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夜倾昱吩咐了不让人在房中伺候,是以冬儿和琉玥等人便只能守在廊下,不知里面究竟是何情况,三人不禁急的团团转。
云舒不知是几时回了绮兰苑,她悄悄的站到了冬儿的身边,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可是外面伺候的一些小丫鬟倒也罢了,只是琉璃和琉玥与她同在房中,自然发现了她不对劲儿,好像从刚刚开始就没有见到云舒了。
此刻见她又忽然出现,不禁心下疑惑,“云舒姐姐,你方才去哪了?”
“我去寻了一趟李管家,想问问他府中可有何续命的珍贵药材。”
闻言,琉玥看了看空着的两只手,脸上不禁浮现了一抹失望之色。
看这样子,想来是什么都没有,否则的话,怕是不必云舒亲自跑这一趟,殿下方才就会言明了。
倒是冬儿,未有任何的疑问,只是趁着众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几不可察的朝着云舒点了点头。
见状,云舒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眸光幽暗的望着房中。
冬儿已经成功令夜倾昱注意了那几根蜡烛,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他自己就能处理好了。
其实云舒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那蜡烛有问题,可是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卫菡的一切饮食起居都与往常无异,真的要说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那便也只有宫里赏赐下来的那些蜡烛了。
若果然是她心中猜想的那般,那云舒就不得不承认,背后之人的心思实在是太过缜密了。
那些蜡烛都是宫中来的,单单是冲着这个缘故,夜倾昱就无法大肆宣扬此事,更加无法大张旗鼓的调查和审问。
因为一旦被人得知了这件事情的话,那么不仅抓不到幕后之人,反而会令陛下感到不悦,认为夜倾昱怀疑圣心,届时就麻烦了。
再则,不仅仅是这几根蜡烛而已,就连那封信也是一样的。
卫菡接到那封信的时候,云舒就站在她的身后,自然也瞄到了信上写的内容。
前面是一首“劝孝歌”,后面则是寥寥数句,却字字诛心,均是在指责卫菡对襄阳侯府袖手旁观的事情,生生将她骂成了一个白眼狼。
而卫菡一气之下撕了那封信,这才导致两物起了冲突,否则的话,她也不会中毒。
只能说,背后之人十分了解卫菡的脾气和行事作风,深知激怒她之后她必然会不管不顾的发泄,因此才刻意布下了这局棋。
还好当时她和冬儿都站在卫菡的身后并没有吸入那些粉末,不然的话,怕是连她们也一样会中招,毕竟那蜡烛的气味她们也闻过。
看着云舒一脸严肃的样子,冬儿不禁悄声问道,“云舒姐姐,皇子妃她会没事的吧?”
闻言,云舒收回心神看了冬儿一眼,随后轻言答道,“不好说。”
她虽然将那株天山雪莲拿了来,但却并不确定孙太医到底能不能解了卫菡所中之毒。
“到底是谁这么坏,居然要下毒害皇子妃?”
“不管是谁都不是咱们能妄言的,眼下便只能指望着殿下和太医了。”
听闻云舒都这样说,冬儿不禁双手合十的祈祷着,希望卫菡不要有性命之忧。
直到一群人在外面候了多时,方才见到孙太医从房中走了出来。
见状,冬儿等人赶忙迎了上去,“太医,皇子妃如何了?”
“虽是解了毒,但是到底耽搁的时间长了些,眼下还在昏迷着,若是到了明日这个时候皇子妃还未醒来的话,怕是……”
孙太医的话虽未说尽,但是云舒她们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毒虽解了,但只怕是也未清除的彻底,这一晚要是能平安挺过去自然最好,若是不然的话,想是卫菡便命尽于此了。
“我会开些调理身子和清除毒素的药,若是皇子妃醒来的话,你们便煎给她喝便是。”
“有劳太医。”
待到孙太医离开去开药方之后,云舒等人便也进了房中。
“云舒随本殿去书房,本殿有话要问,剩下的人好生伺候皇子妃,有事立刻来回本殿。”
“奴婢遵命。”
话落,云舒便深深的看了冬儿一眼,见她微微点了点头,云舒方才随着夜倾昱去了前院书房。
而冬儿则是小心翼翼的守在内间,看着卫菡脸色依旧惨白的躺在榻上,她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
……
书房
“夜倾瑄的手还真是长啊!”说着话,云舒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原本她只以为除了这府中多余的女子便是了,却万万没有想到连下人都被夜倾瑄盯上了!
“若非如此的话,他倒还也不配做我的对手。”
“如此说来,果然与我所料相差不远,果然是那蜡烛有问题?”
“嗯,那蜡烛中藏了碧染花,燃烧时散发出的香味被卫菡吸入了体内,今日再加上那黄罗草一刺激,是以方才有了反应。”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夜倾昱深深的看了云舒一眼,心中不免一阵后怕。
幸而舒儿没有沾染到那粉末,否则的话,眼下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人就是她了。
“我没有想到,大皇子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这当中若是任何一件事错了一点,那么都不可能形成眼下的局面了。
“我也有稍有些意外,虽扔行┧的影子,却又隐隐觉得不像是那么回事,毕竟涉及到父皇,大皇兄他应当不会如此冒险行事才对。”
闻言,云舒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