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这双手,却有几分皱褶,显得没那么年轻。
宣德帝不觉想起了百里策,人到中年,却仍然是fēng_liú不减了,颇具魅力。
是了,百里策好色,自然是深谙讨好女子的种种手腕。可惜这些手腕,却也是用到了些个原本不应该动的人身上。
宣德帝容色变幻,蓦然顿住了手,忽而手一扬,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抽打在周皇后的脸颊之上。
伴随清脆的巴掌声,周皇后也是被生生的抽打在地,面颊之上顿时也是浮起了五指红痕。
宣德帝这一巴掌,可是并没有留手,更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味道。
反而这一巴掌,却也是抽打得极为狠辣,甚至生生将周皇后抽到在地。
而周皇后那脸颊一阵子剧痛传来,甚至痛得有些麻木。
然而**上的痛楚,却并非最让周皇后惊心的。此时此刻,周皇后内心的恐惧,远远就胜过了内心之中的痛楚。
她死死的咬紧了牙关,眼底也是不自禁的流转一股子淡淡的恐惧。
毕竟自打自个儿做了皇后,她岁数小,人又够聪明,宣德帝一向对她也是宠爱有加。
宣德帝没有生过她的气,更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人前人后,更是全了周皇后的脸面。
可是如今,宣德帝不但动手了,还是当着自己那些个下人面。
她堂堂一个皇后,人前受这档子掌掴之辱,简直是没脸见人,更是不知晓如何的自处。
周皇后一时之间,却也是禁不住泪水盈眶。
饶是如此,却也是不敢流转半点怨怼之色,只不觉颤声说道:“陛下,陛下,臣妾必定做错了什么,求陛下明示。”
宣德帝容色阴晴不定,蓦然狠狠说道:“别的人都退下吧。”
周皇后身边侍候的人也是看得呆住了,如今闻言,更是不觉吃了一惊,旋即也是纷纷的退下去了。
只不过她们一个个的,内心之中都是禁不住流转了缕缕的狐疑。那就是为什么,宣德帝要对周皇后动手。陛下对皇后一向是十分宠爱,这可当真是不可思议。
待他们离去,此处也就只剩下宣德帝和周皇后两个人。
宣德帝却也是不觉冷冷说道:“皇后年幼,就算犯下了什么罪过,也许我也应当宽容大量。可是朕又怎么能想得到,皇后居然会如此水性,做出了此等不贞之事。”
周皇后如遭雷击,却也是一阵子的震惊惶恐,旋即却也是禁不住颤声言语:“陛下,陛下,你究竟是听谁说的?究竟是什么人胡言乱语,诋毁臣妾。陛下为何要听信别人,误了臣妾这一片碧血丹心?”
“你碧血丹心,你若贞洁自持,那也是绝不会如此的糊涂,居然与百里策私通。不错,今日之事是十分古怪,可是这种种的古怪,便是源于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皇后,居然是与百里策搅和在一起,和这个轻浮浪子,如此私通。百里策为什么居然会在昭华县主罗帐之中?这只因为你这个皇后,居然是恬不知耻邀约百里策相见!”
说到了这儿,宣德帝随手一扔,将那封邀约的书信扔在了周皇后跟前。
而宣德帝一双眸子,更是禁不住流转了浓浓的恨意。
周皇后心中一颤,这封书信不是百里雪写的,没有留下姓名和落款,引诱百里策来元月砂罗帐之中?
上面字句,周皇后也是瞧过了一遍了,也是没曾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些字句,周皇后瞧着也是眼熟。
是了,是百里策随身携带,然后又落在了罗帐之中。
宣德帝心细,让人搜查,而这玩意儿却也是居然被生生给搜出来了。
可是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周皇后怎么都想不通,怎么就成了自己跟百里策私通了?
耳边却也是听着宣德帝冷冷言语:“皇后不会连自己的字,都是不认得了吧。”
周皇后如遭雷击,顿时将这封书信抓起来。
她这才瞧清楚,这根本不是百里雪亲手写的那封。
虽然信的内容是一样的,可是字迹,那字迹,却分明与自己笔迹一般无二,并无什么差别。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
周皇后脱口而出:“这封信,并非臣妾写的。臣妾,臣妾怎么会写这种东西?”
这封信,是被人换过了,一样的内容,却换成了自己的笔迹。
她当然也是并不知晓,百里聂瞧过了这封书信,随手誊写了一封,又让人继续给百里策送过去。
宣德帝的嗓音之中,却也是禁不住蕴含了浓浓的讥讽:“皇后说笑了,朕认得你的笔迹,甚至上面沾染的香料,也是属于皇后你的。”
周皇后这才注意到,这封信还染了香。
该死,那算计之人还当真是小心,居然连这细微之处的细节,都是做得极为细心。
她那一颗心,蓦然不断的往下沉下去了。
周皇后也是隐隐察觉到了,自己落入了一个极为可怕的阴谋之中。
而这样子的阴谋,令自己浑身发寒,甚至极为可怕阴险。
宣德帝伸出了手指,轻轻蹭了周皇后的脸颊,周皇后不敢躲,却也是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周皇后忽而哭诉:“陛下,陛下,臣妾都是冤枉的。”
宣德帝却禁不住嗤笑:“皇后仍然是如此的美丽,可是朕呢,却已经是老了,不似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