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着这件事情,凤厉的心里一直较着劲儿呢,只是苦于找不到什么机会对凤卿下手,若是这次能够看着萧长平闹出什么热闹的话,那他倒是乐得很。
如此想着,凤厉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阴狠的笑容,似是已经彻底的忘记了自己是安鱼和乐藻的伯父。
……
这姐妹俩在这里住下之后自然是与凤卿一个院子,就住在她隔壁的房间。
到了凤荀府上的当日晚间,安鱼和乐藻便去了凤仪的房间看望她,却见她已经可以下榻活动了,只是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否则扯到伤口的话还是会有些痛。
瞧着凤仪略有些苍白的脸色,安鱼和乐藻不禁相视了一眼,看来这伤势还当真是极为严重。
再说凤仪听闻安鱼和乐藻来看她的时候心下很是激动,她只当凤卿也会同来,谁知竟只看到了她们姐妹俩走进来,身后并未跟着一人。
见此,凤仪的眸光不禁黯淡了几分。
自从那日的事情发生之后,卿儿虽是每日都会派小丫鬟来询问她的情况,可是她自己却从未露面,很显然是还在为那日的事情介意着。
明显看出了凤仪眼中的落寞之色,安鱼便赶忙上前扶着她说道,“长姐近来觉得身子如何?”
“已经好很多了,倒是你们,我听卿儿说你们还活着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只是那时候不大方便,便一直与你们不得相见。”
“眼下不是见着了!”
“嗯、嗯……”含笑的点着头,凤仪的眼中闪动着激动的泪光。
转头看向坐在一旁只静静笑着的乐藻,凤仪笑的尤为开心。
她虽然也担心卿儿和安鱼的安危,但是她们两人为人心性坚韧也有主意,遇到事情的时候好歹能应付一下,可是乐藻就不一样了,她素来被保护的太好,性子较为软弱,也不知这许多日子以来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然而如今的凤仪又哪里想象得到,若不是因为遇见了玄觞的话,乐藻怕是一早就在醉仙楼被人了。
“你们忽然出现,大伯父他们可曾说了什么吗?”
“只是四叔东一句、西一句的问了几句话,大伯父倒是不曾说什么,不过瞧着他的脸色似是不大好看的样子。”
闻言,凤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说之前大伯父被罢免了官职,想必眼下心里还气闷着呢!”
“瞧着样子的确是。”
“倒也不必理会他们,这府里便是咱们自己的家,随的旁人开心与否横竖都与咱们无关。”
“长姐说的是。”
“小姐,该换药了。”说着话,便见檀云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并没有避讳安鱼和乐藻,凤仪任由檀云一层层的解开了她伤口处缠着的纱布,直至最里面却见上满微微透着一丝血迹。
方才看见,檀云便低声惊呼道,“哎呀,又有血迹,这伤口定然是又裂开了!”
一边说着,檀云手下的动作便放的愈轻,可却还是难以避免的弄痛的凤仪。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凤仪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汗水顺着额头滑下,余光瞥见安鱼和乐藻担忧的目光,她便赶忙朝着檀云吩咐道,“无碍,快些换药吧!”
“等一下。”忽然,乐藻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这药不禁对愈合伤口有效,也能止疼。”
说完,便见她将手中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了檀云。
诧异的打量着手中的这个小瓶子,檀云很难相信就这么一瓶子药居然能那般神奇,心下有些怀疑,她手上的动作便有些迟疑。
可是凤仪却丝毫没有怀疑乐藻的话,皱眉朝着发呆的檀云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上药啊!”
“小姐……”
“虽然不知道二妹妹是何处得的这药,但是想来会有用的。”
见凤仪都已经如此说了,檀云便只能硬着头皮给她用了一些,谁知那些细碎的粉末方才洒在伤口上,凤仪便顿时感觉到一阵肌肤清凉的感觉,那痛感竟好像真的减轻了几分似的。
大抵是看出凤仪并不像方才那么难受,檀云也一脸喜色的转头朝着乐藻说道,“二姑娘,这是什么药啊,竟然这般好用?”
“我也不知道这药叫什么名字。”
“那……”
瞧着檀云似是还欲问下去,凤仪却不着痕迹的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刚到这儿,若是有何住不惯的地方便与管家说,千万不能外道了才是。”
“长姐放心,断然不会。”
“那样就好。”紧紧的拉着两人的手,直到此刻凤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眼见凤仪的脸上似有倦怠之色,安鱼和话。
待到房中只剩下了她们主仆三人之后,凤仪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随后眸色微凉的扫了檀云一眼,顿时吓得她跪到了地上。
“檀云,你近来太多话了。”由着麝月伺候着一件件穿好衣裙,凤仪的声音淡淡的,可是却明显的透露出了不悦。
“是奴婢的错,还望小姐恕罪。”
“安鱼和乐藻还能活着这当中必然经历了一些咱们不得而知的事情,无人相助的经历定然是不好的,你方才那般问她便是引得她不得不想起从前的事情,实在是太没有眼色了。”
“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还求小姐饶了这次。”说着话,檀云不禁连连朝着凤仪磕头。
“行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