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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四,皇宫永德殿内。
太傅狄伦,太师允敛,丞相姚应春三人分坐两旁,听完龙椅上的祁皇讲完阿努尔勒的提议后,姚应春率先张口了。
“既然北蛮的二皇子钟情于洛堂主,而那洛堂主也年纪不小了,此番也算高嫁,美事一桩。况且他愿意每年多进贡亮驹白匹,陛下也深知北蛮的良匹骏马比我们九州的速度快,可以配发官用。”
允敛闻之,正色道:“我堂堂九州大国,怎可用画师去换那百匹良驹?岂不是让北蛮小儿看了笑话!”
狄伦附和道:“老臣也觉此事不妥,听闻那洛堂主脾气倔强,前几日还推了蔺府派去的官媒,看来无心嫁人,此事老臣认为,还是需要听一下洛堂主的意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她来说话,此事陛下同意即可。”姚应春是铁了心要趁着这个机会把洛黎踢出他外孙身边,上次嵩明山一事,祁沐萧的所作所为让他耿耿于怀。
“姚相,这位洛堂主怎么说也是从六品的朝廷官员,有正衔、官册的,如此独断,怕是不妥。”狄伦主礼,此事有碍朝纲礼数,他这关就过不去。
“朕只是想听听爱卿意见,如今朕心里有数,此事的确不妥,这位洛画师,朕很赏识,几次作画都是惊艳全场,仅仅是百匹良驹就想换走,也太瞧不起九州了。
今日叫你们前来,还有两件事,也是与北蛮有关的,一是恩宜公主和亲之事,狄爱卿可有请国师算好日子?”
“回禀陛下,公主殿下水木命,宜春出嫁北上。国师已定下几个日子,请陛下过目。”说着,狄伦从袖中拿出一个册子,递给李永福。
“正月十八,可,让瑾仪再陪朕过个春节。”
“是,陛下。”
“阿努尔贞想要嫁入睿王府之事,你们几人怎么看?”
狄伦道:“回陛下,阿努尔贞是阿努尔一部的长女,乃阿努尔赤的胞妹,亦是嫡出,如今提出此事有些唐突,但老臣看来,此事也可算亲上加亲,为两国长远稳定打下基础。”
允敛道:“不错,老臣也是同样认为。”
“陛下,老臣有不同见解,睿王曾是镇北将军,曾手刃他北蛮将领无数,如今这阿努尔贞提出结亲,此事恐怕有诈。”
三个老头一台戏,在祁皇面前扯道中午,最终,祁皇还是采纳太师允敛的建议,决定接受这门亲上亲。
永德殿外,太师、太傅二人边走边嘀咕。
“老狄,你看看这姚相,这副吃相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就这么见不得睿王与阿努尔贞联姻,呵呵。”
“此事还是回头再议,你知道他手段向来狠辣,今日几件事你我二人都与他不对,恐怕他会报复。”
“哼,老夫还真不怕,行的端做得正,害怕他泼脏水不成?”
“行了、行了,别说了,他跟上来了。”
“太师、太傅两位大人,请留步。”
二人驻足回身,相互行礼。
“听闻太师的孙子允焕太学府秋试拿了头筹,还未恭喜。近日天气转凉,容易风寒,允焕身子骨好像不太好,若是需要名医良药,允太师可不要见外。”
几句下来,允敛面色苍白。二人目送姚应春离去。
……
……
书画院的管事厅内,纪筍见值守的理事行了一礼,“李大人,在下的书画院腰牌恐遗失,近日可有人拾到送回的?”
“不曾,纪堂主,这腰牌可是出入令,上次失窃的风波还未过去,你这腰牌没了,可不好办啊。”
“是在下粗心,给大人添麻烦了。那可否能重新订制一块?”
“唉,你若提前两日来就好了,我就能把你这块和洛堂主那块一同报去做了。”
“哦?洛堂主也丢失腰牌了?”
“是啊,我让她自己又找了几日,实在是找不到了才报去重做的,现在临近年终,工匠那处活多得很,不知何日能做好。要不纪堂主,您受累再回去找找吧。”
“好,兴许是在哪件衣服里,若实在找不到,再劳烦您。”
纪筍出了院,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北凰堂三字已有些磨损。
他叹了口气,径直出了书画院大门。
……
……
深夜,四夷馆内。
洛黎身着一身夜行衣,向阿努尔勒的房间摸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晚上洛黎和李冉之等人吃饭时,才听闻说自己差点被阿努尔勒拿马匹换走的事,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让他刻骨铭心。洛黎今夜准备了一大包痒粉,准备好好伺候下他。
洛黎凝出真气隐去脚下声息,悄悄地摸到阿努尔勒那一间屋子。屋内烛影斑驳,这都二更天了,他还没休息?
离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边。
这柔柔弱弱的男子声,好像是江月承?!
她赶忙捏出一张窃音符,又轻身一跃,跳到房顶,轻轻地揭开几片瓦。
江月承的身影半掩在阴影之中,她也不太笃定这就是江月承,吴侬软语,似乎徽州暮云那片的男子都是这样,一如她四师兄。
阿努尔勒皱着眉,一脸不满道:“我北蛮花钱买的消息一点都不准,那画根本不在藏画阁!”
“皇子殿下此话有误,先前你找我江家买消息的时候,这画的确在第九层,先前那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觉得这画还能安安稳稳躺在那等你去取?”
“你不是把这消息也卖