了这府上住,他的手头实在是不宽裕,便只能终日的圈在这府里,实在是无趣的很。
而偏偏越是无趣他的心里就越是想起那姐妹俩,简直如同着了魔一般。
这一日,萧长平又如往常一般倚在窗前的矮榻上,手中捧着一个手炉斜斜的仰躺着,别提多会享福了。
丫鬟红儿正在往地炉里添碳,火光映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不禁看的萧长平心下一动。
见房内并无一人,他忽然朝着红儿笑道,“你也是这院中伺候的人?我怎地从未见过你呢?”
“回姑老爷的话,奴婢是后分到您和大姑娘身边伺候的人。”
“我瞧你长得这幅模样,合该不是伺候人的命才对。”说完,萧长平就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红儿,眼中闪动着淫秽的光芒。
“姑老爷惯会拿咱们奴婢打趣的,奴婢就只是个小丫鬟而已,长得也不过就是一张丫鬟的脸,哪里比得上这府里的各位小姐。”
不妨她忽然提到了“小姐”,萧长平的眸光不觉一闪,随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们府里的小姐难不成还都长得如同天仙似的?”
听闻萧长平的话,红儿不禁一脸惊诧的朝着他问道,“姑老爷竟不知道?咱们凤府的小姐各个都是美人坯子,不过最好看的还是要属这府里的大小姐!”
“便是那对双生子吗?”
“不是、不是,姑老爷您说的呀,是已故的二老爷家的两位小姐,不过她们倒也美得很,长得竟也如此相像。”
见话题终于引到了安鱼和乐藻的身上,萧长平不禁饶有兴致的问道,“她们可曾许了人家了?”
“家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人顾得上给她们许婆家。”
闻言,萧长平这才想起之前听闻的有关北境凤家的事情。
凤彧都死了,即便与哪一家尚有婚约怕是人家也要赖账不承认的。
毕竟如今在世人的眼中,谁还敢与罪臣之家的人有何牵扯。
更何况,在所有人的眼中,她们姐妹俩人本已经是死了的。
“唉……大小姐也就罢了,可是二小姐那个性子,将来若是不择个良人的话,怕是定然会被欺负的……”
“为何如此说?”
“您不知道,大小姐与二小姐虽然是双生子,可是这性子却实在是天差地别,她自小被保护的太好,是以如今半点主意也没有,遇到事情就慌了,除了哭便什么都不会。”
越是听红儿说下去,萧长平的眸光便越是发亮。
这样柔弱的小白兔他最喜欢了,就算被人欺负了也只会嘤嘤哭泣,甚至连叫喊都不敢。
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萧长平脸上yín_dàng的笑意,红儿悄然无息的离开了房中,只余下他一人兀自在幻想着什么。
虽说凤卿那丫头长得也不错,但是对于萧长平来讲,女人就是要温柔似水才可爱,如她那把性子过于凌厉倒是将男子都显得没了,不知将来会被哪个瞎了眼的娶回家去,还不像个母老虎似的在家供着!
方才想到“母老虎”,不料凤婧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又和哪个小丫鬟鬼混呢?”前脚方才迈进了房中,凤婧的声音便随之响起,倒是不难听出她声音中的愤怒。
“怎么说话呢,一进来就大吵大嚷的,你瞧瞧你自己像是个什么样子。”厌恶的移开了视线,萧长平似是连看凤婧一眼都懒得再看。
“哼,我怎么说话,你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说,方才那小丫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是下人我是主子,她来服侍我有何不对!”
“呸……”
怒气冲冲的瞪了萧长平一眼,凤婧瞧着他那般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便也懒得再继续与他争吵下去。
她之所以如此草木皆兵,不过就是怕在这府里闹出什么笑话来被人赶出去而已。
萧长平的劣根性她最是清楚不过了,当日在晋安的时候,他连萧蕊房中的小丫鬟都不放过,甚至不怕带累坏了自己女儿的名声,简直和畜生无异,是以如今但凡是见到他和小丫鬟勾勾搭搭的,凤婧便只当他是起了色心。
可是凤婧哪里知道,如今到了这府上,萧长平惦记的可不仅仅是小丫鬟而已。
虽说凤阮和凤馨她们也都长得不错,可是先不说照着那姐妹俩差了一截儿,再说凤馨是他的儿媳妇,何况大房的人就算没落了可到底都还活着,凤阮就更不必说了,倒是安鱼和乐藻,身后无亲无故,虽然有个三叔,但是到底比不得自己的亲爹。
这般想着,萧长平的眼中便不觉闪过了一抹邪光。
……
玄觞和安瑾然已经动身离开,自他们走后不过几日的功夫,玄姬便到了永安城,同来的竟还有她的夫君!
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乖乖的少年,凤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替玄姬高兴她寻到了一个这么俊俏的夫君,还是替这位公子叹息娶了这么一个彪悍的媳妇。
见凤卿一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