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飞扬定了主意,他对姚非凡说:“这人敢在宫里犯案,绝不可能是宫女太监。摄政王应该去了芙蓉殿,你跟我去芙蓉殿商议。您是张太医吧,这尸体还不能送去刑部,先麻烦你们太医院想办法了。”
这张太医简直郁闷坏了,自己一入宫就接连遇到匪夷所思的事,难道此处与他八字不合么!哎,他才二十岁啊!别最后弄个五马分尸之类的,还不如在乡下继续开他的小医馆呢。
姚非凡随钟飞扬入芙蓉殿的时候,正是最热闹之时,只见婉妃坐在厅内不断擦泪,其他妃子都在,陆昭彻和陆子昂也在。李梦还未完全康复,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坐在主位。他踏入芙蓉殿便见纳兰青在那伺候,这二人见了面有些尴尬,只是此时的纳兰青不同于以往,她低着头没了从前的骄傲,甚至也不再关注他了。
婉妃说道:“是臣妾失礼了,只是那人死状恐怖得很。”
李婷儿笑了,她说:“太后娘娘,臣妾自幼就在刑部打转,惨死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这人虽然被人连戳数刀,这凶手肯定是个女人。”
钟飞扬刚好进屋便问:“哦,宣妃娘娘有何高见?”
李梦叫纳兰青给钟飞扬和姚非凡准备了座位,那宣妃又说:“男人力气大,怎么会这样伤人。直接用匕首划上几刀便能见骨,只有女人寻仇会如此复杂。”
钟飞扬又说:“几位娘娘,宫中发生惨剧,是神龙卫的职责。当然了,等神龙卫捉到了人,自然会交由刑部处理。”
他这话算是给李婷儿一个意思了,神龙卫还活着呢,没你刑部大小姐什么事。李婷儿也是聪明人便起身说道:“婉妃姐姐,您也受苦了,我先扶您回去休息吧。”
等这二人离去,李梦又和诸葛天颂说:“宋贵人也回去吧,这一大早也够折腾了。”
钟飞扬等这些妃子都离开了,这才将自己在宫薄上发现的事告诉李梦和陆昭彻,李梦说道:“宣妃话是多了,可不是不在理。”
钟飞扬道:“娘娘,后宫几位小主不是没有嫌疑,那女子昨日下了那样狠手,一定会留下痕迹。方才婉妃拭泪,她手上光滑无痕。宣妃说话的时候手也露了出来,也是没有伤痕。唯独是宋贵人一直遮住手。”
李梦皱了皱眉眉头,她说:“主子未必会动手,贴身的丫鬟也不是没有嫌疑。纳兰青,去内务府传哀家旨意,就说立春了,按照祖制,这几日需绣上珍品,每宫都需去春暖阁做工。”
陆昭彻笑言:“太后果真聪明,如此便是有伤也隐瞒不得。只是太后不该忘记一人,太妃虽在冷宫,却并未真正被束缚,既然她也是后宫女眷,理当一同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